第204章(1 / 2)
又有仙使可驭神兽日行千里,此案又证明仙使全知全能,作恶作祟,仙使都看在眼下。
因此,无一郡县再敢视诏令于无物,自然也不敢不向黔首宣读。
宣读三日后,郡县无人不知巫蛊魇咒案。
群情激愤稍缓后,果然又因始皇帝和仙使仁慈,特赦不株连不夷族,而愈加拥戴大秦和仙使。
自然地,各地对六国时就有名有姓的,所有有可能是六国遗贼的人家,都更警戒了。
这叫那些遗留地方的六国小贵族、小富豪们很是憋屈。
明明是故国故地,明明是自家地盘,竟然被限制了手脚!被盯住后不得不谨言慎行!憋屈!
也就只能等这一阵儿风吹过去了。
但风势可能会减弱,却不会消失。
何况朝廷又不是此后再不作为了。
各地六国小贵族、小富豪,自此将被长远地限制住手脚,这已是既定事实。
一转眼,到了四名凶犯在咸阳市凌迟示众的日子。
周邈没去观刑,他只是在开始行刑的时刻,站在六英宫正殿前的高高台基上,久久注视东方
。
那里是被害亡灵所在东郡的方向。
行刑的咸阳市中,因凶犯四人被折断四肢,扼住喉咙,堵住嘴巴,挣扎不脱、嘶喊不出。
倒是极安静。
但正是这极致的安静,仿佛只能听到血往下滴的声音,反而更叫人恐惧。
迁入咸阳的六国后裔们都来了咸阳市观刑,无不看得冷汗直流。
嬴政并未下令六国后裔前去观刑,但总是不缺聪明人的。
最后,他们都聚到了咸阳市中观刑。
有深恨凶犯魇咒仙使的咸阳黔首在行刑时计数了,凶犯四人皆被割了三百六十刀,方才断气。
漫长的行刑结束。
观刑众人慢慢缓过来。
有那满口仁义的儒生窃窃道:“如此酷刑,未免有失仁善……”
然人流拥挤,即便是窃窃私语,也被身边黔首听去。
“善恶有报!仙人仁善,亦有怒目时!”一个咸阳黔首一声暴喝!
“杀的不是你满门,你才有闲屁来放!若是杀的你满门,你再来仁慈地饶恕凶犯,我还会为你死去的家人祭一杯薄酒!”
“哦不对,你都被灭满门了,哪里还能开口饶恕凶犯呢?”
“对啊,何况基建仙人与仙使,正是因为仁善,才求情陛下,最终不株连不夷族,一场巫蛊魇咒大案才死十五人,你竟说什么有失仁善?”
“对啊对啊!你仁善,你何不代替凶犯去死!?救下一名凶犯,也能彰显你的仁善啊!”
在咸阳黔首的唾骂围攻下,这名儒生甚至没能寻到空隙狡辩两句。
就被骂得抱头鼠窜,钻出了人群。
正如所见,除了满口仁义食肉糜者的士人贵族,会在私底下窃窃两句‘有失仁善’。
天下广大的淳朴黔首,只知善恶有报,只知皇帝陛下和仙使仁慈,特赦了无辜者。
你们大秦人吃高粱是带壳的吗?
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黔首而言,巫蛊魇咒一案,在凶犯于咸阳市中伏法,郡县三日宣读结束之后,便已经结束了。
或许十天半月内,在农作歇息时,坐在田埂地头,还会与家人邻里闲谈几句:
“善恶有报啊,可不能作恶。”
“仙人仁善,亦有怒目时。仙使神通广大,尽知尽晓,瞬息千里,可不能作祟作恶,否则也会当场就被捉住!”
“是啊是啊!不过我们只要继续勤劳安分过日子,也罚不到我们头上的。”
“正是这个理呢!你家仙稻快熟了吧?可是答应过我家的,可别反悔,要给留一份仙稻种啊。”
“自然自然。仙使慈悯,赐下仙稻。我也当追随仙使,换出仙稻种子,怎会反悔呢?”
……
对黔首而言,耕种才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巫蛊魇咒一案的后续影响,就是让他们同仇敌忾,更加深恨六国遗贼了。
然即便黔首所见皆在田亩间,每人一分余光,也足以盯得六国小贵族、小富豪们束手束脚。
六国故地还罢了,虽又被宣读中的凌迟之刑震慑,却也不比咸阳的六国后裔。
在咸阳市中亲眼见证行刑时,无一不看得冷汗直流。
炎夏时节,竟只觉骨缝中吹着冷风,遍体生凉!
往常杀人不过头点地,眼一闭的事儿。
即便是夷三族,一家人同甘过,也当共苦。齐齐整整地走,也是应有之义。
五马分尸的车裂之刑,也是身后死相不好看,脖颈扯断就断气了,死得也痛快。
大卸八块的‘俱五刑’——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也是死后不体面罢了。
虽说死后有灵,但真到那时,谁知道有无呢?
但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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