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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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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早就和师兄们约好,一起去给庆先生扫墓。淄河边上,庆先生墓上的草已经长了三尺高,我们费了点力气将墓重新打扫了一边,我准备过段时间叫人来立块墓碑。

“这是你在学宫的最后一年?”扫完墓我们沿着淄河散步,张良在旁边问我。

我看着前面走一排的白生等人,笑道:“是啊,先别告诉他们,今年才刚开始呢,我可不想一整年都在分别的情绪里度过。”

张良笑而不语。

解忧楼在齐国依然开着,后面我也去过两回,大不如前了,后面渐渐的也再没去过那边。

今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着浮先生在学宫前院的学术馆,和从各地来的学者一起进行学术探讨。不过我觉得每次探讨都跟吵架似的,大家都抄着文言文互揭对方语言里的漏洞,所以不时有斗殴事件发生。

我们每天都要上课,张良却不是。武课他上的很少,我们上武课的时候,他要么赌坊去下棋、要么在家里看书、要么就在学术馆里跟人聊文学。

而在学术馆里大家都怕张良,偶尔张良在旁听,他一站起来,所有人几乎同时沉默。

学霸就是牛!

今年浮先生把我们这些入室弟子带到学术馆,意思是前几年学理论,现在可以实战了。

每个人都上场和其他学派的学者辩论过,最厉害的是张良,我虽然也能说,但是我张口就是大白话。张良就不一样了,句句话都是精髓,常常是引经据典。以前他和五十个人舌战的时候我没见过现场,不过今年倒是见到他把十个人说得哑口无言的场面,十分精彩,我就懒得一一描述了。

另外申培也十分出彩,他脑子转的比较快,记东西比较厉害。白师兄和刘交就是水平一般了,不过白师兄大刘交好几岁,他还为此羞愧了一段时间,老觉得自己笨。

最最无语的就是田升,他从来没有辨赢过任何人,说了七八句说不过了就开始骂人,并且用身份压人,被浮先生骂了好几次。

学习呢就这样,生活呢也就那样。院子里七个做活计的小女孩们也都长大了,时茂把她们带的很好。夏福仍然是我的贴心大管家,事事以我为先。后面那栋宅子里的士兵,李徐带着,安稳的守护我的小窝。

生活太安逸了,我觉得十分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贺礼

齐国的春天过的太快,一到四月份天气就跟夏天似的,张良去了一趟他在齐国的宅子。这栋宅子他都没住过几回,从韩国来的那二十多个家仆在这儿待得十分安乐,他去了反而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们面对他总是很拘谨。

“公子,你今日休沐啊?”张豆豆问他,张豆豆是这栋宅子的管家,平日不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都待在这栋宅子里。张良嗯了一声,奔着库房去了。

白生的妻子怀孕,大家约着去他家探望,总得送点什么,不好两手空空的就去了。张豆豆跟在后面,见他在站在库房里思考,就问:“公子,又要送贺礼了?”

张良又嗯了一声,他在想送什么呢,不如拿两块金子融个金项圈送过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姮儿和田升肯定是送金子了,他们送礼物都是最直接的,除了钱别的都不送,他还是想点别的吧。

库房里的箱子都沾着灰,张良穿的白色衣服进来的,一开箱子两只袖子都脏了,他淡淡的对张豆豆说:“回头叫人打扫一下。”

不过吩咐完,觉得自己又白说了,库房他只有每次用钱和送礼的时候才会打开,钥匙也在自己身上,打扫的人又进不来。张豆豆就立即说要不现在找人打扫,趁着他在家。张良摇摇头:“还是算了。”

张良最后决定送点布料,他有两块好料子,丝制的银白色的布,阳光一照闪闪发光,这是他母亲给的。放在箱子里很重一股霉味,他穿衣服只喜欢白、青等素雅的颜色,这样哪儿脏了一眼就能看见,能及时脱下来换掉。

见张良拿出这匹银白的丝料,张豆豆就叹气:“要不送一匹留一匹,明儿也给公子做一身衣服?这料子可是夫人给的……”

“不用。”张良说,他不喜欢太引人注目的衣服,这布料看着太华贵,姮儿那样的孩子穿才差不多。他将一匹料子包好给张豆豆:“现在你跑一趟赵府,把这匹布送过去。”

总共两匹布,都送人了,自己却不穿。张豆豆叹了声可惜,然后把料子拿上出去套马车了。张良在库房里,拿了一块红布把送给白生的布料包了起来。

不知道姮儿这时候在干嘛,这么热的天,她肯定又把竹榻搬到院子里的树下纳凉,快快乐乐的吃着瓜果,她一向很会享受。

没过多久,张豆豆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荷叶包。张良问是什么,张豆豆就打开,说:“是赵公子做的吃食,他说叫……果子傻了。”

应该是叫什么沙拉的,他听姮儿偶尔说起过,她嘴里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词儿。张良拿着荷叶包,在库房里的箱子上坐下,白衣顿时脏了一片,张豆豆提醒,他就摇摇头说等会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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