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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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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于家这般条件,那于公子日后定要倚仗你父亲,如此姨娘才更能放心。”

陆今溪怎会不明白姨娘所想。

大夫人从母族挑选郎君是为了选出的人倚仗她这个姨母,相府夫人,倚仗相府权势,断不敢苛待陆念。

而她姨娘没有背后人撑腰,便只能希冀于她父亲。

姨娘也不想她婚后受苛待,毕竟她又是再嫁之身。

陆今溪不想让姨娘着急,只点头,未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林姨娘欣喜,起身出了屏风,径直走向相爷。

等屋内几位年轻男子行礼退出。

陆今溪才缓缓走出,上前行礼:“问父亲安。”

身着玄色窄袖长袍,而立之年的相府之主举手投足威严稳重。

相爷陆松年高大身形微动,腰间悬着的白玉玲珑腰配作响,语气沉稳道:“改日便安排你与于贺宴见上几面。”

陆今溪规矩应“是”,随即乖顺俯首静立。

相爷长眉微皱,他这二女如今安静稳重许多。

如此也好,少生事端。

“莫再任性。”

又添上一句。

陆今溪身形微动,不语点头。

提点过便好,也不是三岁稚童,无需三令五申。

林姨娘出来打圆场:“妾身替溪儿谢过相爷。”

宠爱的妾室出声道谢,陆松年无波澜的儒雅面容染上一抹笑意,眼角几缕皱纹蔓延。

嗓音含宠溺:“惜娘,你啊,就是为你这女儿操惯了心。”

将军府,紫檀案几上案册堆积如山。

景武是一点点看着将军面色愈发低沉,心下叹,不怪将军时而心气不顺,任谁整日公务繁重都会不堪重负。

“哗啦”声响。

一小堆案册被扔下案几。

冷沉声音如碎冰。

“景文进来,小皇帝这几日做什么了?”

景文切实回禀。

冷硬嗤笑声响:“他倒是逍遥自在。在宫中修建闹市,民舍,跟妃嫔一起胡闹。”

谢叙兴味单手支起下巴,语气慵懒:“我那小侄子还做了何事?”

景文:“将军,北部老汗王这几月一直卧病不起,底下人暗流涌动,不时就有小型暴动,都想取代老汗王。”

顿了一瞬,复又道:“昨日北边小部族岩部要圣上赠予丝绸锦缎,美人三百,以及……”

“将军,就这么放任么?”

谢叙眉眼冷戾:“休假三月。”

景武倒是聪明了回:“那岩部贪心有余,肯定会得寸进尺,到时圣上得请将军回朝。”

谢叙不吝夸赞:“景武,跟着景文长进不少。”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婢子入门呈上云纹帕子。

“将军,这是陆府送过来的,说是将军您的物件。”

谢叙皱眉,

景武一眼认出来,这是他递给那陆三小姐的帕子:“将军,您忘了,之前在陆府,您帕子破了要我扔掉。”

“那陆三小姐正好也在避雨,衣裙上溅了泥,哭啼地让您生怒,我就自作主张给了那陆三小姐擦衣角。”

景武小心看了眼将军,这要扔掉的帕子给人擦了衣角应当无事吧。

要扔掉的东西谢叙怎么会记得。

“处理了。”

语罢,不带一丝感情地转身。

被拿起的帕子下角“鹤言”二字不经意露了出来。

冷冽的视线凝一瞬。

那是他的字。

婢子退下。

屋内恢复安静。

谢叙难得百忙之中想到了欢喜唤他“鹤言哥哥”的陆今溪,眉梢微扬,漫不经心道:“你们认为当年我所为可有不妥之处?”

饶是聪明如景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

“将军,您的意思是?”

谢叙有些不耐烦地屈起手指:“陆今溪跪求于石阶之事。”

兴业三年,陆家二小姐被指婚于大皇子,如今的煜王谢昭离。次日雨中跪求于将军府石阶上不愿嫁,只求将军肯出手相助。

景文静默,斟酌字句:“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先帝亲指,将军无理由淌这趟浑水。”

谢叙面色如常,幽深目光看向愣着的景武。

景武回神,点头附和景文:“将军,景武认同景文所言。”

语罢,心下舒口气。

背上似有热汗,他这人不擅长说谎,其实他……认为将军,当真对陆二小姐残忍了。

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子跪求将军,将军无动于衷,他都不奇怪,也会认同将军。

可,那是陆二小姐啊。

将军府从不缺想嫁入的高门贵女,将军也从不缺投怀送抱的欢场女子。

可那些女子多为将军权势,财势。

陆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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