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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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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车上还一派云淡风轻,等回到公寓,指纹认证识别不出来,萧子昱才发现袁珩已经汗湿了掌心。

他用自己的指纹开门,把袁珩扶进屋内,智能家居们再次有条不紊运作起来,萧子昱却没再感慨科技先进,只觉得没有活人气儿。

袁珩常吃的止疼药就在茶几抽屉里,中文洋文的都有,甚至还有市面上禁止的成瘾性药物,可见他疼起来往往是不管不顾的。

现在尚可忍受,袁珩只吃了最基本的那种,敛眉仰躺在沙发上,看萧子昱进进出出忙活。

最终王君大人成功用智能家电烧了一杯水,刚滚沸开就端来袁珩身边:“趁热喝。”

袁珩说:“你打算趁我病,要我命?”

萧子昱愣了一下,竟端起水杯往自己唇边送去。袁珩及时制止,最后无奈地勾勾手指:“过来。”

萧子昱不怎么情愿,但看他实在痛苦,还是磨磨蹭蹭走近:“怎么?”

袁珩说:“你不是会按头,再给我按按。”

萧子昱心道,你没洗头,我不想碰。但他刚上了袁珩的贼船,袁珩要是疼死了,他估计得翻车,于是挽起袖子:“你别动。”

袁珩没动,但他靠在沙发上,萧子昱怎么做都别扭,最终分开双腿半跪在人身上,用指关节抵住头上穴位。

他才端过热水,掌心是暖的,覆上来后先安抚了躁郁的心脏,袁珩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你这头疾是从小就有的?”萧子昱问道。

“嗯,”袁珩点点头,说出实情,“看过很多医院,都没什么用。”

萧子昱视线飘忽,心里暗自琢磨。袁珩这头疾来得蹊跷,上辈子是被他刺伤后才开始的,彼时他们已从爱侣变成仇人,他被软禁在后宫,再不过问前朝事。

只是某天早上,听说袁珩在早朝发了脾气,御桌被生生踹裂,奏折和茶盏扔了一地,正在述职的老臣几乎吓晕过去,袁珩径直离朝,去了后宫。

“萧南珠,你给孤出来!”

萧子昱因为水牢的缘故落下了病根,身体尚未恢复。加上蛊虫无药压制,也已经发作过几回,整个人瘦得不剩几两肉,此时尚未束发,勉力从床上爬起来时,脸色看起俩比袁珩还要难看。

被软禁后,袁珩多是入了夜才来找他,萧子昱没想到他弃了早朝白日宣淫,“殿下找臣何事?”

袁珩低沉着脸一声不吭,末了走到床边将人拥进怀里,嗓音低沉嘶哑:“别动。”

“别动,给孤抱一下。”

萧子昱刚想伸手把人推开,搭上袁珩的颈侧,却摸了整手的冷汗。

袁珩咬着牙喃喃:“死秃驴,要疼死孤了。”

萧子昱:“……”

他虽病痛缠身,一头长发还是在的,秃驴说的应当不是他。

他要担心的事太多,任务失败后联系不上同门师友,体内蛊虫也无药可解,只当袁珩是吃错了什么药,又或者旧伤尚未恢复,并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曾想袁珩的头疾一发作就是几年,甚至转生之后也没有消失。

眼下仔细一想,才惊觉疑点重重。他殒没时大梁正值昌盛,史书没道理不记录在册,梁朝绵延几百年,经历二十多位君王,里面却没有袁珩的名讳,难道是袁珩并没有登基成王?

他现在基本可以断定,眼前的袁珩就是大梁的太子殿下,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记忆,只留下一身顽疾。

萧子昱忽然想到了他们去山里拍戏时遇到的那棵香樟树,无虫无害,却在生机勃然的仲春独自枯萎,舍弃了一片大好的春光灿烂。

像极了袁珩。

他生出一股冲动,很想问问袁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何不登基,有没有善待蜀地百姓,头疾又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法开口,因为袁珩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子昱走了神,手下加重几分力道。袁珩闷哼一声,声音哑得厉害:“唔……”

萧子昱急忙收手:“抱歉……”

话音未落,便看到袁珩睁开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下一秒他双腿往外一张,跪坐在上面的萧子昱立刻失去平衡,挣扎着扑倒在了他身上。

袁珩顺手接住,大手掐着他颈后长发落在肩膀上:“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好像跟这个人离得近一点,那撕裂般的痛苦就会消弭几分。

萧子昱被扯着头发有点痛,但出奇地没有反抗,就这样伏在袁珩身上,沾了满身的龙涎冷香。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力道才稍稍松懈,他轻声道:“好点了吗?”

袁珩闭着眼睛点点头,松开了他。

萧子昱重新梳了头发,起身道:“我去煮点东西吃。”

小时候他生了病,师父没钱给他找大夫,只能想着法儿给他做点好吃的。萧子昱烧得口唇发白,师父便煲汤给他喝,放一点珍贵的盐巴,那鲜味能在嘴里留好久。

后来他进了宫,侍奉在君侧,却依旧不会照顾人。此刻终于觉出捉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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