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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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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川非常不客气德在后头又踹了他一脚:“早知道你的话那么多,今天就该找个司机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褚家的门上有宋时归的指纹。看着他开门的时候,宋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暗通款曲的?”竟然连指纹都录进去了!

“快闭上你的嘴吧!”良川气得在后面又踹了他一脚,头一次觉得自己眼光不好,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不会说话的东西。

两人帮宋时归将东西放好,良川婉拒了管家让两人留下一起吃晚饭的邀请,拽着宋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回到车上的时候宋寻还很不满意:“你拽我干什么?我还要等褚衍清回来之后教训他一顿。”

“是他教训你还是你教训他?”良川翻了一个白眼,“你和褚总认识快三十年,你有那一次打得过他?”他探身过去帮宋寻机上安全带,催着他赶快回家,“时时的事情就交给他自己处理,褚总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还有一句话良川没有说出口,这条路是宋时归他自己选的,无论往后如何都只能他自己选走下去,谁也不能替他。

良川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朝着宋寻的后脑勺拍一下,笑眯眯地:“宋少爷,我们该回家了。”

“时时已经到了?”褚衍清微愣,因着着急,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明明是掐着时间推掉会议特地赶回来的,临到门前却生出点近乡情怯的意味。

宋时归的房间是早就安排好的,在二楼视野最好的那间,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楼下花园里漂亮的玫瑰花丛。

但他现在站在门口,竟然不敢开门进去。是因为担心少年不喜欢他精心准备的房间吗?还是因为不敢面对少年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冷漠眼神?

褚衍清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都被隔绝在外,整间屋子都沉浸在一种昏暗的氛围里。

少年趴在床边,发出均匀细弱的呼吸声。他的脚边是两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整齐地放着他带来的物品,每一样都让褚衍清觉得如此眼熟。

他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送给他的捧花做成的干花、二十岁那年出国回来带给他的贝壳、二十三岁那年带他去看电影时留下的票根……几乎每一件褚衍清都能细数来历。他将这些东西一样样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又放回去。它们被少年保存得如此完好,好像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物。

被藏在行李箱最深处,用层层绸布包裹着的,是褚衍清第一次送给宋时归的礼物——一枚红宝石袖扣。

那时宋时归才三岁,因为不满他要离开去参加宴会,扯着他的袖子哭个不停。褚衍清脱身不得,只好将袖扣摘下来送给他,并且承诺宴会结束会给他带好吃的草莓蛋糕。

宋时归最爱吃草莓蛋糕,在他回来之后整个晚上都很高兴。但褚衍清却不知道,除了草莓蛋糕,那枚他随手送出的袖扣也被少年珍惜地收藏在宝箱的最深处,即便在梦里也依旧闪闪发光。

他攥得很紧,小小的袖扣硌得他手心发疼。褚衍清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宋时归一直挂在嘴边的爱意,浓烈又隐秘。

疏离

宋时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带来的那些东西也被人妥帖收好放在行李箱里。

是褚衍清来过了吗?托了标记的福,宋时归能够清楚的嗅到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于是在吃早饭的时候,他直接问道:“衍清哥哥,你昨天是不是进我的房间了?”

褚衍清端杯子的动作轻微地顿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用杯子掩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应道:“是我放的,其他人没碰过你的东西。”

宋时归对自己的东西有相当偏执的占有欲,不得到他的经过和允许,别人连碰一下都不行。褚衍清还记得宋时归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被同班同学坐了他的椅子,宋时归撤换掉了整套桌椅和教材。

被人碰过的东西,他宁可丢掉都不想再要。

他的嗓子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干渴,心也紧绷着,似乎是害怕在少年脸上看到嫌恶的表情,或是听到一些会让人难过地话。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是褚衍清往前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不曾出现过的。

“没关系。”宋时归坐在桌子对面,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人心,“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随你怎么砰也没关系。”

这段话从宋时归嘴里说出来,莫名带了几分旖旎的意味。褚衍清眸光一怔,又听宋时归接着说下去:“我们现在已经订婚了,我的人迟早都是你的,那些东西也一样。”

褚衍清的心一沉,再看过去时,少年已经低了头,正在安静地享用早餐。褚衍清感到有些难过,并清楚地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渴望从宋时归口中听到一些更加特殊的、能够明目张胆地昭示他对自己的偏爱的回答,而不是这种迫于婚姻的委曲求全。

说白了,他希望宋时归仍旧爱他。

但宋时归的回答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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