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十年浮世梦 一缕沁香魂 二(1 / 4)
张入云挨得一会儿后,却始终未听到洞内传来声响,心下焦急,忙连问了两声,见香丘始终不做回答,不得已,只得又将头脸移向那树洞口。
不想这一回,他只凑近洞口,却觉一股浓郁的花香冲鼻而出。一时见香丘不知什么时候已将红绫尽裹在其身上。而此时红绫上生有霞光,又已将那树洞内映得寸毫毕现。
只是此刻洞内虽是一脉的赤色,但依然掩不住香丘手臂裸露处皮肤的苍白,显是她失血过多,血行不足的原因。
再看她此时一头长竟有丈余来长,且厚密的如同当年隐娘一样,一时间已将其身掩住了大半,赤光之下,又合着如此云密的长,着实诡异。
再见香丘脚底,却让张入云一片触目惊心,原来地上香丘流下的血迹竟已积成了一个小潭,其量之多,按常理人早已该身死过去。
可张入云仔细分辨之下竟还能看见一湾血水,如小溪般的自香丘肋下流淌出来。而洞内那股浓郁的花香,也正是出自那里。
张入云未料到香丘竟伤的如此之重,且伤势还在加剧之中,一时见了,心痛之下,双目顿时变的赤红。却是探手扣住洞口,一运劲,已将洞口树干掰下一块来,竟欲抢身进来将香丘救下。
未想香丘见他如此举动,却是一阵慌乱,当即惊声说道:“别,别过来!”
张入云见她终于开口,心里一动,马上回道:“这是为什么?你身上伤势太重,伤口还在流血,再不治疗,恐有性命危险的!”
香丘却将手挡在身前急道:“不要!我不要你见你我这付样!你走开,让我一个留在这里好了。”
张入云见她此时身无寸缕,以为她曾遭遇了什么不测,自己一个男此刻实不易近。当下心里虽然恼怒之急,但仍自强自沉声道:“你若是觉得我是个男不便的话,我换雨嫣然姐姐来接你出来可好?她是女儿家,你和她在一起,比较方便些。”
哪知香丘是颤声说道:“我不要,雨姐姐也是崆峒派的,是崆峒派的人,都是靠不住的。张相公,我求求你,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安静的待一会儿吧!”
张入云闻她其声甚哀,竟有欲在这树洞内等死的意思。一时触动到他心里意气,却见不得本是好好的一个天真可爱的香丘竟得如此,当下急怒道:“这怎么行?你现在伤成这样,留在这洞里只会等死。你些出来,等我把你伤治好了,到时你要做什么不行?何必这么轻贱自己性命。”说完他手里一运劲,又将那洞口撕裂了一些。
香丘见他不听自己的话,一味的要将自己接出洞去,此时的她连番变故,又是失血过多,已是心智皆失。心急之下,双臂微颤,自肘部竟飞出两把银刀,一时祭在空中,将洞口封住。口里称道:“张相公,你走吧!你不知道,自离开峨嵋山以后,生了好多事,你救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还是走吧,别再来逼我了!”
张入云见那银刀烁烁生辉,如柳叶一般轻薄,似弯月一般细长,刀头一点殷红,如镶了宝石一般,实是两把惊人的利器。只是此刻那刀身上一阵寒煞之气止不住的刺到他眉眼上,却令他连眼都睁不开。
但张入云见此,仍是大声答道:“不可以,我怎么能看着你在这里静候等死?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委曲,就算我本领低微,不能替你伸冤,但大家说出来总有个商量处,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人帮忙呢!”
说到这里,张入云面色变柔道:“你不知道,自那日我俩在十方岩一别后,我也遇到了好些事,也认识了好多朋友,等把你伤治好了,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包你喜欢。”说完见香丘面露迟疑,却是再运劲将洞口拆大了一些,一时已能容张入云将香丘抱出。
不想香丘见张入云欲迈步进来,心下大惊,慢口里大喝一声:“不要!”却是空中两柄飞刀失了主人驾御,一时已往张入云身上落去。
到此时香丘现张入云危急,忙将飞刀收回身上,不想已略迟了一些。就见张入云左右两条臂膀之上,已分别出现了两条极细长的的红线。
跟着张入云只觉两臂一阵火一般的灼热,当下就见那红线一绽,再看他双臂上,已然各自留下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口,转瞬间鲜血已自伤口处泉涌而出。一时间一股血腥气自鲜血中泛出,将那洞内浓郁的花香冲淡了不少。
当下香丘见自己将张入云伤了,却是大惊失色,身上酸软已自瘫倒在了一边,一时止不住泪如泉涌,只泣声道:“张相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入云见她此刻心里还为伤了自己难过,心下又是一痛,却是一丝也不觉臂上痛疼,当下只柔声道:“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想早点为你疗伤,举止太过鲁莽了一些。倒是你心眼太好,现下你身上伤势太重,就不要为我这点小伤再难过了。”
说完又笑道:“再说我近来经常受伤,这点皮肉伤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且雨姐姐身上带有灵药,若得她治疗一会儿就得好。”
不想香丘听张入云说起雨嫣然,竟是怕的身一颤。
张入云见她实在害怕崆峒派门人,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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