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只言红裙俏 莫问青衫老 三(2 / 5)
锦儿你现已是大姑娘了,怎么说话反越来越没个正行?你若再这样乱拿我与李大哥开玩笑,我可再不理你了!”年幼女闻此着了慌,当下却又忙口称师姐,叫嚷着向她赔起不是来。
张入云在旁听得多时,他现下耳力惊人,只觉来人异常熟悉,一时回想,已自听出来的两名女乃是两年前在峨嵋金光大会上所遇的杨碧云和上官锦。虽是那上官锦两年功夫下来已自当年的幼女长成了少女,嗓音有些变化,但张入云此时因失了目力,行事易观察入微,一时仍是分辨了出来。至于两人言谈中的李大哥,只怕还是自己六师兄李连生,想不到只两年不到的功夫,竟已具降妖伏魔的神通,心中惊异之下,却不得不佩服红叶禅师竟有这般大的法力。
谁知他这里刚轻叹了一口气,杨碧云耳力敏锐也已听出其声音来。一时为自己未能觉有人在殿内而心惊侧目,却反让旁边的上官锦顺着其师姐的目光现了张入云正卧倒在地上,倒是当先惊叫了出来。
只为她二人修为俱有功底,此刻见张入云只在离自己身边不过两三丈处,却是行得殿内这多功夫被自己现。当下上官锦心下惊惧也不见她分辨,甩手就是一枚柳叶镖打了出去。张入云只听得空气里略有些震动,已知有一物直取自己左胸要害,只是他此刻功力尽失,却无论如何躲不过。
正在这当儿,就见杨碧云手上已多了一道青光,翻手一抖,如车轴一般在手底一阵滚动,即刻便生出一股强劲的吸力,竟将上官锦的盘龙镖收在手里。再听她开口责怪道:“你怎么这般冒失,也不辨个明白就随意向人放镖。你不见这人臂上有伤,衣裳褴褛显是寻常乞丐……。”话说到这里,杨碧云自觉有些言语失状,忙口中歉然道:“对不住!这位师傅,小女言语中无意冒犯了!”
张入云听她说话客气仍和两年前一样,想到这里也开口答道:“不知者不怪,何况在下实是个乞丐,姑娘倒没说错,也谈不上什么冒犯。”
杨碧云生性聪颖,又因是暗器高手,耳力极高,此刻听到张入云话音有些熟悉,已怀疑对方是自己认识的,只是仔细分辨之下,却又实认不出张入云是谁。
其实倒也不能怪她眼力不好,只为张入云这两年内所遇变故太多,不论武功修为,还是心境气质都与先一时大异,要紧的是他近一段时间以来日受青炎鬼毒血拉身的折磨,身又较一年前长高了三寸有多,加上当日在酒泉县卧床四五个月长高的一寸,身形已欲当日在金顶与杨碧云匆匆见过一面的张入云大不相同。就算是她有些猜到,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杨碧云闻他话理清晰,不像是个真乞丐,只语气有些轻慢,却又不像个正经人士。再转眼见张入云臂上正肿的厉害,知道他上臂竟是被折断了,且看伤口却好似近受创的样,以为他先时许被妖鬼伤害过,一时心倒先软了,忙问道:“这位师傅手臂上可是折断了!小女身上倒是带得好伤药,若不嫌弃,倒愿为师傅处理一下伤口。”
一旁的上官锦一心想追那遁走的夜叉,未想自己师姐又犯了往日性,竟在这里抢着帮人疗伤,生怕错过伏妖的好戏,只急道:“师姐你这样多事真真急人,没事和这穷叫花纠缠什么?那妖怪去时走的那样急,这里有没娘说的什么异样,我二人还是些上路吧!”
哪知杨碧去却摇头道:“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二人后来,这位小师傅先来为主,一时被我两人扰了清静,确是我们的不对,再说师门教训扶危济难,他此刻有伤在身怎可视而不见?”说话间已是自腰间取出一玉瓶。
上官锦知自己师姐为自己母亲门下众多弟中第一高手,无奈天性至善,做事有些婆妈,如遇人有危难是必要救的。此刻怕她闹真起来,还要有好些时辰耽搁,但无奈自己与杨碧去修行差的太多,实难说教于她。当下心头有气,却是尽将一口恶气着落在了张入云身上,只在旁又气道:“这话可难说,先时那夜叉鬼明明是从这道观里纵光脱逃的,娘怕这里还有妖邪叫我二人到这里查看一番。现下这里只有他一人,按理如是常人怎能在这里好好的未受一点伤害。”说话时,她已瞅见张入云高高肿起的臂膀,却只把后一句话音弱了下去。
再回时又见杨碧云正瞪着自己,但她素性倔强好强,现在长大了,性犹还未改,一时又强辩道:“就这样也难保不是同伙,或是被同伴见危遗弃呢?”说着又对张入云喝道:“喂,要饭的,我且问你,你刚可曾看见有两只鸟儿和一个穿白衣着红裙的妖妖娆娆的美貌女从这里经过?”她这时实是说的气话,张入云虽是此刻衣衫褴褛,浑身肮脏不堪,但到底多年的修为,纵是此刻真气难以运行,其一身气质仍是处处透着一股正气凛然,任她二人怎么看,也绝不像是妖邪,也正为此,杨碧云也对他略有些留心。
张入云闻上官锦问他有没有见得有人,一时凄然一笑,口里仍调侃道:“这位小姐问我有没有见到人,如此一问,可实是问倒在下了!”
二女也是一样的练有夜眼,闻言稍一留意,即见张入云双目泛赤,目光浑浊,这看出对方还是个瞎,杨碧云为自己师妹出言不逊,面上尴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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