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皑皑梨花雪 凄凄断肠人(2 / 4)
众人见少年身上浸得透湿,显是下河摸得鱼,如此天气,摸说是下河,便是将水面上二尺见深的冰面砸出个窟窿来也属异人异举。眼前人这般神异,只令得众汉心里惴惴不安,惶恐无计。
谁知那少年入殿时还是周身是水,但只一会儿功夫,浑身上下却如处蒸屉中一般,俱是白烟燃起,只片刻功夫便将本是浸湿的身体烘干,连带着一身衣服也被烤的干干的,那还有一些入过水的痕迹。
如此一手内功施将出来,众冷眼汉便是连心中惊慌都看忘了,只张大了一张嘴,半日里不得拢上。
那祖孙二人也是看的一般的呆住了,只是心里还有些惊惧,仍不敢与来人交待自己身份。
正在殿内众人思索时节,少年已将手上三尾鲜鱼身分开,将鲜头倾入祸中熬汤,身却又木枝杈起在炉火旁烧烤,一时又打开自己行囊,竟从内还取出食盐铁筷各色佐料,显是长日旅行途上预备下的。时间不大那菌菇鱼头汤竟已是熬成鲜奶一般的白色,三截鱼身也在少年的细心烹制下也已烤制金黄色,当下里一阵阵的香气流溢,只摆布的对面的众汉大咽口涎。
偏那少年至此还不足够,又从一皮囊内倾出半碗碧绿色的竹叶青于日用的铁碗内,再对少女道:“这竹叶青几是药酒,你祖父喝一些到底有些益处。“说完即交于少女手中,命其在为旁暖着,片刻间酒香扑鼻,惹得众汉里几个好酒的,恨不得上前抢食。只是这少年如此精怪,谁又有胆敢上前惹他!
未知事还未完,少年又取出十余块炊饼并一大块肉脯来,一同放在灶旁,那炊饼上有芝麻,一时烘热了是香气浓郁。至此各色菜味齐扬,窗外虽是仍是一片苦寒,但老人这面竟俨然已成的宴会,只勾引的对面众人嗔怒不已,又惊又羡。
当下老人借着孙女儿手用了些酒食,精力但有些恢复,赶忙口称恩公,起身欲拜谢。却早被少年将其身按住道:“老人家说那里话来,小多也就是请您老吃上一顿饭而已,些些小事不足一晒,倒是我瞧您老身上有伤,还拖带着小孙女,眼前好像也有好多不便,一时却出不得这雪地呢!”
老人闻言声息即止,他知对方一语双关,似已看出自己与一旁几位汉好似有甚瓜葛,虽是有心求助,但自己也有许多不便为外人道的事,一时忙泄露机密,却又是一番委绝不下。
少年见此,已知其有难言之隐,当下皱了皱眉方道:“即如此,老丈只捡方便的,实在不行,屋外这雪太大,老人家身上又有些微恙,小虽不懂医术,但也学过些调理的手段,且等老人家病愈雪驻再计较吧!”一时他口中话音甚大,显是要让对面那几个汉听见得。
老人家见少年实是风尘中侠客一流,知如今能在这穷乡僻壤遇上,许是自己命中造化救星,当下不敢再做犹豫,只捡着不关要紧的,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原来今朝为外虏所占,前朝好些部将遗族,见神州大好山河为外族持掠,久欲意图谋夺复朝,纷纷结党营织力量。不想这几年朝庭好生经营,根深蒂固,待局势一稳,便收罗江湖不肖之士围捕,到底朝庭势大,众恶行事方便,又至倾力之下,诸般旧朝元老纷纷被这一班朝庭鹰犬铲除。
这乔老汉便是其中一门家臣,只为他犯险护主,假冒主人游走于外,救得自己主人安然脱险。他本已是赴了必死之心的,却未想对方爪牙阴毒,明明已是笼中之鸟,竟不下手辑拿,反留他性命悄悄一路上尾随,欲待他与主人旧部相会时将余寇一网打尽。老人见此本欲自尽,只为自己还有一孙女,惹自己一死,孙女却如何交待,为此将死志搁下。
一路上逃亡吃惊辛苦,偏巧这一日风雪太大,老人与追兵都是被阻了两难,竟纷纷选定在这同一处的将军祠内避雪,当下里双方心照不宣,却得如此一副局面。
少年听了老人好一番叙述,始明根底,忙安抚老道:“原来还有这一番原故,老人家如此义举却让晚辈好生敬佩!且打我待了这班鹰犬再护送老人家至贵主人处。”
说完却忽地回头对着众人方向大喝一声道:“焦春赞,想你神拳门也在岭南一带颇有声威,你即是汉人,却为何你反助外族欺我华夏弟!”
那先一时还有些良心的红脸汉闻声就是一惊,万没料到这少年竟认得自己,就在他苦思不得之际,却又听那少年朗声笑道:“焦老爷好大的忘性,一年前与在下于泸州一会,何至于就忘的这般干净?”
焦春赞得对方提醒,立时便想起一人来,只是眼前人只与其有七八分相似,当下打量了半日方张大了口惊骇道:“原来是张,张大侠?一年不见,您老变化好大啊!”
张入云见对方终于认出自己,却是笑道:“尚幸焦兄还认得在下,有劳,有劳,只是……。”说着指着乔老汉道:“只是这位老先生的话,兄台也听见了得,不知他老人家说的可是属实,诸位是不是朝庭鹰犬?当日我看焦兄为人也有些气度,想来倒也不该行得如此无义的勾当!”
为追逼这一老一少上,焦春赞也是多有不愿,无奈那虬髯汉冷令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此番事又推不开,一路上也只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