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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洞庭湖辞友 琅琊谷扶妖 三(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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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他年纪还小,虽经历得几度风雨,但少年人寻险觅奇的心思却是未有减退,又见那女说的自然,不像是在欺骗自己,便附声道:“即如此,那就打扰寒姑娘了!寒姑娘身体有恙,还请保重,我二人不敢打扰,先行告退了!”

正在张入云欲退走时,却忽觉空中气氛不对。转侧回,却见那女,忽得面泛痛苦,一手支地,一手轻抚小腹,一身明玉般的肌肤竟在顷刻之间蒙上了一层细汗,看她娇躯微振,好似腹中痛疼已极。张入云见此有些惊慌,忙轻声问道:“寒姑娘!你怎么了?若是痛的厉害,在下倒有些丹药,虽恐不对症,但也算难得之物,想来至少不会有甚妨碍的!”

说话间张入云便要取腰间冷香丸相赠,却见那女已是摇动手臂道:“不必了!只是贱妾久疾,不敢妄取公灵丹,我只休息一会儿就好,二位还是请自便吧!”当下将手一摆,其中意思不言自明,只欲令二人离开房间。

张入云见对方身为女已说出这样的话来,自是不能再留,当下忙道:“即如此,在下不敢再做打扰,只望寒姑娘玉体早日康健!”可正待他要退行出竹室时,却忽觉室内多了一股纯阳刚气,一时上如此异动,却将张入云惊异的顿住身形。

原来他二人自进得这竹室后,初尚还觉安好,但只时间稍久,便觉这竹室内寒气浸人。虽是张入云纯阳之身修持与此间稍座,也渐有些不耐,而那寒女却如艳娘一般在室中不但无有一些妨碍,还好似颇为受有的意思。

可如今张入云再看寒女,就见她面色竟得转赤,本是一副寒玉一般的面孔,此时脸色泛红,却是如染胭脂,显其一身妖媚。可就是如此之下,女脸上的痛苦神情却是愈来愈加厉害。张入云五感灵异,略有度查,便知那女体温已是在片刻之内上升了好些,只是她竟好似抵受不住身体变化,反倒愈加的痛苦。张入云再得一番仔细查验,原来那女体温剧升,正与她手底按住的小腹相关。

而其身旁伫立良久的艳娘先时正在为主人怠慢不乐,此刻忽觉室中温暖,她身为鬼类与张入云不同,一时只觉那阳气只令她心脾俱酥,知此纯阳气与众不同,竟能得惠自己。当下再将那女仔细打量了一番,立时就见艳娘本已是寒了半日的面孔,竟化作了一腔惊喜,兴奋之下,只连眼珠都已红了。

竹室中三人都是修行同道,这面艳娘心上狂喜,立时便为另外二人获息,当下张入云不免回观望艳娘,心上只有些不解。但那寒女却是在瞬时便将眼色暗了下来,当下略与艳娘对视,就见二女目光中都生的好些妖异的光芒。

张入云虽不知二人起了何等仇隙,但眼看如此,却不能由艳娘放肆,当下一皱眉,便将艳娘一臂捉在手里,又与寒女和声道:“姑娘还请安心休息,我二人先行告退,绝不敢再叨扰姑娘了!”

艳娘闻得张入云一言,自是知道他所为何意,旋即便是翻了脸色,只是张入云手底刚气逼得她好些不耐。她知道张入云近日功行又有进步,自己与其功行相差也越来越大,一时上只得隐忍暂不作。

寒女见张入云有克制艳娘的意思,心气稍有松懈,便不再鼓动妖气,她此时身上已是极为疲倦,当下也不再持礼,便倒身仰卧在青竹制造的地板上。稍作休息后,却是蒙闭着眼睛轻启朱唇道:“张公!贱妾方与公说过正南正室还请不要打扰,以免我宾主两难,至于稍过时辰敝舍内小有动静,也请公只当未见,不要插手好!”

张入云见她竟在自己面前不做一丝避忌的卧下身,眼前当真是玉体横阵,淑乳高耸,寒女纤腰细致,此时身上就只得一件薄绫,如此毫不避忌仰卧,再加上背后珠光透射,直好似未着寸缕一般。当下惹得张入云大窘,连忙答道:“还请姑娘放心,在下绝不敢逾礼相犯。”说完话,却好似逃命一般的拉了艳娘出了竹室。

艳娘负气,只一挨至室外便将张入云手臂甩落,怒声道:“你拉我手臂做什么!我又不是小雅,可容不得你这般亲近!”

不料张入云却并不为其言语所动,只皱眉与艳娘道:“瞧这位寒姑娘言语有度,虽在病中却有这些好言语,当是个心有良善的,我不知你又生了些什么念头,但只你与我在一处,我便不容你前去侵扰!”

艳娘闻言冷笑,喝声道:“你可知她是个什么妖物,却在这里乱作好人!她不过是一介蛇妖而已,就其天性便是残忍好杀,能修行到这等境地,不知已害了多少生灵。你不是相来做那惩恶扬善的侠客吗?如今你眼前就有一个,却怎不动手?难不成你惩恶也是以相貌而论的吗?一旦见了美貌的妖精便是另相看待!”

不料张入云闻得那寒女竟是蛇类出身,不但获息未怒,反而因隐娘身犯蛇类灵性而对寒女生了些好感!此时见艳娘口出恶语,心上不免厌恶,反拉着她道:“残忍好杀就算是她天性,但那也只是其谋求生路的本性而已,为人在世只不求贪功昧己,不作名利游戏,便是顺天理明人性,她只要一念为善,便已不是什么恶物。反倒是太多的人类反弃人道而取恶行,这又与禽兽何异,相形之下,这样的人还不如那只为求安生而行杀戳的禽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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