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迷迷茫茫夜 凄凄切切天(2 / 6)
让人觉得有些稀奇了,怎样你可愿收留它们了吗?”艳娘虽是如此一般话,但她生性贪婪,心里实希望张入云能将这群神骏的怪鸦收归己用。
而张入云闻声则不作回答,一时只看着那群被收尽羽毛的怪鸦尸体全都枯萎化为灰烬后,方又展开步向西方行去。艳娘见其态度甚冷,心里气愤,冷哼一声,也自缓缓跟了前去,白猿见主人开动,赶忙也随之前行,只是它身形只有四尺,一时手中拿了两柄三尺有多的长剑,实不太方便,当下它颠颠的跑,磕磕绊绊不时拖地而走。
当夜张入云负气,乘夜色疾奔,直到得天色尽黑,估量已至与香丘当日篝火处,方停了脚步,因两年不到此地,路途生熟,只得找了一棵大树背靠安歇权作应景,以寄哀思。艳娘性气本高,见张入云作了性,自不会主动搭理他。
而那老猿倒是乖巧,仗自己一双火眼视黑夜如白昼,只待二人坐定,便是展开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过不多时竟手捧了好些鲜果回来。艳娘本不能食这些生冷素食,但当眼之下,见内里竟有数枚补气培元的异果,倒好为自己取食,心中不由一喜。而那白猿手脚迅捷,心思灵巧,至后又起了篝火,为艳娘精心铺好草榻,连奉上的鲜果也是用了鲜干净的阔叶承上来的,艳娘久时身贵,身前身后呼拥备至,此时见这白猿堪用,心上欢喜,竟是连连称赞。
可张入云却嫌人多心闷,只在树下枯座良久,终是不耐,一个振身便是行出百丈之外,身登树冠,只在其上望月。艳娘素与张入云口角惯了,见此也不作一言,并不迁就他。
当下一夜无话,张入云只在天光稍亮,便展了身形,在眼前树林中一阵乱蹿,想尽数找到那难女埋骨的所在,不想也不知是他心焦还是事过两年,地理变化太大,竟是以其一双神目也没分辨的出当时埋骨的所在。张入云一日夜心怀哀怨,不免脸色阴沉,一时又犯了气性,只在林中四处游走乱闯。
艳娘有白猿在一旁服侍周到,初见张入云在林中乱跑还作一乐,但时间过得久了,直到正午张入云仍自不一言于林中奔个不休,又见他犯了作性,行动时气息已是散乱一团,不动真气,全凭体力在林中挣扎,汗水早已将一身衣裤尽湿,为此艳娘已是没了兴致,连白猿进献的佳果也是无心食用,翻手过处,统统喂了跟在身后,正在树梢上歇息的哀劳鸦。
当下艳娘气不过已是一跃而出,近至张入云身前驻身道:“你这般无头苍蝇一般的乱闯要找到哪年!这林中灵气怨气二者交融在一处,本就容易迷人耳目,再加你现在气的和条野狗一样失智乱蹿,是难愈登天!想找到尸骨,再过一百年吧!”
张入云正没心气,闻言却不理她,欲待将其绕过再作寻觅,却听艳娘冷声道:“我倒知道个法,可助你找到那人,怎么样?需不需要?”
张入云闻声将身顿住,只是稍一驻留,却又不欲落艳娘人情,一时又欲开路。艳娘见张入云犯了牛脾气,心里是嗔恼,当下偏不愿让他如此作傲下去,一肚火气却全到了一旁树下的老猿身上,当下一声娇叱道:“给我过来!”
白猿聪慧,见艳娘受了张入云的气,却叫自己近前,显是没有好事,只是已拜了主人不敢不遵从,当下仍是苦了脸一步一挨的至了艳娘了身前。艳娘见其行动缓慢,迥不似平时那般卖力,心上嗔恼,已是骂道:“放心!我不打你!我知你通灵已会得一些小法术,此处灵气逼人,枝叶繁茂,尤其林外一片花田生的着实茂盛,算来定是有些伺待的花神在侧,你给我行法拘来,我有话要问她,只是惹慢了半点,不遂我心意,小心我用修罗刀削了你的天灵盖!”
老白猿听了艳娘吩咐,心里就是一阵叫苦,虽是他有这般法力,但如自己一干畜类修行强拘在册神祗可是犯了天条的,一个不好自己便有雷火之灾,自己这位主人明明是阴身定也知道这般道理,却命自己拘禁,好不让它作难。可还没等它犹豫一会儿,就见艳娘本就白晰的皮肤,刹时已是化了透明,双目赤红,周身透出十四枚刀尖,只怒目而视于它,吓得白猿赶忙行法持咒,颂动真言,拘唤本地花神。
张入云此时功力精进,已不同凡俗,只白猿刚一持咒,便觉周遭气息变化,灵气翻滚,耳畔竟隐隐听得有娇弱女挣扎哀告的声音,又见艳娘脸色变的很不寻常,防她做出些出格的事,正欲上前阻止,却见艳娘忽地凌空探爪,就听得一记如撕破厚茧的声音,随之精光一显,艳娘手底已是多了一位环髻宫装的女。艳娘心上嗔怒,伸手已将其一头乌扯作一团,又喝声道:“你这小小的花鬼也敢于我作对!经我待下召唤,竟敢躲避不出,还要私自潜逃!”说完五根尖尖的玉指运劲,掌下女便又是一阵颤巍巍地呼痛。
那女被艳娘擒在手里,因其身上阴寒气逼迫,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待要分辩,却因艳娘手狠,只扯动的自己一头万千乌钻心也似的头痛,一个抵挨不住已是泪流满面,正在苦苦哀求之际,却觉迎身一阵阳风拂动,腰间一暧,自己已为其抱走,至于艳娘于自己贯顶的利爪也被来人一掌甩了出去,睁眼看时,果是张入云将自己揽走。而威迫自己的艳娘也被他运纯阳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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