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会南疆凶蛮 斗北海冷仙 壹(1 / 2)
白猿灵秀异常,又为日前得了龙虎丹费七日功夫用本命神火尽行收敛,一身功力激进,堪为二云观中强助,当下见得那道人便是一个冷战,周身油水一般光洁的皮毛竟是一阵惊乍张入云见它畏惧那道童,心里疑惑是确信了一层
主仆二人当时便在林中深处窥探不再靠近一班正教门人,而昆仑门下于桂树前多时,几番招唤,却并不见沉香儿显身到底那身材矮小的童子法力不同,见半日不曾有人答理,便自怀内取了一截漆黑的木块,运法力点燃了一角,不多时便得五彩烟岚生出,沉香儿得香烟做凭依,不多时刻便显出形体来,且神形凝固倒比前两番与张入云在梦中和夜下所见要清晰的多
再说那童子将沉香儿唤出后,便由一旁天矶道人与其交谈,一番言语下来,原来却是想请沉香儿移身海外,与那做师伯的童子随行,日后与一班昆仑门下修行,两番补救各得好处这番话说将出来的时候,天矶道人面色有些泛红,而远处少年主仆听了,却又都面露不屑而沉香儿则半日不曾开口,她生性心怯面嫩,虽是数千年修行但却不能世务,且是待罪之身,道法很有些欠陋,心中好些不愿,但身前两派人马人多势众,拒绝的话儿终是没能道出白猿机敏见长此下去女子多半要被对方说动,如此自己主人只怕是空跑一趟,它虽是胆小怕事,但为主人故,当时也不再顾忌,一时与张入云身旁恭身,请教其心意
张入云皱眉半日,他并不在意自己一场奔忙,但这般又是利诱又是倚势强犯的场面却让他很看不惯,他本不想与昆仑再相交恶,可生性见不得这些做作,意气一涌便待举步可就在这一刻,却见身旁老猿一身银毛刷的一声陡地立起,同时心头动念,举目便向南面天空看去而那远处童子好不厉害,隔的这厢远近尘不自主抖动毛发的悉索声竟也被他听去,当时目光一绽瞥向二人藏身处,后也为南面来犯敌人太过凶戾,只得将眼光收动,暂不理张入云两个
而此刻南面片天空则已被赤光布了个通透,好似烈火燎天,将个碧油油的蓝天烧得一片惨色,行首一人身高丈二,双耳挂了两枚足有碗口大小的银环,鼻孔处是穿了一枚晶莹玉洁的兽牙,头上裹了红头巾,周身披挂皆是红色,将个长人一身密裹,形容气色煞是威风,只是脚底一片黑云,行动时烟光不散,猛恶异常,身后还随行了十二个生番也是一色的赤装打扮,排动云幛时都是一脉的赤色,可红的有些古怪,不似谢红莲那般质地精纯,好似混了油彩一般,入得人眼极不舒服
昆仑、峨嵋两派长老见来的这十三人,有知晓的,面色俱是一惊,为首童子见来人猛恶,一张粉白的小脸瞬时也得皱起,他深知对方性恶,再不相机预备周详,自己与众长老纵是无碍,可今日一行还携得不少门下三代弟子,折损起来,终是无益于时一个跳身便已闪至云头,众门下见师祖行动,自也纷纷拔起身形相随可到底昆仑一脉不比当年,其中还有好些三代弟子驭气飞行不得,至于剑术是差得还远
再说昆仑门人一跃至空中,十三名生番便已急滚至身前,那童子一驻空中也不与对方答理,便开口喝道:“赤摩诘你不在你南疆修行,不远千里到我昆仑重地来所为何事?”
那为首的红衣番子闻童子问话,脸色先是露出鄙夷神情,可再相细看眼神又是一亮,当时笑道:“我当是谁人这般胆大,原来是你这悟真子老不死的,你不在海外纳福,无事又回中原做什么?”
悟真子见赤摩诘不答反回问自己,气势倨傲,不由激动意气,当时骂道:“只为近日风闻中原很有些不太平,一行长辈仙人且派遣在下来走一遭,倘有幺魔小丑作乱,只管就手除去,免得遗祸世上,为患人间倒是你赤摩诘,无事到我昆仑一遭,可是有心为祸?”
红衣番子听得悟真子与自己斗口,当时纵声狂笑,得止声时却是厉声喝道:“悟真子我知你相惯经营算计,今日聚峨嵋一众与门下这多小辈定是算计些消息先行一步计划,可是你昆仑、峨嵋两派今日不同往昔,只当还能如当日一般的支手遮天吗?你爷爷我不喜与人多做口舌之争,实话告诉你,今日我奉天君之命就是来取这桂树精回山的,你若识相趁早让开一条路,若不然的话,就斗个生死输赢,力强为胜,我南疆一派讲的真材实料,不似你中原正教那多的虚伪精制,背后放些冷箭”言毕只等悟真子开口,见对方脸色犹豫不定,这教祖倒真火性,见对方迟疑当即便将食魂妖刀祭起,即时火蛇照耀一方天空,急刺刺直往悟真子颅顶落下,其身后十二弟子见教祖动了手,纷纷显露本领,将法器亮出,他南疆一派实有些真本事,一意力拼,但见半边天空又是被众人手上异宝染的越发娇艳了
悟真子见赤摩诘也不待理论便先行动手,他素常相于趋吉避凶,本被他算的玉阳山下沉香儿几日内便有不利,便意图先行一步将她请走,未知乾坤教下竟还是赶在了头里坏了自己机益今时见免不了一番动手,心气一作,甩手也是一道金光跃出,便将当空火蛇拦住,一个指尖掐动,就见得舍意剑金光一爆,竟将赤摩诘那般威猛毒辣的妖刀震退一步,得了这一线空闲,真人才喝声道:“且慢即要较量,便要斗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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