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佛法力无边 对影不自怜 贰(1 / 2)
张入云见尘化银光抢身入了山腹,观其身形知这猴子到了今日才在自己面前露底,不由为之一笑,可到底如此也让自己放心了些,又见眼前一干人等都在为了宝物各显神通大打出手,有笑众人痴醉,只是此番行走万里之外的冰海,竟仍是能遇着段惊霆于此处觅宝,他前番在坐望峰一战智勇并出方侥幸胜了对方,今再见故人,心上踌躇到底有心照顾,只是段惊霆一双冰掌与黄家三妹斗的正猛烈,自己也无从有个落手处
当时无事,便又垂身俯望自己怀中幼女,就见女童此时仍在熟睡,额上异角宝光也已收隐,但仍就一抹朱红,好似水晶明玉一般,让人瞧了温柔舒顺,忍不住就想取手搓揉一把好在张入云也算老道,又得事前尘提点,知这类异兽好些禁忌,自己不知深浅还是少妄动的来的好因他怀抱女童儿,两人生理呼息离的甚近,每每怀中童女胸膛轻轻沉浮,便见得她口鼻间便有几不能分辨的白线穿梭回渡,且香气四溢沁人肺腹,却不是香丘身上那股子花香,而似檀似麝,叫人嗅了倍增清醒爽利张入云已是修行甚深的人家,今还能得女童香气益处,当时好让他震惊
也就在张入云为女童惊叹之际,浮心岛山腹内三人已是纷纷跃出洞外,当先白猿身轻第一个渡出中空,一手持了乾坤镯护身,另一手却擎了一枚大如鸡卵,赤光涌尽,不在张入云护身金镯之下的宝贝,只是肩胛一处映了红迹,显日身上带了伤而身后破风虎此刻腋下也提了一只青玉葫芦,却因黄蕴洁放出冰奴剑拦阻脱不开身上方扶摇子见兄弟得手,当时也不再与黄蕴雅恋战,一个惊啸便回手刺破自己耳垂,放下十数滴血水,顷刻之间化血分身,作了自己模样一样的仗宝剑与女仙子较计此是他独门分身法术,威力不弱,黄蕴雅纵是手段高强,一时三刻竟也破不得他分身
趁此扶摇子急坠揽了兄弟就走,段惊霆于一旁看的真切,连连护拳打出十余记银光,将黄蕴巧来路封死,自己也驾了云随两人一路奔逃众小妖见主人走了,自也是流水价的往后退去黄氏三姐妹见了当然不让,便待要从后追袭,可又见张入云主仆二人并不与他众兄弟做一路,反有些犹豫,不知该先追哪一面才好
黄蕴雅本欲请自己大姐三妹将张入云二人留下,只是方才有见白猿遁光飞,且还能从自己姐姐手掌下抢得祖上奇宝,怕自己离得当地不能妥当左右思忖不得,心上焦急,生怕宝藏为妖人得了,后患无穷当时秀眉深皱,终是一声叹息,先俯首往南方一拜,这才起身面对众妖逃路向向,素手一扬,立时就见她袖下金光抛散流溢,再转眼时就见一只淡金色的玉掌已自空中拍出,纵是妖人顷刻间奔出数里,也逃不出那巨能擎天的佛掌范围之外,就听得轰隆一声,只将百里路青云拍个四散,蓝天静海一洗如碧,再望众妖后路,小妖们已是纷纷被震成肉靡,只扶摇子段惊霆三人还在勉力支撑
见自己佛门金刚掌力竟能被妖人接下,黄蕴雅也是大吃一惊,到这时才知扶摇子修行精深,难怪师傅一再交待放其一条生路,当时渐行渐近至的妖人身前,见对方早已是汗出如浆,命在旦夕,心中不忍,和声道:“扶摇道人,闻家师有言,你也是千多年的修行,能至今日地步已是非同小可,只要你将我师叔祖一葫芦灵丹归还,我也就不再为难你,只将你放纵如若不然,我佛门金刚掌力你已见识的厉害,任是你再百般支撑,今日也是难逃一死”
不想她一句话落地,扶摇子尚未回答,却已先惹恼了一人,就听段惊霆大骂道:“放屁你这贱人有本事就将我拍死胡吹大气,哪个不会?”说完还未等黄蕴雅回答,便回首与扶摇子喝道:“老章鱼,你兄弟二人先将这手掌抬起一线,我自有办法对付这帮贱人”谁想破风虎兄弟二人都是身有城府,闻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惊霆趁机开溜,俱是不作一声段惊霆见状鼻腔里重重一哼,深为二人不信任自己恼怒
可未想正在为白猿调理肩伤的张入云听到了,心里思忖似有所悟,他当日从段惊霆手中夺了金精,纵是以力取胜,终有些欠疚,今有心相助其一臂之力,当时白臂就觉单臂一沉,主人已将童女交在自己怀中,再又眼前一亮,就见得张入云已是排身而目手托乾坤镯飞渡金掌下,一个奋力挺身正立于段惊霆身旁
见来人是张入云,段惊霆鼻内生嗤,果然矮身低首让得身去,倒身退向破风虎一旁,探手便将妖人腋下玉葫芦摘下,正在众人见他背信弃义双目圆睁之际,万不料少年惊笑一声,挥掌便拍去了葫芦嘴,再一抑脖,咚咚咚一阵海饮,就见得精光流溢,其中灵丹竟不知被他食了多少到这时众妖人才知他存得是这般心思,虽说总好过弃了众人奔逃,但眼下就见他一人消受仙丹,仍是险些气炸了肺,好在段惊霆今次倒也顾着信义,一时间就那一葫芦灵丹腹了尽有一半,便止了手,再又探手将其放回破风虎怀中,并不再多占
一旁黄蕴雅不意段惊霆竟生的这般歹行止,心痛一半灵药失去,再不怜息,一声娇叱,单掌向下一压,陡然间空中风云惊变,巨大无比的佛掌又向压下此一回上力道大不比先时,将个本已胸腔透不过气的张入云,一个颤抖,当时闭过气,胸中郁闷,喉头一阵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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