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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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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会很久。

最后,司马博闻留在这个破棚屋里,舟向月和李婳声则分头出去了。

舟向月原本是想去找这个过去里的“自己”的,但他的身份实在不像司马博闻或李婳声那样的好打听——他现在已经基本接受了司马博闻的“连环杀手”假说,毕竟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问题是,如果过去的他真的是一个连环杀手,那他肯定会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不是问寨子里的老头老太太能问到的。

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试着去找找阿难。

他的那些东西在阿难的屋子里出现,她可能会与过去的他有关联。

舟向月正在思考时,脚步忽然下意识地顿了顿。

他原本想着要做一件什么事,最好避开司马博闻和李婳声。但真的独处之后,不知为何竟又忘记了要做什么事。

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不太寻常。就好像是……有个力量在阻止他验证某个想法。

此时,他正站在一个小山坡的房屋拐角处,青石板的台阶弯弯曲曲地连通了山坡上下不同高度的吊脚楼。

舟向月看了一圈四周,发现这里离阿难的屋子不算远。

就在这时,一对抱着个小女孩的夫妇从他身边经过,两人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舟向月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因为他看到那个小女孩眼睛呈现出玻璃般无机质的银灰色,再仔细一看,五官相貌和阿难颇有几分相像。

这应该是小时候的阿难,现在看起来只有三四岁。

此时,她的父母都还在。

舟向月不由得悄悄跟了上去。

只听夫妇里的女人笑道:“阿杰果然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他说过两年就回来。阿难,你想不想哥哥?”

阿难想了想:“可我没有见过哥哥哎。”

夫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们阿难还小,还没见过哥哥呢。没事,过两年哥哥回来了,你就见到他了。”

阿难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羞赧。

一阵风吹来,男人抱着女儿,把她的衣服又掖了掖:“阿难,哥哥在信里问你有没有长高呢。”

阿难抱着他的脖子甜甜地笑起来,露出一对酒窝脆生生道:“阿难长高了!”

“哎呀,长高了呀!阿难真厉害!哥哥回来肯定高兴坏了……”

舟向月心想,原来阿难有个哥哥。

怪不得她独自一人住着,家里却能找出来年轻男子的衣服。

听起来,这个叫阿杰的哥哥应该是在外地,不知道是求学还是做工。

这对夫妇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阿难和她哥哥的年龄差可能会挺大。不过,应该最多也就差个十岁左右。

……这样的话,阿难的哥哥现在最多也就十来岁,所以应该是求学吧,或者可能是做什么学徒。

舟向月跟在后面走得无声无息,而那对夫妇说得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只有被男人抱在肩头的阿难是头朝后的,但她也看不见,因此舟向月很放心。

可就在这时,阿难突然说:“爹,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舟向月心里微微一惊,向旁边的巷道里一躲,正好躲过那对夫妇回头张望的目光。

“没有人啊?”男人张望了几下,笑着刮了刮阿难的鼻子,“阿难是不是又听见什么十里地以外的行人走路声了?总是被吵得睡不好觉可不行啊,会长不高的。”

阿难把一边耳朵朝向舟向月这边,似乎很是专注地听了片刻,疑惑地喃喃道:“又没有了……”

舟向月一直等到这一家三口的脚步声远去,才从巷道里走出来。

他想起之前,他和司马博闻在阿难家中留宿过一晚,小姑娘静悄悄地站在门后,然后对他们说他们的说话声和油灯燃烧声吵到她了。

当时他们还满心吐槽觉得她鬼里鬼气的,但如今看来,阿难好像真的没有说谎。她听力极其敏锐,他们是真的吵到她了。

舟向月思索的时候,司马博闻正在自己那个破烂小棚屋里,翻看自己的笔记。

他发现,这些本子里面都写了字。

而且像是日记。

前面记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素材和灵感,什么梅面陇闹鬼的传说啦,老太太声称自家的油灯能跟她对话啦,墙上会莫名其妙地多出来小孩恶作剧的乱涂乱画啦什么的。

里面夹杂着一些生活琐事的记录,比如三月十七日买了几瓶酒,赊了谁家的多少账。

三月十八日没思路,在家里躺了一天。

三月十九日,看到寨子里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在干什么好事。

三月二十日估计是喝大了,一页纸上全是司马博闻自己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三月二十一日,盯上了一个从别处过来的流浪汉,决定把他献祭给神灵,以换取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和财富。

司马博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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