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3)
便多了,还安全。
最重要的是,不用离开襄阳太远,每天都能看到阿萧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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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河阴镇上,各大工坊依旧忙碌,却远远没有去年的欢心与笑语。
阿瑰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大道,向家走去。
他本来是想和一部分工匠一起,前去襄阳,但前些日子,他的叔叔已经和那个喜欢的寡妇成亲,怀了子嗣,已近临产,每天都在拼命工作,他不放心,便在叔叔的恳求下留下来。
可是……
低下头,街上血迹犹自未干。
三日前,朝廷付出钱财,由咸阳郡王元禧接管了铁坊,说是为了南伐,要节约用度,将原本每人三张厚饼、一桶汤、一勺豆腐的伙食取消了。
这几乎占了匠人们三成的收入,一时间,铁坊的匠人们群情激愤,聚集在朝廷使者的官署,反对此行。
但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原本会温和劝慰的主官,而是朝廷禁卫的马槊。
那场争端里,他们不但被打得头破血流,为首的两位匠人,还被当街斩首,头颅至今还挂在工坊的大门处。
那之后,匠人们人心惶惶,无心工作,却被视为挑衅,今日,几乎每个地方,都已经有持鞭的督者,但凡有人动作慢些,便是一鞭抽来。
他忧惧着未来,一时间有些委屈,又有些怨恨。
那位主君,给了他们希望,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将他们抛弃给朝廷呢?
借势借力
九月中旬时,萧君泽正在处理政务,便有一使者快马加鞭,带着书信,拿着令牌,几乎是用冲的,进了襄阳城。
书信是冯诞亲手写的,字迹凌乱,墨痕拖曳,显示着写信时他的心绪极度凌乱。
内容只有寥寥数字:上病重,请名医。
萧君泽轻吐了一口气,拿起信起身:“速备车马,启程悬瓠。”
跟着使者一起过来的斛律明月担忧道:“我陪你同去。”
萧君泽微微摇头,正色道:“明月,如今襄阳城中百业待兴,如今有急事,需要出门,这家中之事,便要托付于你了!”
斛律明月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认真点头,表示一定会守好家门,等君泽回来。
萧君泽给了少年一个拥抱,便转身去把魏道长从医药堆中拖出来。
魏知善最近沉迷于各种中草药提取,但她的提取法十分粗劣,几乎就指着那套蒸馏装备,蒸出来的药剂未经处理,在这天气很容易变质,不知多少病人在她手里惨遭毒害。
以至于如今她只能在监狱里去寻找病人(试验品),也因为她凶名太过,以至于襄阳城的犯罪率都大大降低,“魏鬼食人心肝”的传说甚至有向南方江陵、北方宛城蔓延的趋势,大名能治小儿夜啼。
好在,元英等高层还是知道魏道长的能力,对这些传言都当作笑谈,偶尔用来打趣萧君泽。
魏道长听说是皇帝病了,要她昼夜兼程,去五百里外悬瓠,那脸瞬间便拉得老长,可不愿意了:“不是有徐伯成么,怎么还要我去,我这新药已经快要成了,这要是走了,等药草时间一过,不知又要等多久了。”
说着,便以带药名义,半天收拾一件东西,试图拖延时间。
萧君泽无奈靠着门框,看这位道长表演:“你快点,到了我就给你一个新方子。”
话音一落,刚刚还宛如树懒的道长瞬间像被注射了肾上腺素:“这么重要的事,你早说啊!”
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把自家的蒸馏器具收拾到专门打造的箱中,再带上七八种已经确定效果的药剂,不到半盏茶,就已经收拾完毕,跟着萧君泽出门了。
萧君泽一边上马一边数落她:“陛下也算好人,给了咱们那么多帮助,你就不能有点心么?”
魏道长轻笑一声:“公子这话说得有趣,平日也不见您这么感恩啊。”
萧君泽低头叹息道:“我那是拿乔,用年轻任性显得无害一些,不是真对他有意见。”
魏知善伸头去看萧君泽垂下的眼帘:“哭了么?”
萧君泽眸色一凛,漠然地看着魏知善。
后者头皮一麻,讪笑了一声:“咳,莫要那么小心啊,我随口说说,再说,眼都没红,你这难过,也有限得紧嘛。”
萧君泽懒得理她,一抖缰绳,策马而去。
……
他们骑的是整个北魏最好的汗血马,沿途都有驿站,只用了两日多一点,便来到了悬瓠。
这里地处河南腹地,上可归洛阳汴城,下可入荆楚,也算是兵家必争之地,汇聚了本来准备南下的各路大军,旷野间,军旗猎猎,营帐绵延,顺河而立,颇有些一望无际的意思。
萧君泽骑了两天半的马,下马时几乎要站不起来,不由皱眉,决定回头给自己补上骑术训练。
魏道长要好上许多,但也没好太多,根本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就已经被闻讯而来的元勰以一种狂奔的姿态拉着,向行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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