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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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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讨论,但君刺史做出的惊人之举太多,相较之下,戴个面具属于个人爱好,至少大家从没发出过会被人听到的意见。

……

九月初,襄阳城外的鱼梁洲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芦苇被收割,洲上最显眼的建筑,便是一处高有四层的露天船坞,船坞中摆放着龙骨、船板,无数船匠如蚂蚁一般忙碌。

这时,船坞的大门打开,一名浑身散发书卷气的秀美少年,驱赶着马车进入船坞。

顿时,周围的工头们面带欣喜,搓着手,如丧尸一样乌压压地围上来。

池砚舟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学生,将马车上的零件搬出来,然后便在工棚里,把各种木台、铁齿轮、圆锯、连结杆,踏板之类的玩意,挨个摆好,拼接成五个木工台。

新的工作台用行星齿轮连接着一个转盘,只要用牛马转动转盘,齿轮和传动链条便会将动力传动到圆锯上,锯木效率大大提高不说,还能及时校准,降低废品率。

只演示一次,在场船匠们便红了眼睛,这种锯木极快、出板平整、浪费极少的神器,真的是他们能使用的么?

锯一片木板,不是应该满头大汗许久,胳膊酸痛,还要多做效正,认真打磨么?

怎么能这么容易,这么快就得到这么漂亮的板子?

一瞬间,这五个桌台便成为了船匠们的心头宝,为了争夺这个五个台宝贝,他们大打出手,上演了全武行,最后约定按月轮换。

池砚舟看事情差不多结束,便婉拒了船坞主官热情地留饭请求,淡定离开。

他带着手下的学生们回到了学校,奖励了他们一下午的休息时间。

但他却没有出门,而是坐在桌上,翻看着另外几张图纸。

木材加工中心的圆锯桌台是师父出的图纸,是师父给他的图纸时,最简单的一张,就算这样,他带手下出实物的攻坚了大半年,才弄出这一点成果。

但他手上这几张,就不一样了。

图纸是非常细致的,每一份图纸上,要求是把一根长铁片,烧红后,放在长长的凹形槽里,用圆锤捶打弯曲,然后用它包裹着一根圆形钢铁,使其接口处闭合,然后外边还要再包一块厚铁片,再敲打一番。

最后将铁棍取出,用精钢钻将内孔转平整,再用卡尺,将外框修整齐。

这铁管难度极大,他们花了一年时间,还没有做出一根合格品,这让他们很受打击。

第二张图纸,就更难了,池砚舟甚至看不懂这机器是怎么工作的,更不要提把他做出来了,师父说,这东西一但做出来,就能改变这个世道,但也表示,做不出来也不必心急,反正急也做不出来。

所以,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张图上。

这是剩下最简单的一份图纸,要求是想办法在铁棍上,加工出整齐均匀的螺纹。

加工螺纹不难,一个普通的铁匠师傅便能做到,但要做出深浅均匀、刻度一致的螺纹,却已经把他们难住好久好久了。

老师也希望他能早点把螺纹做好,一但做好,以后的器械维修,无论是织机还是木工台,还有各种水行器,维修制作起来都会变得十分容易,而且价格也会低廉很多,让许多人都用得上。

但想要达成这种效果却十分不易,池砚舟决定回头再找书院的夫子们加几个班,天天研究数术、观看星辰有什么用!不如早点帮他完成任务,利国利民!

-

襄阳城中,萧君泽坐在桌前,拿着炭笔,在书桌上写了几句,又写了几句,然后又撕了退回去,重新开始写。

青蚨在一边将轻笑着端来一碗茶水:“公子,以前你写书,都是信手拈来,怎么最近写这书,却是改了又写,写了又改呢?”

萧君泽叹息一声:“以前的书都是数学基础,按着由易到难的顺序写就是,如今这本却是不同,我卡文卡得厉害。”

青蚨不能理解。

萧君泽思考数息,解释道:“这是指点人行为的书,我想用他取代儒家,便要费更多心思。”

青蚨一时失语。

儒家之学,虽然自魏晋始,已经沦落多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如今的世大家族都崇佛信道,但在许多人眼里,论治国齐家,还要看儒学,凡识字者,也都是以诗书为启蒙,背论语,学孟子,论忠孝。

所以,听着公子这话,青蚨小心道:“这目标,似乎太高远了些……”

萧君泽微笑道:“不高远啊,这时机,反而是最好。”

当年司马家篡位,就把忠和义这两个意识主流砍断了——一群不忠不义不仁不信的东西都当了皇帝,还当了一百多年,那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信忠孝仁义呢?

加上这两百多年来,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九品中正制依靠血缘门第传承官职,儒家也变得不再被门阀世族需要,朝廷原本是用道教来弥合整个社会,但五斗米教经过黄巾、孙、卢的两次大规模叛乱后,立刻被统治者无情地打压,接下来的这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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