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以后是林泾深,这个套就不用下给我了。”
“怎么是下套呢?”
“对宣传部来说,老板有两大用处,一给预算,二被你们拿出来研究打造,为企业形象服务。”沈问埕一语道破。
姜桡“哦”了声,被他握着的手挣不脱:“还有发工资。”
沈问埕握紧她的手,感觉她细长的手指和骨节,低声问:“还有吗?”
姜桡抿着唇笑,不答。
她感觉脸边的头发滑下来,抽回来一只手,理头发时,碰到他下巴颏上偏硬的胡茬。手一顿,不动神色收回来。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孩儿了,又是正经的男女朋友,这么推推就就,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他的手骨节粗,手掌大,包裹着她的另一只手。
姜桡见他一直不松手,慢慢地竟离他主动近了一寸。再近,就不可言说了。
沈问埕想到了最初在走廊里,她七分醉意扬起头,认真和他在黄橙色的水晶灯光里对视,亲切地问他是哪个部门的同事……和此刻一样,着实惹不起。
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沈问埕示意是她的。他没打扰她接电话,在她掏出耳机塞上时,他挽起衬衫袖子,指了一下楼下厨房,慢悠悠地下了楼。他还是有两道拿手好菜的,想做给她尝尝。
姜桡侧身靠在楼梯扶手上,看他的背影,听那边的周殊说:“我刚打听了一下韩兴野的事儿。你觉不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找你太勤了?”
姜桡没和她说过高铁站的那场重逢,周殊紧跟着说:“主要是他公司最近走了不少高管,我总觉得不踏实,问了两个特靠谱的朋友,都说最近和他打交道小心点儿,尤其是钱上,说他最近公司资金周转有问题,恐怕不太行了。我估计他不顺了才良心发现,想弥补过去最对不起的人。”
姜桡没说话,说不上什么感觉,过去曾以为他不好了,自己会高兴。但真发生了,只是听得唏嘘。
“基金是哪家银行买的?”周殊问。
两人一合计,既然现在韩的公司有问题,账款往来要慎重点儿。反正银行记录还在,有证明,等风波过去了,再找个时机处理这件事。
“小事儿。人不重要,事儿就不重要。”周殊安慰她。
“嗯,没关系。既然发生了就解决吧。”姜桡说。
“欸,讲点儿八卦给你,”周殊说,“不能让电话停在不好的事儿上。”
“嗯。”
“我先问问你,沈问埕还追你吗?”
姜桡愣住,真是过山车一般的对话,她还想着下次见面当面讲给周殊听呢。
“我总怕我老公傻,不知道他过去这个老板是不是单身,自从他追你就留心他的八卦,好像前一阵还在传他隐婚了?”
?姜桡想到电梯里副总们的那场对话,那真是误会大了。
“不是捕风捉影啊,”周殊说,“前两天你们集团的一个副总说的,他出差的时候买了个挺贵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是给女孩子买的,他没避着,挺大方买的。就冲他毫不避人这一点就知道就算不是隐婚了,都是给正式女朋友买的。”
姜桡心虚地听着。她如果现在讲这件事,怕这电话挂不了了。还是下次见面了吃吃喝喝气氛好了,当一件正经事说吧……姜桡挂了电话,悄然下了楼梯。他仿佛不费吹灰力地走过了给予信任感的第一步。
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家里人说的,路要一步步走,每一步都算数。谈恋爱好像这样也挺好的,心到情至是本能,不妨碍每一步都走扎实了,脚下不虚。
沈问埕在厨房里,背影一直拖到门口。她看沈问埕拿着一张纸,上头是提前发过来的菜单,曾姐誊写在了纸上。
有时候一个人是不是看重另外一个,都是由心而发的。拿最简单的请客吃饭来说,如果是你心里看重的人,要提前找饭店看菜单,问对方的忌口和酒水喜好。家宴的话,菜单都要反复拟,写下来方才慎重。
曾姐问他,姜小姐多大了?
“比我小。”沈问埕说。他余光瞧见了门外的人,放下菜单,走出来。
没等他出声,姜桡在他脸边轻声问:“晚上还回去吗?”
刚在楼梯间被牵起来的不可言说,他在厨房忙活了一阵,暂忘了。此时,安排了好久约会进程到一半没到,沈问埕竟又被她如此柔柔地推拉了一把,真是有被反复调戏的错觉。
沈问埕有意偏了一下脸,和她几乎要碰上了:“晚上不住这儿。”
姜桡向后让了让,心跳得快了许多,瞧他。
“这次收购太忙了。今晚上和明早都在一个地方开会,”沈问埕低声说,“离文华东方不远,去吗?去我让人定。”
她家就在王府井附近,离文华东方很近。当然,现在带他回家太早了,她没说话。
“睡醒了,一睁眼就能看见故宫,”沈问埕又说,“房间少,没多少人。”
“说的像私会。”她终于说。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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