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3)
“怎么不看,万一正事呢。”她没来由地一问。
沈问埕和她对视许久,把手机拿回来,单手举着,把她搂在怀里一起看,是一条工作微信,来自他工作微信的账号。姜桡没看,他退出去。
沈问埕关掉窗口时,下边就是一条未读消息,来自王闻音的。姜桡想不看都没机会,一扫就是——
王闻音:看你上午状态不好,头疼还没好吗?
姜桡没说话,转过身去。
沈问埕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怎么了?”姜桡装没事一样:“我打电话问问,午餐什么时候送过来。”
沈问埕手在她胳膊上上下抚了抚,没言语。
“你们认识挺久了吧?”她语气随便地问。
“对,”沈问埕说,“挺久了。”
姜桡拨开他的手,拿起座机听筒,口是心非地说了句:“能认识挺久的朋友都挺重要的。”
她说完,拨了送餐,很快那边接听。她问午餐什么时候能送到,对方回答五分钟内。
全程沈问埕都靠在原来的地方,在书桌边沿听着她打电话。
姜桡想到他应该没吃,捂住听筒,小声问:“你吃什么一了?或者送过来先和我吃,再加点儿?”
“我很快走。”沈问埕回答,下午有两个董事要过来,刚才的工作微信就是说这个。
等电话一挂,两人都照旧若无其事。像没发生过什么。
姜桡看到他领口上有一点红,刚自己口红蹭上去的,她抽过来一张餐巾纸:“你别动,我给你擦一下。”她擦了两下,还觉得不妥,“你等我拿卸妆液试试。”
她要走,一下子被他拉着手腕,拽了回去。
所有的平静都突然被打破了,她本来打送餐电话时已经说服自己,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沈问埕都不至于瞒着自己做什么。
“昨晚我头疼,吃了药就睡了,”他说,“看见你视频的时候,太晚了,就没回。”
“嗯。”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都是最有分寸的包容和客气,好像始终展现的都是最完美的一面。可她也有脾气,沈问埕从刚才进门就心情不好。
她只能猜他上午会议不顺,怕影响下午的工作,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沈问埕瞅着她,忽然说:“我倒是觉得万事都该往前看,认识再久的朋友,也没有现在的人重要。”
姜桡以为他在说王闻音,但他的语气挺严肃的,不像在解释,或是哄她,倒像是在特指什么。
她实在没心情猜他的话是为什么,指得又是什么。
“人和人的感情都要时间累积的,”姜桡堵着气,反驳他,“时间没法改变,认识久了解深,不是几个月的人能比的。”
“这就是我和王和砚的区别?”他问。
姜桡愣住。她不懂,为什么他好好的提王和砚。明明两人说的是他和前同事。
姜桡和他对视着。沈问埕接着她的目光,像在审视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姜桡突然很难过,有什么好吵的。虽然都没说戳心扎肺的话,但就是让人心里很难过。
“我不想拿你和他比,”她不想再继续说,“你们不一样。”
她看不清东西,想去找眼镜。眼镜在他身后的桌子上,她想拨开他,沈问埕没动。她伸手再推他,还是没推动。
姜桡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放弃找眼镜。门外,送餐的门铃声一次次响起。两人都没动,最后沈问埕沉声说了句:放门口。
终于四周再次安静了。
两人话赶着话到这里,像不说点儿什么,就要如此僵持下去。
她在安静里轻声道:“我和王和砚不谈恋爱也是朋友,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和你,我们……其实没那么熟。我连你爱喝什么饮料,喜欢连着喝几杯都不知道,你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平时要戴眼镜。这么小的事情都不清楚,更别说其它的。”
她接着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生气什么样,吵架什么样,我不知道你不礼貌不绅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沈问埕,我甚至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生气。我根本不了解你。”
她停了好一会儿,在模糊的视线里看他:“你也不了解我。”
沈问埕沉默着,把桌上的眼镜递到她手里。
姜桡看他去沙发上拿了西装外套。他打开门,直接就走了。
侬本无意穿堂风~
姜桡原本还没多难受,一看沈问埕丢下吵到半截的局面走了,这下真是气得头也疼了。
她拿起来手机,想拨电话过去,叫他回来把话说完。
“总监……”门口完全被忽视的人唤她。
姜桡被这两个字一叫,心比刚刚跳得更急了。银色餐车进来的圆圆探头瞧,似是以为屋里还有人。一看除了姜桡再无外人,更胆战了:“你和沈总吵架啊?”
姜桡定了定心,冷淡地“嗯”了声:“他不批我预算。”
一想到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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