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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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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被1999年最后一场大雪掩埋,为了复仇,他们甚至不能垒起一座坟茔。

逝去的时光、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多年相扶相持的友谊,只有他们被困在了白皑皑中觅不得出路。

空荡的宫殿大厅沉默得有些骇人,不知过了多久,恩法姆一脸复杂地看着高位上瘦削的身影:“莱德,奥文特不希望你这样。”

听到这个名字虫皇整只虫突然顿住,他的声音辨不出哀伤还是开心:“好久,都没有虫这样叫我了。”

莱德是他的名字,在虫族象征太阳。

那天,奥文特牵着满身是血的他,走出那座荒凉的地下室,他太久没有见过阳光,炙热的温度让他有些畏惧。他刚想缩回阴暗的深处,就听见奥文特温柔的声音响起:

“你以后叫莱德好不好。”

虫皇出生起就在地下室,他没有名字,也没有虫族在乎他有没有名字,这是他第一天拥有了名字。

“好的,哥哥。”莱德看着奥文特映着阳光的侧脸,笑得无比灿烂。

但是他的阳光已经没了,莱德坐在冰冷的镶嵌着宝石的王座,声音很轻,几乎一股风就能吹散,“莱德已经死了,我是奥文特。”

这里没有风,只有行尸走肉,拖着过去走不向未来。

回忆总是刺痛,虫皇起身打算离开。

“莱德。”恩法姆冲着背影又喊了一声。

虫皇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别叫我莱德,至于雄虫学院你随意。”说罢,整只虫裹着宽大的披风,连带着影子也隐没在黑暗里。

谈判

恩法姆的影像投射在亚恩的办公室中,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表情带有些歉意,“抱歉,现在才和您商议这件事情,麻烦上将可以配合雄虫学院完成这次特训。”

亚恩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的投影:“恩法姆校长,这就是您的诚意?军部可是最后才知道的消息。”

“况且,您应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雄虫。”

当然除了沈醉。为了不降低自己的气势,亚恩默默在心中打了个补丁。

“雄虫学院以前不是这样的。”恩法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带有不易察觉的内疚。

“呵。”亚恩将军帽扣在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有些不耐烦道:“校长,军部一共5个军团,您还是找其他上将商议这件事情吧。我相信会有军团喜欢和满学院的雄虫阁下们打交道。”

“亚恩上将,您应该清楚我来找您的原因。”亚恩的反应在恩法姆的意料之内,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却满含意味,“沈醉阁下今天刚刚入学。”

“所以呢?”亚恩挑起眉头,轻叩桌面的指尖停住,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校长是想用沈醉威胁我?”

“岂敢。”恩法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起身,打开身后的屏幕,“上将,相信您也不希望沈醉阁上这种课程吧。”

画面播放的正是雄虫学院一门著名的课程:繁衍课。

视频的内容与它的名字几乎毫无关系:讲台上站着一名雄虫老师,桌前放着花样繁多的刑具。一个近乎看不出本来样貌的雌虫被绑缚在刑椅上,他浑身鲜血淋淋,嘴里堵着一个巨大的口塞,几乎要把嘴角撑裂。

他不甘心地看着满屋子雄虫,用喉咙发出“嗬嗬”气声,直至眼神扫到镜头的霎那,雌虫见鬼般停止挣扎,几秒后浑身战栗,眼神溢满惊慌与恐惧。

即使恩法姆曾亲眼目睹,即使这个视频他翻看过一遍又一遍,即使现在亚恩就在对面,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眼底深处酣畅淋漓的快意。

镜片很好掩饰了恩法姆的一些情绪,他保持面上儒雅平和,微笑地讲解,“这门课在雄虫学院本来一直只有理论教学,几年前虫皇和我商定进行了一些实际示范教学,虽然一年只有一次,但大部分雄虫阁下们很是满意。”

窗外风起,枝头鸟落。

亚恩眉头微皱,他看着视频中的雌虫总觉得有些眼熟,很像前几年,凡格尼家族离奇死亡的那个雌子。

凡格尼家族也是虫皇的雄主所出生的家族。

他隐下怀疑,继续观看。

视频不长不短,进行到最后,那个雌虫几乎赤裸地瘫在地上,他身上布满各种液体,像个生锈的机器虫般僵硬地转动头颅,他眼球暴突,带着愤恨与绝望死盯着摄影镜头。

突然,在嘈杂地背景音中,一声十分轻的笑声被亚恩敏锐地捕捉到,紧接着画面一抖,几秒后黑屏。

他一直以为摄像头被固定在教室最后,才能如此平稳地拍摄这种画面,但他错了,明显,雌虫与拍摄者认识。

并且拍摄者的手很稳,全程波澜不惊,面对画面中发生的所有都好似有所预料。

风止叶落,枝桠上的鸟雀仿佛被什么惊到,扑棱着翅膀飞离枝头。

窗内的亚恩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脸从容的恩法姆,过了许久,他起身鼓掌,摇着头意味深长地开口:“校长的视频真是让我大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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