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3)
重新修稿校对。
里面提到平行世界的概念,故事讲的是一场人类人性实验:将同一个人放在不同的“囚笼”里,即平行世界,给这个人构建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二十年间时刻记录着这个人的情绪波动,定期做心理测试和性格测试,监控着这个人遇到突发事件所做出的反应和选择,再进行全方位分析,最后得出实验结论。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也是一个令人细思极恐的故事。有人说,永远不要去试探人性的深度,那是非常可怕的。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开放式的,它没有给出一个完整、绝对的答案,只是通过这个故事说明一件事,人的性格是可以被塑造出来的,即便两个实验品在出发点是完全一样的样品,只要给他们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经历,二十年以后他们会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人——不只是性格,还有思维方式和价值观。
林寻做梦时还在脑补,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平行世界,那么在其他世界里的自己会是什么样,有着什么样的经历,遇到过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和她一样这么孤僻、冷漠,厌恶社交?
人为什么要社交呢?
社交给她带来的都是负面的东西,有纷争,有冲突,有矛盾,有压力,还有不必要存在的烦恼和焦虑。
她从没有从社交中获得正向的东西,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交朋友。
当然她知道,她有一些自我厌弃的心理,她很有自知之明。
她看到这样的自己,都觉得不喜欢,别人不喜欢她也很正常。不要说别人了,就是母亲许南语都不喜欢她,她能感觉到。
当班里同学冤枉她的时候,她母亲的第一反应时问她有没有偷东西,而不是信任。那件事之后她总是忍不住想,到底在许南语眼里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余歆。
她又一次梦到了余歆,只要想起高中时期的至暗时刻,余歆的影子总会跳出来,而且是以正向的阳光的模样,余歆就是积极阳光的代名词。
但有一件事林寻很清楚,那就是她不喜欢余歆,她说不清楚那不喜欢的成分包含了什么,可能有嫉妒,可能有愤怒,可能有不甘心,也可能有一点“凭什么”之类的想法。
这种强烈且清晰的感受,曾经令林寻感到一丝痛苦,因为她发现自己是个阴暗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判断标准很简单:如果有机会和余歆互换灵魂,她愿意吗?
答案一定是肯定的,而且不需要犹豫。
不喜欢余歆,却愿意成为余歆,拿到余歆拥有的一切。这说明什么?
当林寻想到背后的深意时,她知道自己就是个是生活在阴影中,瞪视着阳光的小丑,渴望阳光,却又讨厌阳光。
不过这已经是前些年的想法了,现在的林寻已经坦然接受自己的缺点。她甚至会对自己说,为什么我要积极阳光呢,为什么我就不能阴暗地生长呢?这就是我。强行装阳光是痛苦的、委屈的,而且我都已经选择躲起来生活了,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喜欢积极阳光的人,是大多数人的审美取向,偏偏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需要大多数人的喜欢和审美认可。
如果……如果这世界上有另外一个林寻,她就生活在阳光之下,那该是什么样?
美丽的、开朗的、无忧无虑的,就像另一个余歆吗?
最主要的是,她会有几个好朋友、发小,会有关心她的父母长辈吗?她会因此体验到互相关心,心里装着一些牵挂的人,并被他人牵挂的滋味儿吗?
当然,那些人并不需要是好人,更不需要完美。遇到开心的事、难过的事,想起对方,与对方分享、吐槽,这就够了。
但这样的感觉她一次都没有体验过,就连对在住院的母亲许南语都没有牵挂。或许母亲也没有牵挂过她,毕竟母亲嘴里念叨的永远是她的生父。
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和光怪陆离的梦境,令林寻一直无法沉睡,始终处在似醒非醒的状态下,她甚至偶尔会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只睁开一下就闭上。
唱片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片刻后又再次响起,声音有些卡顿,并不流畅,还有“沙沙”的声音。
林寻本就睡得不安稳,没多会儿就被这种“沙沙”声吵醒。
屋里黑压压的,只在懒人沙发旁边亮着一盏小夜灯。
灯光落在地上,照出灯架的影子,林寻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落在地上的自己头发蓬乱的影子,又看向那个发出古怪声音的唱片机,终于走向它。
林寻先是在机器上敲了两下,“沙沙”声消失了,连歌声也消失了,机器缓慢地停下来,像是寿终正寝似的。
林寻不会修理唱片机,就站在那里盯着它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将唱片取了下来,然后将旁边的灯打开,又将机器翻过来,四处查找坏掉的地方。
林寻观察了一会儿,四处摸索,而后找到工具箱,试图将底部的盖子打开,想着先拍一张内部的结构图,明天在网上找一个会修理唱片机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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