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六十八(6 / 7)
周围……每个人都是希望这样的结果。」
赵宽宜不答腔,过一下子,才讲:「这阵子事情多,都是压力大,你说得对,不要再谈下去——」
我道:「我们不能不顾虑到别人。」
赵宽宜还沉默。他抽了一口菸,就把菸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按。他突然站起来,彷彿想走开,可还是站着。
他说:「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自由,每个都在意,根本没完没了。」
我不禁道:「可是这就是现实。」
赵宽宜看着我,说:「现实不外面对而已。」
我一默,还是忍着痛苦说出来:「我们,真的,不要继续下去了。况且,我们很多方面的想法都是不同,你想想,每次争吵都是为了什么?也没有一个结果。」
赵宽宜不说话。
我背过身,不敢望他目光。我狠了心讲:「我不是第一次这么想。我跟你,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我不应该勉强你,这是我的错,开始……就错了。」
赵宽宜在后道:「错了?你以为——我并不是——」停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耗时间?」
我怔住,胸中情绪一时翻涌。可又不得不抑制着。我道:「你当然喜欢我,不然,我们怎么能当朋友?可是再好就是这样了,你不爱我。」
话才完,手臂突然被一扯。我只有回过身。和赵宽宜对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还拉着我的手,那力道有些重。
他道:「你无论如何都要听见才算数——我现在就说我爱你,你信不信?」
我愣住,一时恍惚。心中因这句话而震盪,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想笑,可是办不到,因为立刻又悲从中来。我怎么不相信。但是太晚了。
我甩开他的手。
他彷彿错愕,望着我,半晌都不说话。
我不禁别开眼,道:「知道吗?我不太相信。」
他道:「你看着我说。」
我只背过身去,避免他来拉我的手,只说:「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去朋友那里。」
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我不清楚,只听到他问:「你真的是认真的?」
我一顿,可答:「是。」
之后再不迟疑,我开了门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开车,最后真的是累得不行了,随便找到饭店住下。可躺在乾净舒适的床上,又睡不着。我想着刚才,简直恍如隔世。心头又似有针尖在扎着,可一下子直往肉里刺进去。
非常地痛。再痛还是要忍耐。
这之间,赵宽宜打过几次电话。我一次也不接,也不按掉。听着那手机铃声,好像可以更刺激着我自己。
后来,终于睡着了。
隔天,我先进公司。公司的人看见我,彷彿都是欲言又止,那眼色神气又好像具有一些意思。我只麻木地交办事情,又去医院。父亲情况比昨日好多了,一些测验的分数表现都好。可以说是清醒了。只不过时常仍昏昏沉沉,不能主动表达意思。
今天许女士不曾来,许程诚倒还是来了。他自顾自地说了句话,彷彿解释:「我妈身体不舒服。」
我当时不说什么。到走出加护中心,我喊住他,说:「我跟你谈一下吧。」
许程诚似一顿,僵着脸,「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
我把两手放进裤袋,下巴向他一扬向另一头略偏了偏,「到那里说。」就不管他,逕自走过去。
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是许程诚跟过来了。我转身看他。他皱着眉,彷彿有些什么不满。
「你有话快说。我没什么时间,公司还很多事要处理。」
我道:「公司里现在的情况,我也知道。」
许程诚不语。
我道:「坦白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原因就不用说了。」
许程诚轻嗤了声。
我逕自说下去:「你是一定不能理解的,我跟……爸的关係有多么糟。我不知道他跟你怎么相处,总不是像我这样子,从小到大,他对我表示的关心有限,唯一过问的只有成绩。」
许程诚不语,好似侷促地抱起两手臂。他问:「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看向他,道:「我一直对继承家业没有兴趣。也不是呕气,我很早就想清楚了,我并不要。」
许程诚扬起眉,讲:「在我来看,你只是怕,所以不敢来争。」
我一默,不由笑了一下。我道:「也许你说得对。」
许程诚不语,可似乎感到奇怪的一直盯着我。
我低道:「是因为我不认为我合适坐在父亲那样的位子上,做什么都不免拘束,我不很喜欢。到现在,我也这么想,可是现实情况已经不能由我决定。」
许程诚好像一愣,问:「什么意思?」
我并不答他,只说:「但是我需要你的协助。现在公司情形不好,假如我们不合作,公司最后就要落在别人的手中。」
话至此,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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