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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诉衷情(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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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儿午膳时候,可不是成心给我颜色瞧?”

宇文序想一想,道:“我听你到了,早早打发他们,谁知税账有误,敲了一晌午算珠,这才耽搁了。”

有凭有据,南婉青兴师问罪未遂,思量着胡搅蛮缠,必不能屈居下风,宇文序却道:“到底是我的疏漏,不该冷落你,我的错。”

哒哒两下,怀中人素手虚握,捶了捶厚重胸膛,不痛不痒,撒气也是撒娇。宇文序搂着她又念了千百句知错,南婉青半身依偎心口,温软玉臂回抱男子腰背,渐渐止了哭。

当下郁娘守夜,听得帐中喁喁私语,转眼竟起了哭声,好一会儿口角纷纭,教人摸不清缘故,她翻肠搅肚急得坐立难安,生生捱过动静方定下心来。幽宵残漏,红绡碎金浮动,宇文序步出帘外,命人取一张过冷水的巾帕,及一件干净衣裳,郁娘应声照办。

宇文序先是换下泪湿襟口的寝衣,再拿了冷巾子回去,南婉青哭肿一双眼睛,鼻尖掩着丝帕,红成小兔样儿,瞧见宇文序挽了帐子进来,没骨花似的钻去他怀里。结实臂膀环抱娇人儿躺卧,宇文序敷上冷水帕子,南婉青嘤咛一声,抬了手便欲接下巾帕,宇文序侧肘阻挡,道是“冷手”。

南婉青将胳膊掖进软衾,闭目受用:“你嫌我哭得丢丑了。”

宇文序无奈道:“分明是照了镜子,你又生气。”

南婉青道:“我只说是你动的手。”

“口无遮拦。”宇文序好气又好笑,指弯捏了捏美人鼻尖红晕,轻怜疼惜。

如是敷了有半刻钟,宇文序取下巾帕,满手冰凉,南婉青哭倦了,倚着心口睡去。低首一啄嫩红眼尾,沉水香暖鸳鸯帐,犹胜春宵,宇文序焐热双手,方揽着纤软腰肢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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