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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一口气,转过身,想要把手背在身后才想起受伤的右手,只好左手拂上绑带。又向前几步,走到连接社团教室旁的窗户。今天也是一片白云都没有的好天气,然而没有风,教学楼里闷得像是三温暖一样。
「这个问题重要吗?」我将问题丢回给他。
「也许吧。」
见此,季宇澄走下楼梯,我转过身与他对视。
他比我高一颗头,站在他面前时还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也许我习惯了身边的人总是笑笑地面对一切,兰化玉、梁笙、筱夜恋星,和孟月瞳,他们各有各的理由才形成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从以前到现在,我的生活圈里几乎只有他们。
我们习惯彼此,也了解彼此,大概是这样,我们即使会抱怨对方,但也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的做法和思考方式。
以至于现在,当季宇澄安静地站在我面前时,他那份无言的关心却如同温热的潮水,将我淹没,使我窒息。
我深吸一口气,紧盯着他,「你踩线了,季宇澄同学。」
「抱歉,」他耸肩并后退一步,可是那股溺水的不适感仍然没有离开我。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磁砖。我们刚好各自踩着一个格子,中间相隔一条线,而廊柱的影子将我们含括其中,令那条线看起来可有可无。
「你变了不少。」
「??什么?」
再次抬头看向他,季宇澄已经离开那块格子,先往社团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们以前见过吗?」但是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那重要吗?」他用我刚才的话回击,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追在他身后,他没有停下脚步,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也许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随着他打开隔壁楼的大门,晚风正好吹过,一种即视感略过了脑中,使我慢下脚步,但还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先去了一下休息室放东西,后来才进教室。其他同学正在有条不紊地在准备材料,我看向正在和人聊天的梁笙,正打算上前问问他怎么又在摸鱼,目光却滑到他旁边那张脸。
看到那张哪怕烧成灰我都不会认错的脸时,我的动作连同表情一起定住了。
「你??」
对方听见声音也看过来,即使那张脸和自己相差无几,但他给人的气质总是张扬放肆,使得他看上去甚至比平常人要艳丽几分。
兰化玉先扫了一眼我的全身上下。我敢保证他在看到我的右手时停顿了一两秒鐘,接着才看他露出招牌笑容,抬手向我挥了挥。
「你来得好晚啊,我都跟梁笙在这里聊十分鐘了。」
噩梦成真,不对应该怪梁笙乌鸦嘴,说什么隔天就会见到兰化玉,我以为昨天没有就算了,谁知道他今天杀过来了啊!
我还在原地纠结该不该直接转身当没见过这人。兰化玉已经走过来,将视线移向季宇澄,「你就是新同学?嗨,我是她的兄弟,叫做兰化玉。」
说完也不顾季宇澄的反应,拍了拍我的后背,弯下腰凑到我脸下,「刚刚梁笙说今天只有试做,那我们可以先溜吗?」
往梁笙那边一望,他两手一摊,表示与事无关。彷彿总算有人来帮他减轻压力了,踏着轻快步伐飞进了人群里,途中还拍了下季宇澄的肩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我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我回身拍开兰化玉的手,「想得美,梁笙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当然是交给其他同学帮忙做啊。」
说罢我跟他一起看向季宇澄。
而季宇澄,他的台子就在我们旁边,想走也困难。在我跟兰化玉打闹的过程,他已经把材料拿好了放在桌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兰化玉,稍作点头。
他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碗公和材料,看了一圈先拿起了绿豆,「麵团还在松弛,先蒸绿豆吧。」
「喔那我来吧,」兰化玉很顺手地接过那袋绿豆,拿走碗公和量杯就开始量,「你还有自己的要做吧,这个我来就好。」
见他熟门熟路的模样,季宇澄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瞟了眼兰化玉的位置,他恍若未觉,专心地在看杯子的刻度,于是我向季宇澄耸肩,表示随他去吧。
季宇澄点个头,也准备做自己的月饼。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单独做自己的项目。也有的还没有想好,或是没打算参与的就会选择去当助手。像季宇澄这种一来就能独当一面的反而是稀有例子。
梁笙那组也就两个人,一方面是他的作法不算复杂,另一方面是没几个人敢试吃他的作品。
因为没事做,我晃到他那一桌。食谱就放在桌上,我拿起来,看下来跟传统蛋黄酥差不多,里面是肉松和甜豆沙,再加上一点自製美乃滋。
到这里都还算正常,唯独一颗夹在中心的醃枣子十分瞩目。
「我以为开学那天的凉拌白切鸡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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