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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喝了药就退了出去。
相对于娇然的没劲,大殿之上却暗藏汹涌。
众朝臣皆知皇上最近罢黜了几个朝臣,皆与百里家有些关,又任命新武将,分散其势力,与之抗衡。前几日,前线有捷报传来,打了胜仗,本是喜讯,但百里老将军却寄回家书,将孙儿的名字改为新征疆土的名字,缅江。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就有挑衅的意味了,而且今日皇子百日宴,两夫人迟迟才到,让众人等候,更是不合理数。
一时间,有人不满,有人看戏,有人惴惴不安,表面上,却都风平浪静。
靳王喝着闷酒,看了眼百里家的&039;缅江&039;,而后转头对东方轩宇说,“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我让小厮去了你府上好几趟,都找不到人。”
东方轩宇似是喝高兴了,如玉的脸颊上有些泛红,眼眶也红红的,“呵呵,最近楼里来了些波斯女人,高鼻梁,蓝眼睛,那肤色白的都看得到脉络,我…嗝!…忙得很!”
靳王看着又恢复昔日吊儿郎当模样的东方,讽刺的苦笑,“真该让她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会是良人!?”
“什么?”东方轩宇没听清。
靳王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没喝醉,不提她了…你应该知道当前的局势,皇兄前几日召我去宫里,说要准备着了,当务之急是拉拢几大家族,防止他们生变。尤其是…他,当时尉迟家族满门遭屠,家族的财富却凭空消失,至今都不知去向,皇上找他回京,这几年派人明里暗里的查,也查不出个眉目。他的财力,支持几十支百里岭南的征讨军绰绰有余。何况他的机关之术,始终是个威胁…你也知道本王与他,向来不睦,不如你去提醒他几句,既然回了京,可别站错了队…”
东方轩宇微微倾身,仔细听着,只是颔首,并不作答。
等靳王说完,东方轩宇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靳兄以后还是别与我讲这些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靳兄…站得就是一队?”
靳王眉头一皱,觉得他不可理喻。
皇上在娇然回宫后也提前离席,留下皇后一人主持,去了御书房。
批阅奏章,接见大臣,一直忙到深夜。吃过夜宵,他先传了凌云问话,问的无非是她说了哪些话,吃的什么菜,心情如何等等,只不过今日问得有点仔细,从哪个大臣入席她什么表情,到送去的贺礼哪个得她青睐,多看了一眼…
凌云深知皇上所想,事无巨细的如实禀告。
皇上在听他说娇然不适应那么吵闹的场合,宁愿待在自己宫里时,心情还算不错,再听说她嫌弃蜡烛一明一暗的晃眼,把夜明珠拿出来当夜灯;又将南海珍珠碾碎了敷脸;用那一年才能织出一匹的江南丝绢当作小皇子的尿片。
听到这些,他在心里欢喜,欢喜她越来越像只金丝雀儿,这样的娇雀儿,需要他养着,哪天真要是逃出了笼子,一定还会再回来,因为她已经不适应外面的林子了。
当提起白淑贤这个名字时,皇上不禁打量起凌云来。
白淑贤的孩子是凌云的,这个他知道,按说死侍最忌讳七情六欲,这孩子留不得,可到底凌云是他的亲信,杀死亲信的骨肉,会有后患。衡量之后,他让凌云自己决定。
当初,凌云选择留下孩子,也知道违背了死侍的律条,于是谢罪自宫,以表忠心,发誓再不近女色。
这倒让他有些诧异,甚至是哭笑不得。
本以为这事就此告一段落,他信得过凌云,知他不会再生出其他事端。可就在白淑贤生下孩子后,她竟私自逃出百里府,不知去向,更不知生死,这样出格的事,这样狠心的娘…真是不多见。
不,他的小娇娇不也是如此…怪不得她们俩能凑成朋友。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说,“等大事一过,就放你归隐。你与白淑贤的恩怨,也好有个了结。”
凌云一愣,心想的却不是皇上的成全,而是皇上,是不是已经…信不过他了。
从御书房出来,一直到琬妃宫中,他心事重重,以至于没发现辛嬷嬷看见他时的一丝慌乱。
“乔主子和小皇子刚睡,小声点。今晚皇上过来吗?”辛嬷嬷说。
凌云回了句&039;不过来&039;,而后守在门外,像往常一样值夜。
“你去睡吧,看你脸色不好。”
“不必了。”
“怎么还信不过嬷嬷我?好歹老身也是当年的女影第一!”
“不是。”凌云显然不想多聊。
辛嬷嬷也不劝了,转身去了自己屋里。
不多时,天起了风,一会儿便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大,辛嬷嬷正庆幸是个机会,可皇上来了。
皇上本不想来,他知道她看到那些人在她死后,过得依然逍遥自在,多少会有些失落,有心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但见变了天,想到她娇气的那些个毛病,喜欢雨却怕雷电,于是又从床上起来,摆驾来了这里。
进门时,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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