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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她能逞强到什么地步。三年未见面,没有比以前聪明到哪去,这种天气情况,还敢撑着把伞出来。
这么想着,一阵风来了,金羽的伞面整个朝上翻去。那一瞬间,她整个人懵了,伞面如同一方小池塘,只几秒间接满了雨水。
被逼无奈,四处张望,跑到一处废弃的电话亭里躲着。
门没了,门檐上的雨水串成了雨帘,一泄如注。她甩着伞面上的水滴,望望自己,衣服湿了大半走了,再抬头,雨帘外的车又来了。
好像是在嘲笑她,没几秒,靠她这面的窗户缓缓而下,里头人的正脸露了出来。
清冷英俊,衣衫整洁,她恨死这副模样。
隔着雨声,她听的不太仔细,但也听清了。
“你去哪?我送你。”
不愿跟他说话,摇摇头,继续在软件上叫车。
破软件好像出了故障,显示面上,没有一辆车的标记。
楼坤仍然不动,就这么看着她,看着那些雨灌进车窗,却毫不在意。
她嘴硬,赶他:“我都说了,跟你不熟,你走。”
他叹声,扭回头靠在那。她一旦倔强,强硬起来,八匹马拉不回来的那种,换在以前,他不会这么惯着她,早凶了。可现在,他们没这种关系,他却很想惯她。
人关上了窗户,她当他是听懂了,可低头擦着身上没几秒,忽然感觉不对劲。一抬头,那人来了,急急地走在雨里,朝这处小电话亭冲。
如果有门的话,她一定会堵住,烦就烦在没有,也根本没反应力。
他过来了,低头挤进来,搁她面前和座高山一样,挡去了整片光线,还顺带给她捎了一阵雨洒在脸上。
不知是想做什么?都这么久不联系不见面了,总不能这会见到了,还要来一出旧人重逢,依依不舍的戏码吧?
她要出去,人给挡的严丝不漏,这地方小到她都不能转身,也更不想抬头看他。
“你这是做什么?”她抱着包,看着一边的玻璃。
“我们为什么不熟?”
这还用问?
“不熟就是不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这不是答案,是耍赖。”
耍赖?到底谁在耍赖,登时来了气,抬头瞪着他。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那就我回答你。”
他盯着她,一双眼睛比外头的暴雨还要让人瞩目。
“第一次见面,你五岁,我七岁,照这么算,我们认识了二十年。”
胡说八道,她五岁的时候只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压根不想认识他的。
“你少自恋了,那时候我可没想认识你!”她呼着气。
他点头:“那重算。你十五岁,我十七岁,我俩不仅认识,还天天一块上下学。我们认识了十年。”
她不知道他想干嘛,提这事就胸口闷的难受,压根不能去想那十年里的事。
“认识又怎样?我现在就想跟你做陌生人。”
“为什么?”
天天为什么,这么聪明偏偏每次问她这么多为什么。
“你不是聪明绝顶吗?自己不会想啊?你别挡着我,我要出去!”
推他推不动,扯他也扯不动,跟堵墙似的,三年不见依然这么听不懂人话。
瞬间难过到了心里,抬头看他:“你怎么像个无赖一样?”
人的记忆被唤起,便很难控制自己不去靠近。
纵使有人想躲,也有人想找回。
“我送你。”抽走她的包,直接往车上走。
她可真一点没说错,她昔日里觉得正统的少年,摇身一晃变成了一个无赖。
也学坏了,后车座的门都是锁的,只有副驾驶座能拉开。
拉门,想直接拿包走,却发现包在后座。恶狠狠看他,他不为所动,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
就当再蹭次车。
砰声关门,冷酷着张脸。
楼坤给她递去了一条干净毛巾,她直接扔去了后座。
他只好问:“去哪?”
不想废半句话:“丰源印刷厂。”
踩油门进机动车道,开往她说的地方。
他也不似先前堵她时的模样,不跟她说话了,脸比她还冷,弄得是她自己要强行上来似的。
一肚子火。
等到了那地方,车门依然拉不开。
她钻去后头拿包,整个人趴在车椅上,费劲得伸胳膊才拽了过来。
回头,就是楼坤的一张脸,正盯着她望。
“开门,我要下去。”
“去多久?”
“很久。”不耐烦的挎上包,身子都扭了过去。
“我在门口等你。”
她都气笑了,回头不可置信:“楼老板,您不用上班吗?”
“不着急。”他只是要回家拿份资料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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