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in(1 / 2)
空旷的大厅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无人愿意做第一个下注的人。
姜红也看明白了格子西装的意图——他积极地凑局并不是想完成任务,只是想从下注的金额中摸清每人手中有多少本金。
低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5,大。”
姜红抬眼望去,谢渊将手中的磁卡刷地扔在扑克桌上的大字区域中。
“我也押百五,猜小。”对面一戴眼镜的女人反应极快,接着喊道。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纷纷喊出5的金额。
既想得知别人的本金数,却又不愿被别人看清,最终都选择牢牢护好自己的底牌。
这套小把戏使得并不算高明,但瞬间就被谢渊破解也着实令格子西装的面子十分挂不住。
他目光阴沉地扫过谢渊,冷哼一声:“百五,小。”
姜红是有些骑虎难下。
二百万的百分之五是十万。
十万块!姜红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
贫穷导致的精打细算的性格,让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动动嘴皮子便要将十万块打了水漂。
二百万也只不过是二十个十万而已。
三天,每天四局,同时要避免自己落在最后一名。
姜红实在不敢赌。
她抬眼看了看桌面上的磁卡,选了磁卡较多的一边,咬了咬唇,小声道:“2000,押小。”
四面八方的视线顿时汇集在姜红身上,谢渊低低笑了声,目光有些揶揄地与姜红对视。
啤酒肚视线在桌面上一睃,将磁卡丢入大字区:“那我押个两万。”
有几位侍者走上前,收拾好桌面上的磁卡匆匆离去。
有位侍者托着盘香槟走至姜红面前,递给她一杯。
姜红道了声谢。
淡金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翻腾着细小的泡泡,姜红轻轻抿了口,顺滑爽口的气泡水尝不出一丝酒精的味道,反而更像饮料。
戴着白手套的侍者拎着个手提箱走上前来,当着众人面前打开手提箱,一捆捆崭新的红色钞票整齐地摆在其中。
侍者点出十几捆放在大字区,而后整摞整摞地将钞票堆进小字区中。
姜红眼睛有些发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堆如小山般高的现钞。
这得有多少钱啊?五十万?一百万?
八人围坐在扑克桌前,皆面色有些诡异地互相扫视着对方。
只百五便能凑出如此庞大的金额,一定是有人本金数目远远高于其他人。
荷官露出职业的微笑,缓缓掀开骰盅:“八点,大。”
两颗骰子一五一三,将将超过一点。
姜红有些遗憾地呼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押了两千……
带着白手套的侍者手中拿着根长耙子,将那堆沉重的纸币按赔率分成三份,推向压大区的人面前。
一串数字,与看得见摸得着的钞票到底是有所不同。
已经有人面色阴沉地喊道:“继续。”
荷官点点头,手中骰盅利落地唰唰抽离桌面,又啪地盖回原位,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微笑着扫过八人:
“各位,押大,还是小?”
谢渊将磁卡轻轻放在面前堆迭的纸币顶部:“50,大。”
场上传来抽气声。
谢渊第一局押注5,金额看起来要超过其余二人不少,那堆钞票也分得较多,粗略看来也有个五六十万,再加上他的本金……
戴眼镜的女人立马甩出手中的磁卡:“10,小。”
“7,小。”
……
在谢渊丰厚赔率的影响下,所有人都在加码。这场赌局已经开始发酵,失去了原本的性质。
我还有将近二百万呢,稍微多押一点也没事吧……
姜红也有些心里痒痒。
五五开的胜率,押哪边都全凭运气。
谢渊面上仍挂着那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姜红犹豫地拿起磁卡跟着他押了大:“两万。”
啤酒肚大叔嘿嘿笑了声,又睃了眼桌面的赔率,将面前的钞票都推进大字区:“这些,都赌大。”
格子西装面色阴沉地看了眼谢渊,啪地声将磁卡拍在小字区:“50。”
侍者又收回磁卡,提出两箱新的纸钞铺在桌面上,比之前更为壮观,小字区仍旧比大字区多上一些。
骰盅啪地掀开,两面六朝上。
“操!”格子西装再也绷不住面色,一拳锤在桌角。
一摞摞钞票被推至姜红面前,她面颊因兴奋泛上层潮红。
只几分钟时间,姜红便赢了近二十万。
骰子撞击骰壁发出的晃动声萦绕在耳边,钞票的油墨味氤氲在鼻腔,香槟咕噜噜地翻腾着气泡,一切新鲜美好的感觉都令姜红沉醉。
“各位,大还是小?”荷官将骰盅摆在桌面上。
谢渊面前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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