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1 / 2)
“就赌个简单的玩法吧。”
修长的指节抽出几张纸牌。
“‘十点半’都玩过吧?”
“jqk的花牌为半点,a是一点,10是十点,抽到几就是几点。”
“先手发一张底牌,可以继续要牌,过牌后轮到下一家继续,等所有人全部要牌完毕,一起开牌。”
“超过十点半为爆牌,爆牌直接判输。若有几家同时爆牌,点数最大的为负。”
“没有爆牌,就拼点数,点数最小的为负。”
“简单来说,这是个抓输家的游戏。”谢渊轻笑一声,目光环视过众人:“刚刚讲的都听懂了吗?”
三人纷纷应声。
谢渊将纸牌唰地洗了两下,抽出一张纸牌看了眼,递进啤酒肚手中:“就从你这边,顺时针开始吧。”
又一张纸牌递进长发女人手中。
姜红看了看手牌。
一张9。
还是不要牌了,点数太大了。
“要牌吗?”谢渊抽起一张牌,看了眼,压在桌面上,望向啤酒肚。
啤酒肚摇摇头。
他又将那张牌转向长发女人:“你呢?”
长发女人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要。”
她拿起牌在手中看了看:“再给我一张。”
谢渊掀起张牌看了眼,唇角笑容愈发鲜明,将牌推至长发女人面前。
长发女人在掀开牌的瞬间,面色便唰地白了下去。她仍强装镇定,声音颤抖地道:“不要了。”
“你呢?”谢渊转头看向姜红。
姜红将视线从长发女人身上移开,摇摇头:“我不要。”
“那就开牌吧。”
谢渊把纸牌啪地放在桌面上。
姜红掀开面前的纸牌:“9点。”
“7点。”啤酒肚也亮出底牌。
长发女人哆嗦着,手指紧紧捏着纸牌:“我……”
谢渊笑眯眯地起身,立在她沙发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爆牌了,对不对?”
长发女人缓缓掀开纸牌——k、3、8。
十一点半,她爆牌了!
“真遗憾。”谢渊目光在她手牌上一扫,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两指探进西装的暗兜内,夹出把手掌长度的水果刀来。
长发女人不敢回头,颤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两行眼泪从眼角淌下:“我、再给我一次机——”
她话音还未落,锋利的刀刃寒芒一闪从纤细的颈前划过。
噗。
血水喷泉般直直喷散在二人身上。
长发女人瞳孔放大,伸手胡乱在颈前抓着,嗓子如同个破风箱般发出“嗬嗬”的声音,而后轰隆砸倒在地面上,一边抽出,颈前一边滋出鲜红的血液。
这个疯子……他是认真的!
啤酒肚被血水浇了一头,面色惨白,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尖叫:“啊、啊!!”
谢渊在他肩头一拍:“把牌给我。”
“我我不玩了,我把卡给你,我真不玩了!”啤酒肚声音都带着哭腔,扭头抓着谢渊的手腕,苦苦哀求道。
谢渊面色顿时沉了下去,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聒噪。”
啤酒肚挨了一巴掌,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只用哀求的眼神望向他。
“姜红,把牌给我。”谢渊抬头看向她。
姜红虽也有些哆嗦,倒比他镇定不少,抹了把面上的血渍,将桌上的牌收拢好递进他手中。
谢渊拿着牌在手中快速地洗了洗,走到啤酒肚身后,递给他一张手牌。
姜红看着手中的牌。
一张q,半点。
啤酒肚还处在惊恐中,声音艰涩地开口:“我要一张。”
他捏着牌塞进手中:“不要了。”
姜红望向啤酒肚,他整人哆哆嗦嗦地窝在沙发中,面色仍是惨白一片,实在看不出牌的好坏。
但半点实在太小了……
“我要一张。”姜红抬眼望向谢渊。
谢渊飞速地将牌掀起看了眼,递进姜红手中。
一张5,现在是五点半。
我该不该要牌?
姜红额上慢慢渗出层冷汗,恐惧、紧张感如潮水般攫住她的后脑。
啤酒肚要了两次牌,点数一定不小……五点半卡在正中间,万一来了张六点,我就直接爆牌了。
既然怎么样都是输,还不如赌一把。
她咬紧牙关,向着谢渊摊开手掌:“我……再要一张。”
谢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将牌放进她手中。
姜红死死捏着那张牌扣在桌面上。
五点,五点……四点也行,只要比六小!
她缓缓掀开那张纸牌,一张红桃5映入眼中。
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她心头,她激动地握着三张牌啪地甩在桌面上,脸上挂着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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