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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宠婢 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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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他轻声答她的话。

南枝鼻头一酸,眼泪不期然便又要落下来,她忙生生忍住,又咬了咬唇,半晌带着哽咽的的气声骂他:“活该!”

她说完便急急要起身,想躲了开去。齐敬堂却再次拉住她的手,南枝想挣却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转头看向他。

齐敬堂许久不曾碰到她绵软的手,只悄悄摩挲几下,同她道:“我一直不曾同你讲过。”

“那年你问我,你的屈服是不是会让我感到快乐?我当时不曾答你。”

“没有。从来没有。我从来不曾以驯服你为乐,也从来不会以你的痛苦为乐。”

“其实,阿泠,我只是嫉妒。”

“我只是嫉妒你曾和一个人那般亲密无间,两不猜疑。我只是嫉妒,你曾和一个人患难与共,彼此依偎。我只是嫉妒,你曾拼命去维护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我。”

他那样高傲的人,原来也肯说嫉妒。南枝别过脸去,泪水扑簌簌落下来。

她已没了力气去遮掩,只觉得又恨又心疼,哽咽着冲他发脾气:“你不要说话……”

齐敬堂很迁就地应了她一声,而后止了声,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外头落花的扑簌声。

许久之后,南枝渐渐平息下来,齐敬堂这才再度开了口:“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没能做到。”

“是,你总是这样言而无信。”她声音仍旧恨恨的,鼻音还有些重。

“是。是我不好。”

她今日肯来,他是万般的欢喜,她说什么他都顺着她,脾气软和的不像样子。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亲到北戎,更看不得旁人欺你了无依靠,将你推出去挡别人的灾厄。阿泠,我已求陛下赐婚,嫁给我吧。”

“三年为期,只要三年。待此事的风头彻底过了,你若想离开,我便同你和离。你若不放心我,我可以提前写下和离书,可好?”

见她没有应声,他生怕她不肯答应,便又添补道:“这三年间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待风头稍减些,若你想回县主府居住,我也不会干涉。”

齐敬堂觉得那一瞬的等待很久,久到仿佛在慢慢的长夜中苦挨着,久到仿佛种下一粒种子,苦守在它跟前儿,看它发出了芽,抽出了枝条,结了花苞,盛开又开败,盛开又枯萎,却不知能否结出一个果子来。

直到他终于听到她应下了一声好,一时心口里被欣喜悸动填满,再容不下其他。

南枝看着他眼中一瞬的欣喜,别过眼去,有些别扭地问他:“你这样,陛下不不会怪罪你吗?”

“嗯,还好。”

他沉稳的嗓音里难道有几分轻快。

南枝回到府邸后,还有种恍然之感,她看着手中的婚书,还有他们亲自按过手印的和离书,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哪里想到自己不过心软一瞬,去见了他一面,便心软答应了这场婚事。

只是却也明白,若不是他冒着惹怒陛下的风险,求了这门婚事,只怕她早已要和亲远嫁北戎。

他好像中真的和从前有了那么些不同,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南枝忙将其按下。

三年,只是三年而已,只是一场表面婚姻,他们之间云泥之隔,她不该再为他牵情动绪。

皇帝到底下了赐婚的圣旨,那日宴会上,北戎小王子愤然离席,双方结盟此次作罢。只是皇帝对齐敬堂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他在朝堂上已说与嘉宁县主有夫妻之实,无论如何并不能再去和亲。

如今与鞑靼的战事一触即发,还需要齐敬堂去领兵,皇帝和众臣便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婚事。

圣旨一下来,府里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婚事。婚期定的很近,就在十一月,六礼却走的一样未少。

齐敬堂几乎是亲自督办的这场婚事的准备,因此虽然日子是十分赶,然而筹备的仍然十分盛大。

成婚这一日,天气很好,百姓们夹道观望。

八抬的正红喜轿在前,其后抬的嫁妆占了整条的长街,百姓张望许久亦不见队尾,说是十里红妆亦不为过。

队伍后头,还跟着喜气洋洋的婆子,朝街道上撒着喜钱,引得孩童竞相争抢。

转眼喜轿已抬到了定远侯府,礼官高亢的唱一声“落轿——”

轿子稳稳落到地上。

唢呐声高昂,激越。

齐敬堂身着一身大红的织金喜袍,踩过满地的喜钱,一步一步来到喜轿旁。

一支玉白的手自轿帘中伸出,他紧紧的扣握了上去,握的那样紧那样牢。

轿子被压下,南枝踩着一双嵌南珠的织金绣牡丹红绣鞋下了轿。

两人各牵引着喜头的一端,在众人的喝彩中,一步步走进院落里,抬脚跨过火盆。

由礼官高唱“去厄除灾,幸福美满——”

待入了内堂,南枝被盖头遮着,看不清堂内的景象。可听着耳畔人声嘈杂,恭贺声不断,便知道该是人潮如织,南枝一时掌心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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