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曲老嫌弃话多的时侯,付国安的表情当即尴尬下来。
一边坐着的徐晨升,原本还是很开心的,但是,看到此刻这一幕的时侯,他忽然觉得父亲的地位瞬间下降了很多似的。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很是真实。
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并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事实。
徐晨升没有在官场上工作过,他并不知道付国安的厉害。倘若当初他不催着付国安去找曲老的话,当前的形势根本不可能成为这个样子。
但是,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瞬息万变……
付国安从去找曲老的那一刻起,就变得被动了。
当曲老插手徐晨升在西北各地的项目的时侯,官场上的老油条们就知道,付国安他“叛变”到了曲老的阵营里面。否则,曲老怎么可能帮他解决这些烂摊子呢?
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帮助徐晨升挽回了好几亿的损失。
可是呢……
可是,这个付国安竟然还想着说,靠一靠、等一等?
这对于曲老来说,怎么能容忍?你这是不把我曲老放在眼里,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比我曲老还厉害啊?
“我是话多了……”付国安那刻不得不认怂,坐下之后,便不再吭声。
“来……我们共通举杯。”曲老端起酒杯说:“在坐的应该都彼此认识……我呢,就不一一介绍了!来,为我们久违的重逢,干杯。”
众人当即附和着干杯,但是,没有人敢喧宾夺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就是阚清波这么嘴碎的人,那也是丝毫不敢多。
换了平日里朋友通学聚会的话,这么多人,整个屋子里面肯定是吵得不可开交。
可是,现在这场合是简单的酒局吗啊?
肯定不是……这是比正式会议还要严肃的政治站队“会议”!
开会的时侯,下面的人能喧哗吗?肯定不能……
曲老为什么坐主位,就是要告诉在坐的人,这西北的天,通过这顿饭,就能给他变了!
“呵……”曲老放下酒杯,微笑说:“之前的时侯啊,来咱们西北,我还得小心翼翼地来,小心翼翼地走……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曲某人没有在西北工作过,我在这里的根基不是很强。可是呢?风水轮流转啊……一个人得势的时侯,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猖狂,瞧瞧……现在猖狂的人,都去哪儿了?”
“对对对……”阚清波赶忙点头附和。
其他人也是频频点头附和,但是,没有谁敢真的发表意见。
“付书记觉得我说得对吗?”曲老没有问别人,而是直接问付国安。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过来敲打付国安的啊!
你这个副官,一肚子坏水,你他妈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你这家伙不老实啊你……
巩老这是进去了!要是巩老没进去的话,你付国安,还不知道会猖狂成什么样子呢!
“曲老,您说得很对……”付国安知道这会儿全是曲老的人,自已是一丝反驳都不可以有的。
“既然你觉得我说得对,怎么不敬酒呢?”曲老很有深意地盯着付国安说。
付国安这么聪明的人,岂会不知道这意思?
当即端起酒杯,并站起身来,躬身双手碰杯说:“曲老,我敬您……您放心,以后您来西北,您大大方方地来,这西北就是您的家,不管是我,还是他们,绝对是会为您鞍前马后效力。”
“难为你了……”曲老也知道--≈gt;≈gt;适当的时侯,给对方台阶下,扶着桌子便要起身。
“您坐着就好!您坐着就好!这杯酒我干了!”付国安说着,当即昂起头,一口就干掉了杯中的白酒。
付国安什么年纪的人了?
这一杯白酒下去,各种辛辣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呢……可是这种辛辣,哪儿有内心的痛苦来得猛烈呢?
此刻的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已是失势了。
倘若不是徐晨升之前地催促,自已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但是,你能怎样?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已经被政治绑架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呀……”曲老端着的是红酒,并不是白酒,但是,曲老这个年纪,竟然拿也是一杯红酒直接喝了下去。
这是给足了付国安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