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君闻道,“关书记,现在柳成隽书记已经赶到了我们厅指挥中心,市里已经在全力配合我们。”
关新民听到柳成隽就在陈维君身旁,眉头一拧,本着要把姿态做足的想法,关新民又道,“维君同志,你把电话给柳成隽同志,我跟他交代几句。”
在陈维君把电话给柳成隽后,关新民又郑重地跟柳成隽叮嘱了一番,主要内容无非就是全力配合协助之类的话。
嘴上虽然在跟柳成隽沟通着,关新民其实对柳成隽分外不满,晚上和安哲、冯运明、乔梁一起吃饭的还有柳成隽这家伙,这货是要彻底和安哲他们同流合污了。
关新民对柳成隽用上了同流合污这种贬低甚至是蔑视的词汇,若是让别人听了,肯定会觉得不合适,但站在关新民的角度,这是理所当然,只要是和安哲走得近的人,都会被关新民敌视。
当然,眼下关新民并没有在这样的时刻流露出自己的个人情绪,关键时刻,关新民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简短的通话结束后,关新民停顿片刻,又给安哲打了电话过去,不管他愿不愿意,该做出来的姿态都是要做的。
在关新民给安哲打电话之际,省厅指挥中心,陈维君已经接到了行凶车辆开进东柳河的相关汇报,神色震惊之余,陈维君马上吩咐道,“立刻调动相关的机械作业车辆,对车辆进行打捞。”
挂掉电话,陈维君对一旁的柳成隽道,“成隽书记,那行凶车辆自己驶入东流河了。”
柳成隽呆了呆,赶紧问道,“车里有人吗?”
柳成隽这话把陈维君给问愣了,心说车里要是没人的话车子怎么开,突的,陈维君反应过来,车子缓慢启动后,人是有时间提前跳下车子的,这么一看,那个凶徒有没有在车里还真是不好说。
目光变动着,陈维君道,“柳书记,回头把车子捞上来就知道了,即便车里有人,也还要通过严谨的比对确认是不是一开始开车行凶的人。”
柳成隽恍然,“这倒也是。”
两人交谈着,陈维君道,“成隽书记,我现在要去现场,您是要先回去休息还是……”
柳成隽接过陈维君的话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就算回去又哪里能睡得着,我先跟你去趟现场看看情况,然后再去医院看望安领导和乔梁同志。”
陈维君点点头,“也好。”
柳成隽这时又自自语嘀咕了一句,“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对安领导下手。”
陈维君听清了柳成隽的话,但他却是不敢随便出声去附和讨论,这件事太大了,在没有更进一步的调查前,陈维君不敢妄自猜测和揣摩。
柳成隽见陈维君没吭声,砸了咂嘴,“走吧,咱们去现场。”
两人上车前往车子坠河的现场,同一时间,信川市,刚下高速回到市里的楚恒,第一时间来到市大院,将办公室里的灯打开,把门反锁后,楚恒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捏着那部老式手机,时不时变幻着坐姿,整个人如坐针毡。
一会,楚恒又起身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大口后,抬手看了看手机,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
楚恒没来由感到紧张。
从上高速前打完那通电话的那一刻起,楚恒的心情就没平静下来过,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他人都回到了信川,却还是没有消息,楚恒莫名感到不安。
楚恒很清楚,今晚这事,一旦干了,成与不成,那都是石破天惊的事。
楚恒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狗胆去下这样的决心,但他楚恒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是他想干的事,一定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到现在还没消息,难道是因为时间太紧,以至于干不了吗?”楚恒放下水杯,喃喃自语着,心想如果真是这个情况,那倒也好,计划没有执行总比现在这般让人担惊受怕好。
楚恒很少会有害怕的时候,但今晚这事的严重性超乎想象,哪怕是楚恒都感到了恐惧。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