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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姑娘择婿记 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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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趁着梅训上楼的空当悄悄推了两扇大门进去,俑道另一头的两扇却没有上锁,她推开走出去,便是当日她与玉逸尘曾在里头听过琴乐的大堂。出了大堂的路她自然走过,来时往左,去时往右,再走出去,便是她头一回来时,脱鞋所进的那大殿。

她站在大殿里犹豫了半晌,改从右边绕了进去。右边亦是一大间屋子十分宽敞,只是墙上画着许多色彩逼真的画,画上皆是面上痛苦万分,身上鲜血淋漓受着刑的人们,或烙铁抱铜,或铁链尖刺,贞书不忍多看,快步往前走着过了这间屋子,往内又是一间,里面陈列着许多方才外间画上才出现过的刑具,虽不过是些物件,叫人见了却也心惊胆寒。她生吞了口水双手压在胸前缓缓往前走着,隐隐记着当初自左边走时,大概是过了三进屋子,想必此时往后还有一间屋子,只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回头瞧了一眼那满屋子散发着寒气的刑具,才一转身,忽而一只吊晴猛虎悬在眼前,唬得她后退几步,差点坐倒在地上。她定晴细看,见这是自梁上吊下来的一只假虎,因她亲见过老虎,还打过老虎几棒子,知道老虎长什么样子。

贞书细摸了下那虎皮,也知这是真虎皮,大约是一只死虎上完整剥下来的,形样恐怖万分,细看那咽喉下的缝口竟还有些熟悉。她绕过这老虎再往里走着,就见屋子里陈烈着各类猛禽野兽,皆是如那老虎一般活灵活现,在这死寂的屋子里果真是能吓破人胆的。

因屋子越来越暗,墙壁上的提灯陶俑便渐渐亮了起来。拐过廊道,果然远远能瞧见另一端,是她曾走过的那一端。比之那一端,这一端的陶俑形样犹为恐怖,他们皆是受刑模样,面上容样或凄惨无比,或麻木不仁,或满是惊惧,或痛苦不堪,却皆费力的掌着一盏灯。

贞书走到那竖着的廊道上,也不敢再看提灯俑,轻轻推了两扇大门,以为玉逸尘会在里面。进来却是空无一人,四周皆是密帘挡着,唯有她关门的回音声。转了一圈,她又回到了这大厅里。

内里太黑,她适应了许久才渐渐能瞧清内里构造。循着当日的路径,她仍走到左边角落里,她曾与玉逸尘坐着吃过饭的地方去。那里摆着一张大案,后面一张椅子。她转到大案后坐了半晌,才要起身,忽而小楼这边的大门一开,玉逸尘从外间走了进来。

她不知为何脑子一热,立即就蹲到了桌子下面。

玉逸尘似是习惯黑暗的,穿过大厅推了另两扇门就要出去,却迎上正在走来的梅训。他此时操着一口她从未听过的尖着嗓音问梅训道:“孙玉奇的人来了?”

梅训亦是那样尖着嗓音道:“来了,正在二楼等着。”

玉逸尘又问:“方才是谁在喊叫?”

梅训道:“是窦五,窦侯吃不住刑死了,他可能吓坏了。”

玉逸尘声音里带了些怒气问道:“为何不堵紧他的嘴。”

梅训低头不言,半晌玉逸尘又道:“如今这里关的人也太多了些,需得再从内事堂拨些小太监过来差遣。另,往后再有人犯直接送到应天府去,不必全拘到这里来。你传令下去,将所有窗子关紧,帘子压紧,不许再传出一点声音来。”

言毕两人皆出门走了。贞书自大案下爬了出来快跑几步也推开了门,就见方才来路上的廊道里,有一面镶着提灯俑的墙壁正在慢慢合上。她才走到跟前,那墙壁已经合死了。她左右在那些陶俑上瞧着,忽而见直挺挺躺在墙上方框中已死的那灯俑比别的要格外干净一些,遂拿手轻轻一掰,墙上的门应声而开。

她进到门内,才见这是个上下楼梯的通道。两边连窗子都没有,唯墙上挂着些提灯俑,在昏暗的火光下,神情格外恐怖。

贞书提心掉胆下了楼梯,心里也渐渐有些明白这玉府怕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到了下面却还是被惊呆了。楼下一条长廊两侧远远望不到近头,唯星星点点的火光渐渐远去。

她见有两个半大的小厮也尖着嗓子说着话,拖了个蓬头垢面像是死了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忙躲在楼梯口内等着他们走远了才又悄悄走近廊道。再往内走就不止这一条廊道,下面纵横交错皆是屋子。贞书不敢往内深走,只在这一侧一直往下走着,她如今已辩不清具体方向,唯记得这一侧应当是往小楼方向而去,走了不知多远,忽见有一间屋子门并未上锁,内里传出阵阵低低的哀嚎声。她悬着心手捏着衣领走了过去,侧身在门上张望,便见门内几个男子,皆叫铁琏锁着手脚,连脖子上都像狗一样围着一只铁环。那些人像是极度疲惫一般俱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唯有一个仍还能发现些哀嚎来。

内里还有几个穿暗红太监服的小太监在旁站着,这些不过孙原大小的孩子们,面上神情冷漠,有几个面上还带着些残忍的狰狞。

这里的空气中皆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叫人忍不住要作呕。

贞书瞧着这人有些眼熟,往前侧身仔细要看,便见那人又抬头嚎叫一声,竟然是窦可鸣。她吓的两腿发软,转身就往楼梯口处狂奔。

才转到楼梯内侧躲了,便见那两个小太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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