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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从任阳业的厨师服里取出一块腥臭脏器。
「抓到啦!」神经病谢靖婷疯狂欢呼。
「任阳业先生,请你说明。」徐琼香给出机会,好好讲。
「这是河豚肝脏,剧毒部位,既然不能吃……当然不会让它出现在客人的盘子里。」
任阳业,你他妈再扭妞捏捏试试看?给老子稳重点!
翁瑋姍头痛欲裂。
淑娜姊继续发问:「那也不该出现在你身上,我熟透你们的作业方式,有毒的河豚部位
连厨馀桶都不能丢,要另外集中处理,若你给不出个好解释……那不好意思我要请警察以重
大嫌疑人的罪名将你逮捕归案。」
「没关係,说吧。」徐琼香走近任阳业,拍拍他的肩。
「到底要我说啥?监控画面早已证实与我无关,对下毒手法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想逮补我
?闹几点的!」火爆起来的任阳业看起来真像见笑转生气。
「因为你没来得及下毒,克里斯多福就自我了断了。」徐琼香很不想公佈答案。
任阳业痴痴看着地板,眼神左右飘移。
翁瑋姍不信,期待进一步的推理分析。
淑娜姊敲敲脑袋,看来她没料到这步。
「你确实想念儿子,不甘遭受限制,每次碰面更加深对克里斯多福的怨恨不满,本来很
轻易、很自由的欢乐相聚,却被陌生人毁于一旦,还主导权利,你早就想杀,利用今日的鸿
门宴将其剷除,不仅替自己报仇雪恨,同时回馈社会增添一份无价的安定和谐。」发言流场
的徐琼香中气十足,因为这段不是干话:「殊不知克里斯多福打算自我了断,幸亏在你动手
前就死了,不然真的冤枉。」
淑娜姊回忆过去,海產店师傅经过四年的诉讼没有判刑,一同吃饭的赌客手脚乾净,那
兇手究竟是谁?
答案在往生那刻石沉大海,或许徐琼香讲得没错……你们都想太多,干掉组头的人就是
赔不出鉅额奖金的自己罢了。
最后任阳业还是被带到警局,最坏结果是杀人未遂,到时法官怎判没人知道,翁瑋姍在
里头协助笔录製作,徐琼香陪着淑娜姊在外头等待,她点了支菸。
「这样做真的好吗?」淑娜姊吞云吐雾。
「无言耶,您认同才陪我演出这套戏码不是?」
「你又知道?」
「哪个卖场会贩售河豚肉啊?不过大家都信了,真不愧是大前辈,口才果然绝顶一流,
以后讲话要小心一点囉。」徐琼香被捏了一下手臂:「淑娜姊您呢?什么时候发现我在乱带
风向?」
「拜託这年代谁还不会对手机设定密码?尤其那些直销败类,成堆的犯罪资讯都在里面
,这招可以,拿自己的手机以假乱真,通讯录那三段对话都是趁我发言时打出来的吧?如此
情义相挺,你朋友肯定不少。」淑娜姊敬佩徐琼香的全套大剧。
「没错,都是一群好兄弟,淑娜姊也很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察觉我的通天计画,
然后出手参战跟我一搭一唱,反应真快,随便一张发票和处方笺就唬住全场没人发现。」徐
琼香真心喜欢聪明队友,理易哥就是个最好例子。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要怎么向一知半解的女友解释这段?」
「我想……她应该知道吧……」
翁瑋姍领着国中男孩出现在两人身后:「何止知道,既然你决定这样我没意见,好好收
尾,最好给我漂亮一点!」
「好哇,但我想先听听你的内心想法,任家军。」徐琼香邀请他坐在一旁的鳶尾花圃:
「饿了吧?炸虾捲、花枝串,要哪个?」
任家军挑了烤花枝,接过手啃了一口慢慢说:「讲真的都无所谓了,我人生被签牌烂赌
和诈骗直销搞得分崩离析,爸妈回不去从前,我也不晓得怎么相处下去,至少现在送低能儿
下地狱的目标达成,谢天谢地,接下来你们怎么安排我都接受。」
任家军没哭,是个男子汉。
「事件全貌……我们三人都晓得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还能在这讲话,移送法办对
你来说太不公平,其实我也没大你几岁,对我而言就像弟弟,我不想对你说教,讲什么这种
行为不对啦,要知道处理事情的方法啦,会產生怎样的麻烦与后遗症啦,你知道自己在干么
,脑袋清楚思考再三,以后也不会再犯,我相信你,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位对社会有所贡献
的好青年!」徐琼香抱住任家军,他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哭了起来。
男孩回家了,感谢菩萨,今晚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
*
「你又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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