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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止了话题:「罢了,今日是你生辰,不说这些。」
一声烟火的炸裂声在耳边响起,墨黑的天空瞬时华光熠熠,亮如白昼,我们一同望向窗外,静静看着这场小年夜的烟花。
漫天华彩印照在师尊与宿华眼里,我只觉得鼻子发酸。
我看着两人,开口道:「师尊,我做了一个梦。」
耳边是响彻的烟花爆竹声,师尊问我:」什么梦?」
「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我望着沧澜仙君的容顏,勾起嘴角。
是我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好的一个梦。
梦中亲恩俱在,无忧无虑。
可是梦只是梦,终要醒来的。
「小时候我和师尊约定了很多事情,只是后来师尊闭关养伤,便都搁置了。」
我抽出梅花佩剑,将它刺入师尊的心口:「我与师尊十年未见,想念的紧,便忍不住想在这里待久一些,再久一些。」
「师尊」依旧是温柔笑着,血染红了他的白袍,晕开大片:「我也想念寥寥。」
我抽出剑刃,「师尊」应声倒下,鲜血溅了我一脸:「可你终究不是我师尊。」
「宿华」在一旁静静看着,见我提剑刺去,躲也不躲。
利刃没入肉躯,发出≈ot;噗嗤≈ot;一声,他嘴角溢出血来,却抬手拭去我眼角的泪:「寥寥,不要哭。」
我吸吸鼻子,笑道:「你们这群幻影,哪里懂得我心中所愿?再像他们,再美好无忧,也是贗品。」
「师尊」的伤口渐渐愈合,衣服上的污血也慢慢消失,他站了起来,从后环住我,轻揉我发顶:「寥寥,师尊在这里。」
我反手将剑刺进他腹部,又哭又笑:「我十六岁时,师尊为救我,被镜吞寒毒灌了个满身,不得已闭关养伤。」
眼前「宿华」的伤势也恢復了,我又抽出剑推进他胸口:「我十六岁时,刚遇见宿华,他那会还是个四根杂修,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是我太懦弱不堪,逼迫着他无法,自己去洗了脉。」
「这不过是一场梦,我要醒了。」
醒了,才能见到真正想重逢的人。
幻影一前一后的拥住我,在我耳边唤寥寥,我将剑刃横在自己脖颈处,闭上眼睛。
……
鼻腔中充斥着灰尘味,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一座山洞,有些微光亮从顶头的石缝中透进来,勉强让我看清如今处境。
我被雪白的蚕丝裹紧了,倒吊在这里。
不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大脑充血的晕涨感让我不由落泪。
身旁是和我一样吊在此处的人,我努力睁大眼睛打量,才发现这群人就是赵渺渺一行。
宿华呢?还有厝师兄?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转个角度看看,谁知那蚕丝猛然收紧,将我勒出道道血痕。
我小声吸气,不敢再乱动,看来这蚕丝是越挣扎便收得越紧。
蚕丝啊……
我看着将我裹成粽子的蚕丝,不知是否因为刚从梦境中强行苏醒,导致感情迟钝了些,一时不知做何心情。
空明大师,你只告诉我天蚕吐丝,可没告诉过我天蚕还会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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