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晨时(2 / 2)
。
不知是仅仅在看这平平无奇的潘水,还是在看水面之上那模模糊糊的倒影。
这侍人自是知道不问怪不多嘴,只答:
“京中贵人驾临,侯爷待客,肃清客馆,与娘子无关,待在屋内即可。”
妺伍仍旧没有抬头。
就在这侍人以为妺伍不再说话了,沉默片刻又听得她问:
“哪里……是‘京’?”
只是这问却问得小心翼翼,怯生生的。
侍人听了软话,便也不知怎的软了声音,像是在哄人一般,回道:
“京畿乃偃都,小娘子。”
“远吗?”
“娘子指的长句到偃都?快马赶路,不歇不息也得跑个几天几夜,自然是远的。”
“何时吃肉?”
侍人蹙眉顿了顿,没想这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话怎么串了一起,还是回道:
“……五日之后,宰鸡煮汤。”
“奴……”妺伍还说不习惯梦里她对那侯爷说的自称,说到嘴边又改了口,“我会煮汤,搭把手来……”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自知有些忘形,况抬头见着这个侍人的表情有些古怪,便打住不说了。
妺伍只是想着能不能趁着他们杀鸡的时候偷到一碗鸡血。
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偷鸡摸狗的黄鼠狼。
自然也像了这黄大仙想学人却只学个半罐子的相。
妺伍知道她有些习惯还没改过来。
也实在是饿了。
现在再叫她过回以前像是成了尼姑一般吃素的生活还是忒不习惯。
妺伍在心里又一次提醒自己必须注意言行。
吃没味儿的糙米算什么,没手机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只是想起方才在水面上见到的倒影,又是心乱如麻。
想得很远,但全都捋不清。
妺伍见这有举有止的侍女一直在留心注意她,这会儿不知何故已经变成是怔怔看她不挪眼的模样。
但也算是个好说话的,不再多问也不为难她,妺伍只商量问道:
“这位娘子……能不能不要同旁人说起我的事?”
“诺。”
待这侍人从妺伍房里带门出来之后,只记得自己端了盆进去传了话,记不清她的长相,更记不得她和自己说了什么话。
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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