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抽丝剥茧(1 / 2)
看见凯堤雪被自己连续伤害,曾峻文的心也痛得不得了,但是他知道,与其让她怀抱着不可能的爱情憧憬,还不如一次断个乾净,消弭双方之间可能的误会。
曾峻文握着温热的琉璃牌,突然有种幻觉出现,胡媚嵐的巧笑倩兮的芳容,正显现于他的身前,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连续的温暖直直涌上他的手臂,直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拿着胡媚嵐留下的爱情信物,却捨不得果断丢弃,因为他总觉得,胡媚嵐虽然用了毒计杀死黄曄宗,但是对他是一片真心真意的,就如凯堤雪一般。
「接下来,我便怀疑是黄曄宗绑架了柯语霏,因为他要我用销毁阴阳剪影,来换取他『归还』柯语霏,随后,我就遇见了胡媚嵐,她说她在找一位狮仙,并给我看她手中的,柯语霏的耳环,我大概对她说了黄曄宗的去向,她就留下了一盒红色的粉末给我,还有这面琉璃牌。」
「她说明红色粉末可以让人间晕迷之人醒来,同时可以当剧毒来防身,结果胡媚嵐走了,黄曄宗就带着昏迷的柯语霏来见我,后来,胡媚嵐回来了,黄曄宗和胡媚嵐两仙,就在房中打斗,互相指责对方是兇手。」
「因为胡媚嵐对我温柔亲切,黄曄宗不断口出恶言谩骂我,我挟着怨气,加上怀疑他才是绑架柯语霏的真兇,就在他杀死胡媚嵐之后,用红色粉末下在水中,骗他喝下,把他毒杀了。」
「还有,我的直属学姊方诗雅,在给我看了一个她坚持说存在的『马哥』明信片之后,就突然暴毙身亡,季巧庭学姊着急地送她去医院,但却在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个人。」
「她对我残酷冷血,还用刀把柯语霏的脸划得面目全非,接着自己也断气了。」
「我们有两种假设,第一个是季巧庭学姊已经死在路上,留在人间的躯壳被厉鬼利用;第二种是厉鬼先侵入她的身体,控制她的意念,等厉鬼要离开时,顺便带走了她的魂魄。」柯语霏接着补充说明她和曾峻文昨天夜里得到的假设。
「好了,柯语霏,换你说你失踪的时候经歷的事。」曾峻文拍拍她的肩膀,「尽量说得仔细一点,孟姊姊才好判断。」
柯语霏乖顺地点点头,「我出事的前一天深夜,到季巧庭学姊家喝酒,所以出事当天一大早,我才赶去学姊家牵回寄放的摩托车,但却在一个离学姊家不远的巷口,被一个黑衣长剑的不明人士袭击。」
「他全身包裹黑布,我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在躲避他的攻击时,侥倖一拳打中了他的胯下,确定他是一个男人。」
「他胯下被我打中,夹着双腿不断怒吼,原本砍向我脖子的长剑也偏了,我趁机狼狈地滚到一条水沟旁边,当他准备要扑上来杀我时,我恰巧在水沟中看见一把红色的大美工刀。」
「黑衣人手中的那把长剑很利,又来势汹汹,我怕得不得了,情急之下,我就从水沟盖的缝隙捞起那把美工刀,刀锋对着那黑衣人,奇怪的是,黑衣人一看到那把红色刀子,突然变得很恐慌,转身就逃跑了。」
「我愣在原地,万万没料到一把随手捡来的刀可以让他那么畏惧。黑衣人逃跑了之后,我把美工刀放进外套口袋,突然全身无力,就晕过去了。」
「第一次醒来时,我发现我的耳环已经不在耳垂上了,远远的看见一个黑衣人和一个黄色头发的老人在搏斗,这时候手环是还在的。」
「结果,我的后脑勺又传来一阵晕眩,我又晕倒了一次,第二次醒来时,也是看见黄发老人和一个黑衣人打斗,比第一次还要激烈,双方都以非常微小的差距闪过对手的攻击,手环这时候也不在我手腕上了。」
「我在晕倒之前,看见黑衣人朝我衝来,我拿出红色美工刀对着他,却被他一掌拍掉,把我拦腰抱起来就跑了,我感觉到背后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好像让我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于是,我当场又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的脸已经花了,接着就穿越阴阳剪影来到孟姊姊家了。」
柯语霏回忆完这一连串遭遇,掌心冒了不少冷汗,脚底也湿了一片。
「嗯……」孟乔一直凝神细听,直到两人都说完自己的所见,才抿了一口香茶,开始分析。
「就时间轴来看,语霏第一次遇到黑衣人的时候,峻文还没遇见黄曄宗?」
「对,没错,听起来是这样。」凯堤霜一边安抚妹妹,同时也在协助孟乔将整起事件抽丝剥茧,设法归纳出一点头绪。
孟乔道:「好,既然黄曄宗能交给峻文语霏的手环,就表示语霏述说的经歷,都早在峻文的之前,这个没问题。」
凯堤霜点点头,又接着继续分析:「所以,我们可以推知,语霏的手环,是黄曄宗拿走的;耳环是胡媚嵐拿走的,也就是说,用长剑的黑衣人就是胡媚嵐。」
「可是,胡媚嵐是女仙,柯语霏不是说黑衣人的男的?」曾峻文心里感到微微恐惧,他本来还很高兴,因为黑衣人被受害者柯语霏认定是男的,就能排除是胡媚嵐下的手。
「这是有可能的。」孟乔的脸上现出激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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