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各退一步弭厄灾(1 / 2)
「没有。只是阎君一入殿,便大张旗鼓地,闹哄哄地带了这许多兵士,难道想生擒本座么?」观音娘娘脸上看不出半点嗔怒之色,却也毫不相让,慧眼一瞇,和阎王四目相接。
孟乔正要婉言劝说观音娘娘,阎君已经忍不住了,低吼道:「孟娘,退回来。」
孟乔一回眸,心里好是为难,又踱回阎君身边,低声说:「夫君,听见观音娘娘说的吗?夫君先让这大批兵马退出去,好好谈,总能谈出两全之法,何必这样胡闹呢?」
阎王气急,两手掐住孟乔的肩膀,直看进她的眼里,怒道:「娘子说夫君胡闹?观音菩萨的弟子连伤守城卫士十三名,夫君找她算帐,有错么?」
「没有错,只是用不着这样兵戈相向。」孟乔也有些不耐烦了,「夫君,传令让牛头马面领着卫士暂时撤出去,娘子可以主持公道。」
「这事,夫君绝不妥协。」阎王果断地说,抬眸一掠夏荷、菩提等护法,冷笑道:「就算是天界的神仙,来到幽冥城中,就要守幽冥城的规矩。那些护法和青莲弟子,有观音菩萨撑腰,见了为君也不会下跪行礼了,这件事难道娘子也有反话要说?」
孟乔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劝道:「夫君用不着在这时候和娘子呕气,娘子何曾骗过夫君?先撤走卫士吧,之后才好谈呀。」
阎王正要辩驳,大护法夏荷便抢白道:「其实,阎君不撤走卫士也无妨,观音座主根本没将那十几个卫士放在眼里。」
阎王一听,不禁怒得目眦俱裂,不料牛头比阎王更为衝动,直接爆吼出来:「那个穿黄色软甲的女仙,口气不小啊!去你的!有本事就和牛头一决雌雄!」
「不必决斗,也知道雌雄。」夏荷微笑。
牛头只道是夏荷故意奚落,有意要贬低他,正要挥刀抢攻,就被马面拦下。马面在牛头耳边低声解释:「那女仙的意思是说你是雄,她是雌,不必决斗大家也都知道,没有挑衅的意思。」
牛头半信半疑,但也心里头一股怒气也消散了九成,直瞪着夏荷,长刀顿地,退回原位,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决战的架式。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海棠殿正厅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寒气漫漫,透着肃杀的静謐。
「所以,阎君并不满意本座说的?」观音娘娘往前走了两步,夏荷和菩提瞬间提高了警觉,长剑、柳叶刀出鞘一半,要是阎王那边的神仙突然出手,她们也要扑上去拚了。
「敝君怎么知道,观音菩萨不是在使缓兵之策?」阎王的口气明显变得缓和,一挥手,牛头马面便领着赤炎卫卫士退出海棠殿正厅。
原来是孟乔见阎君不依她的意思,两难之下,胸口一酸,从阎君后面环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心,哭湿了一片。眼泪独有的湿凉和热意,直接渗入阎王的袍褂,在他的皮肤上吻出一片湿透的火焰。
观音娘娘见状,也令护法和弟子们全部退出去,未得諭令,不可擅自入殿。
阎王胸中的怒意减去了不少,正厅中只剩下他、孟乔、观音娘娘。
「若阎君不愿相信本座之言,本座和您,恐怕谈不拢了。」观音娘娘举起手,以宽袖掩口,只露出一对凤眼儿,莲步细碎,盈盈挪步,站到阎君面前,距离非常之近。
「观音菩萨,请自重。」阎君被孟乔抱着,动弹不得,两股完全不同的香气同时穿过他的鼻腔,却进退不得。
观音娘娘放下掩口的手,慢慢退了几步,双手拢在胸前,恬静微笑。
「姊姊,你方才跟阎君说了些什么?」孟乔从阎王身后走出来,她已经止哭,等眼眶里的泪完全乾掉之后,才若无其事地开口。
「姊姊之意,就算真的是芙蓉有错,也要等她归来才好盘问,盘问后若有罪,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处置,现在最紧要的大事,就是找到『血爪刃』归还给李天王,而不是自相残杀。」
「芙蓉的个性,姊姊再明白不过了。她虽然不喜言语,又有些孤僻,但是让她办事情,她会用尽所有的方法办到,只是,这次的手段太激烈了一点,这个姊姊一定会责备她,但是她是否破戒,可能要看当时状况。」
「佛家界弟子随意伤害赤炎卫卫士,还没有破戒?」阎王冷笑,「这说不过去吧?」
「七大戒中,唯一可能破的就是『杀善戒』,可是,如果守城的卫士先动手攻击她,她便可以反击,以求自保,这是杀善戒的一个但书,否则佛家界弟子,岂不是要给杀光了?」观音娘娘滔滔不绝地解说,「这也是为什么,芙蓉只有伤了阎君的卫士,否则以她手中『芙蓉乌翅鏜』的威力,绝对不只如此,毕竟佛家界戒杀善。」
观音娘娘一席话,坦坦荡荡,说得阎王闷不吭声,还好孟乔帮他打圆场,说:「夫君,方才娘子也是怒气冲冲地来找观音姊姊,要她为小霜做主,我们盘问莲殷,在他认罪之后,观音姊姊也真的定了他的罪。如我们未盘问芙蓉就定罪,对她也不公平,该有的处罚逃不掉,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先寻回『血爪刃』,帮李天王一把才是正经。」
阎王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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