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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 第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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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情吗?跟我说也一样的。”游幽对于罗歆的轻易辨识向来很不爽。

“他到底怎么了?”罗歆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少爷比较忙,所以可能……”游幽的说辞在罗歆跟前总觉得牵强了些。

“我不管他忙不忙,让他赶紧过来,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让他半小时以内出现在我家门口。”罗歆没等他回话便切断了通话,像是害怕继续听到含糊其辞的回答,这样的搪塞让她不得不往坏处想。

连手机这种随身物品都给游幽了,他……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罗歆渐渐发凉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手机,他不搭理她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所以一个人过了一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不过是从让她别扭无措的婚姻生活回到了正常轨道上来,心里的怨恨渐渐淡了,同时也淡了她对他全部的感觉,甚至对别人全部的感觉。

她说不出为什么会依赖沈延北,他只是恰好出现的那个人,抛开轻佻滥情,沈延北是近乎完美的一个男人,但她心如死水。

她怀着赌气的心态试图与他上-床,除却感情不谈,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一生只会忠于一个男人,没了婚姻的束缚,她觉得什么都可以。

她看得出沈延北非常急切,却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耐着性子做足了前戏,可是最关键的时刻,她还是本能地开始挣扎,然后推开了已然满脸盛怒的沈延北躲进了浴室。

罗歆一直以为她只不过是凑巧没有跟别的人发生过关系,这样那样的原因,比如洛逸泽从来都舍不得强迫她,比如她跟路煜然结婚的时候恰好在怀孕,太多莫名其妙的原因,都可以归结于她下意识的抵触,无关忠贞,亦无关感情,不过是她当初用自己的固执给身体带上了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递到他手里,他可以肆意妄为,而别人牵不到她的链子。链子冰冷刺骨,经过漫长的时间,逐渐磨进她的血肉,骨骼,灵魂,再没有人可以解开。

夜晚独眠时她总会忍不住地想象她不在的那一个星期里家中发生的事情,想象阮司桀一面表现得对她恋恋不舍,一面急不可耐地将别的女人带进家里,整夜整夜地缠-绵不休。

罗歆平静下来时仔细想想,其实可以很清楚地明白高傲如他,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他或许是真的寂寞了,就算是跟水珂上-床,也是真的把她当成她。

可这样想,她的心却更加窒闷冰冷,她懂水珂的心思,因为在她痴迷他的岁月里,也曾不计尊严地试图取悦他。

阮司桀向来是十分清高的,一旦真心实意地与一个女人在一起,就算仅仅是发-泄,他也不会找其他女人。

当年她不甘心,使出浑身解数百般勾-引-诱-惑,他就算被挑起欲-望也不会碰她,她固执到疯狂,而他从来都是不会屈从于欲-望的人。

她那时脾气暴烈得很,恼羞成怒地将他绑在了床上,反复地折磨他的身体,却不给他。

他一声不吭地忍了一夜,早上被人松了绑之后,冲进浴室毫不怜惜地将她压在墙上,粗暴地进入她,那并不是做-爱,只是原始的本能,她咬着牙才没有哭出来,直到她的血混着他的精-液一同流出来。

从那以后他不再拒绝她,甚至有时会主动抱她。

她心底很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怕夏流年看出有什么不对,但她依旧觉得得逞。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讽刺的很,夏流年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果她有那个心思捉-奸,恐怕早就撞见很多回了。

罗歆那时候觉得夏流年傻得透顶,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本性。

而此刻回想起来,她蓦地觉得夏流年的不屑于怀疑,根本就是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夏流年对于“那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根本就是深信不疑,又何须丑态百出地扮演河东狮吼的角色。

罗歆每次回想水珂赤-身-裸-体摔下床的那一瞬间,都仿佛感觉到她亲手将十七岁的自己撕成了两半,她觉得水珂恶心下-贱,而她自己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或许她还不如水珂,至少水珂没有胆子逼迫阮司桀,至少水珂仅凭勾-引就能让他放弃坚持。而她亦不如夏流年,就算她再了解他,她还是无法信任他,她表现得再狂妄自大,本质上依旧是没有一点自信可言,她从心底已经默认他会由身到心地背叛她。

想明白之后,她已经谈不上所谓原谅不原谅了,她根本就没有立场,他们之间参杂着无数丑陋不堪的场景,多这么一个不会多,少这么一个不会少。

“妈妈……”阮向暖十分激动地摇晃着罗歆的手臂,“有车的声音,有车的声音!”

罗歆似乎没听懂似的地回神,半个小时似乎刚刚到。

一辆黑色的宾利有条不紊地停在了门口,阮司桀从车上下来,不疾不徐地对司机吩咐了一下什么,然后才抬头对上罗歆目瞪口呆的样子,薄唇泰然自若地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听说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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