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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他是一国之主是至尊天子唯独不是她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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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霓一个晚上都没睡。第二日天光熹微之时,带着个小包袱就往外走。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撞见他,没想到是碰见了李勉。

他似乎也是刚醒,身着一件大方舒服的武袍,手上还拿着柄木剑,估计是可能要晨起操练。看到步履匆匆,双眼泡肿,魂不守舍的君霓时,心慧之极如他,即刻就猜到了发生什么。

“君霓姑娘。”他唤住她:“今日难得见你起这么早。”

“啊······是啊······”她尴尬地回答着。

面前这人,居然也是自己哥哥呢!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秦蔚澜的兄长,那必须也是自己的兄长了。

“若是方便的话,能否陪我练会儿剑?听闻你的功夫特别好,或许能够帮我指点一二?”李勉一如之前,儒雅含笑,矜贵文气,是令人笃信的温柔。她点了点头,回他个生硬笑容。

王府内找了处空旷又无积雪,能晒到阳光的地方,他舒展了身体,便开始武了起来。说是练剑术,君霓觉得他一招一式都慢吞吞的,别说杀人,就怕是连只虫子都吓不跑。

她看着面前的李勉,耐心的等候。不出大会儿,这李勉就是练得气喘吁吁的。他敛势之后,平复着呼吸,坐到了君霓的对面。

瞧她依旧是纠结尴尬的神情,失笑出声:“莫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你是我······”

“是你兄长?”他抢过话头,说的更是坦然,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们二人之间会有这样的对谈,眨眨眼睛,几分狡黠:“是你兄长,那不就更不可能吃了你么,你说是不是。”

才是发觉,这李勉,真是与李秋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她与秦蔚澜,或许都更像对方的娘亲,与这李勉没有几分肖像。

“是蔚澜同你说的,还是你主动问蔚澜的?”斟半盏茶递给她。

“是我自己知道了的。”

“说实话。”他娓娓道来:“当蔚澜同我说,父皇还在川蜀有所出之时,我同样也是意外的。但是你要知道,一国之君,他是这么样的人,或许,又也在意料之中。”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玄会将你带回来。”

“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君霓打断他话:“原本,最开始此行,除我之外,还有一结拜兄弟。”她闭上眼睛,闪过还在夏初之时,在贺城,此生最后见到乌莱的场景,以及曹之冉大婚前夜,那满目喜红。

“他跟曹之冉去了羌戎。原本,是说好我们要在长安相聚,一同返回蜀中。”

他点点头,面上有感同身受的悯惜:“总归是鲜活的生命。不过,我想他们现在应该也团聚了。”

“啊······曹之冉不应该是你的妻么?你就······丝毫不介怀?”

他笑,站了起来,极目仰览这深冬的阳光:“我与之冉都不曾见过几面,何来情感?或许这话你听着会难过。我对你,也并无什么特别亲情联系,即使是知道了你是父皇所出之一。”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我相识还太过短暂。”

李勉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是冷漠些许,但是却让她如释重负。她望着他的背影,阳光涂了一层暖又亮的边。而心头压的沉重负担,总算是轻了些。

“所以,你也莫要有什么负担。”他言语中包含真诚,仿佛是在与她聊今晚用膳该吃些什么。

“若是想住到宫中,与父皇多相处一段时日,自然也是可以的;唤我一声皇兄,阿兄,或者是继续唤我勉王爷,我都不介意······”

“不过,还是劝你,还是莫要与太子说出你的身世的好。你若是时长出入宫中,想必总会碰见他。你的这位大哥,可并不如玄这般疼惜你。”

这突如其来的打趣,让她失笑出声,又是生硬掩住了。提到秦蔚澜的”疼惜”,便让她回想起昨夜他面上的表情,悲憾难持。

她怎么敢有脸告诉李勉,自己是对着自己的亲兄长,有了男女之情,才这么难过,又这么愁恼啊。

眼中愣暗三分,被他继续读懂。很多事点到即止即可,只听见李勉转了话头,又说:“我今日也练好长时候了。如何?我刚才这些剑舞得怎么样?”

君霓努力回想了刚才他这些招式,认真的回答:“嗯······做强身健体的话倒是不错,至少还能预防骨质疏松。”

这样的评价让他愣是笑得开怀,差点都要丢了形象包袱。瞧到他这个样子,她也跟着笑了出来,原本的压抑也缓解了好些。

啊,感觉二王爷在她心中的形象,好像又高大些了。她想,若是她能与李勉一同长大,定是会很幸福的吧。

这君霓的另一位兄长,李琪,此刻在东宫内,是愁得火上眉梢。无他,便是今天一大早,得到陈孤的暗报,李秋鹤今日早晨醒来,居然清清楚楚的能认识身边人了,还说要见他。

“昨日不是还痴痴傻傻的?今儿个就说是要议论朝事了?”

屋内的围坐了一圈的人,均是不敢开口说话。他们其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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