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栾江在竞争者家中无意看到关于博彩的资料。
他的世界观变了。
栾氏竟有参与到本地的博彩行业,母亲一心思念父亲,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路。
天赋这种东西是上帝的恩赐。
栾江很快学会,第一时间便教给栾溪,他将玩法和规则转换成简单的话语再告知,却被举一反三。
到了最后从栾溪口中复述的是未被简化过的规则。
他们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但他们太小了,年龄不够进入赌场,条件不允许接触上位,所以他们只能暗中学习,有时候能拿到的道具很少,两人便拿着纸和笔自己画着对赌。
时间就这么流逝,栾溪等到了一个机会。
这时她已经初三了,成绩常年垫底,作业天天不交,毫无疑问,她无法上高中。
老师对她很失望,但老师是个很有趣的人。
栾溪常常窥探她。
那个年轻女人的视线总是落在家庭好的学生身上,每天都穿着精致,画着完美的妆容。
栾溪撑着下巴,栾江在她身旁落座。
对比她,栾江显然好过很多,收养他的那家人起初没有孩子,对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后面生了个儿子后就更不管他了。
“你在看什么?”他问妹妹,将自己碗里的肉拨给她,“又不让你吃东西了?”
他动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栾溪。
“你没睡好吗?”
栾溪的精神总是很差,就好像没睡好,栾江意识到这点时立刻回想,妹妹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栾溪还在看老师,她避过话题,“哥,你去吓唬一下我主家的小公主呗。”
栾江一口应下,他在学校中只是最底层,任何人都可以让他跑腿,买水、搬书,捡球这些活都该他做,甚至因为他模仿人写字写的像,偶尔还要帮其他人写作业,但他的作业却依然无法完整,所以他无法让任何人配合自己。
他知道自己班的某个男生是三姐妹中老二的暗恋对象,于是他仿照男生的笔记写了封情书约老二放学后在音乐室见面。
他藏在门后,女孩进来时处于视觉盲区,她没有看到他,栾江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不让发出声,手则将她扒光用她的衣服捆住她。
女孩在学校就很刻薄刁钻,本来只用做到这里就够了。
但栾江认为,她这样的性格在家里一定不会少欺负妹妹。
放学后的球场还是有很多男生踢球没有回去,栾江低着头,小心将水放下,他像是不经意:“刚刚在音乐室好像有声音?放学音乐室不是不让人进吗?”
“有毛病,有人路过很正常啊,你爸妈死了你也傻了?”
栾江就畏畏缩缩地道歉,然后又道:“听说这里以前是贫民区,拆迁的时候死了很多人,难道是闹鬼?”
青少年对这些光怪陆离的事很感兴趣,表面上他们唾弃他的胆小,但在栾江离开后,几个少男便朝着音乐室走去。
第二天,栾溪看到当家的来到学校,小公主还没发育成熟,私处撕裂,她在学校被强奸的事闹得很大。
但结果和她想的一样,老师看到男人果然眼冒精光。
栾溪被老师套话,透露了男人喜欢有涵养的人,老师便很快和他搞到了一起。
夫人天天和当家人为出轨争吵。
二女儿被强奸萎靡不振。
大女儿和三女儿日日操心两边。
家里鸡飞狗跳。
栾溪的日子好过了。
又过了几年,老师生下一个女儿后,在家中燃气中毒没能抢救过来。
女儿栾淼便被接到栾家抚养。
夫人不喜,栾溪愧疚。
这个孩子的诞生可以说和她脱不开关系,当家人根本不去学校,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也不会去,老师也钓不到他。
栾溪便将这份愧疚种在心里。
当家人请了个保姆专门照看栾淼,栾溪也时常看她,偶尔偷偷哄她玩。
与此同时,栾江似乎又被绊住,赌王在维罗德有一小赌局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他无法陪同。
栾溪直接就去维罗德应聘了侍者。
她还没成年,但这会童工查的不严,加上她对博彩很有见解,双商高,谭健同意了。可他没想到,这个侍者会直接拉住赌王。
“你好,请问可以和我赌一局吗?”小姑娘这么说。
她的第一次正式赌局以失败告终,技术上差得很远,她完全没有接受过更专业的培训,有基础,但知识不够,对科技赌局的领悟也不够。
赌王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勇敢的女孩,并非男女之爱,而是一种赏识。
栾溪拜赌王做了师父,也从栾家离开。
就此,她踏上了站到顶峰的第一个阶梯。
可每每深夜,那场噩梦便会降临。
她再也无法睡去,总在深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