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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筑鸾回 第8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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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洞凿穿了一座山的山底,尽头处霍然开朗。眼前的景象更加叹为观止。她喃喃自语:“这里的景致,除了幽篁,没有其他的地方比的上了。”她又想了想,她曾在幽篁附近看到过一些瑰丽的山洞

“幽篁,是哪里?”

“在薜芜山,是江思藐一个人住的地方”

漫无边际的米囊花如荼如火,却有颜色各异的蝴蝶穿梭流连,铺天盖地。旁边有块石碑,写着“蝴蝶谷”。

“会有隐居的人么?”她问。

“没有,传说都死了,”他意味深长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江——思——藐——”

“怎么了?”

“么什么?”

一群蝴蝶飞过来,在她身畔辗转流连着,纷纷落在她逸着淡香的发梢。她不由引袖旋转了下,却蓦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了?”被他指尖一触,那些蝴蝶又纷纷扬扬离开她发梢地飞走了,他说:“媱媱,为我跳支舞吧。”

69、迷谷

“只为我一人。”

风里传来清淡的不易察觉的花香,觉到他渴盼的目光,她暗暗地有些苦恼,低头扯着紧致的戎服,余光瞥见足边的几枝米囊花倒地,一双乌靴踏了上来。她猛然抬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整个人被那双乌深的眼睛穿透,他一点一点地凑近,唇贴了上来,二人之间唯一一点缝隙也被无孔不入的夕阳穿透。

暮光柔和得没有一丝刺眼的感觉,可足下赤色的花海好像燃烧的三味真火,火苗从足底一直上引。她感到腰间的束缚物剥脱了,低头一看,衣裳都散开了,腰封正被他握在手中,她有些羞耻地想着,难道他要在这里,幕天席地思绪被他伸来脑后的手打断。他理了理她的头发,抚着她的红腮说:“可以跳舞了。”

啊?怔愣了下她才反应过来,舞衣最好轻若无物,旋转时能飘飖如风,舞者看上去便轻如鸿雁。他是看出了她方才是嫌衣裳太紧,回忆着所学后退两步,旋转了起来。

随着渐渐急促的舞步,衣袂翻飞起来,米囊花作毯,蝴蝶伴佳人翩跹,每个回旋与他对视时是她舞得最慢的时候。乱雪堆砌的落梅青石砖上的脚步一一从眼前流过。他还是她全神贯注的旁观者。如火如水,今昔如一,眼神仿佛亘古不变,只为她流连。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呵。

于是每一步都更加用心,她仿佛化身成一朵与足下群芳竞妍的花朵,誓要开尽所有的美丽。

夕阳散下细碎的金芒,穿透蝴蝶的羽翼,彩釉般的光泽闪闪烁烁,那薄透的阔翼曼曼挥动直至定格,时光仿佛静止了,让眼前的画卷凝成永恒,永恒的是她明媚的笑颜。

无意间便流淌出许多细微的心思,这些心思都汇聚在眼波里

大地在他们身下繁衍出无边无际的绿茵,鲜嫩的草浆迸发出来,红色的花汁流溢出来,混合着人体的气息。

夕阳熏过的天际似被镀上了一层黄金。天上地下一片静谧,静谧中只有无数蝴蝶翕动着薄翼的声音。

他的瞳子里尽是红色的米囊花,因而呈出一片瑰艳的红色,米囊花偎依着两瓣米囊花似的脸颊,汗珠不断自他的眼睫、自他挺拔的鼻梁上滑落下去,淅淅沥沥的秋雨般清脆地滴落在她潮红的面上,滑过鼻梁,流入殷红的、不停翕张的檀口。

蝴蝶翩翩地自上空结成一道道虹,铺垫的米囊花浓密而柔软,化为厚厚的云雾,把他二人都拖离了地面,雾汽氤氲着快速变化着,终于承载不住了断断续续朝地面滴着晶莹的露珠

他们这样缠在一起,周遭严密地笼罩着炽烈的红云和瑰丽的蝴蝶。

起了秋风,海上的红花随波涛起起伏伏地荡漾,花海中的马儿时而悠闲地咀草,时而靠在一起耳鬓厮磨

蝴蝶突然聚成一团,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只鸢鸟,戾叫声骇人裂肺,直直冲入云霄,不停地上下穿梭。

他眼底的情|潮退去,腾起一片杀意,翻身跃起,快速拉过衣裳将她裹住:“我们得赶紧走。”她慌乱整饬着衣襟:“会有危险么?可是哪里才是出路?刚刚进来的地方还出得去么?”

“出不去了,那种机关的设置就是只入不出的,出路会设在另一个方向。” 他警惕地四下扫视着,放松了些,仍是一脸肃然:“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但是刚刚有一股杀气。”语罢唤马。

她亦四下环顾:“到处都是米囊花,没有路,要怎么找出口呢?”

“蓝蝶既然是他驯养的,应通一些人性,甚至,能懂一些人语。媱媱,你再用一些香精,引出两只来,跟它们问问路。”

郑媱依言释放出一些香精,两只蓝蝶很快循着香气来了。

“带我们出去,马上离开这里。”

蓝蝶扇动了两下翅膀,似是听懂了,一前一后地往一个方向飞去。他提着她翻身上了银鬃白马,急急掉转马头跟随蓝蝶驰走,蝴蝶谷比起米囊花谷有过之而无不及,米囊花谷中央尚有一条小溪,根据溪流的流向可辨别方向。而蝴蝶谷却比米囊花谷更像米囊花谷,到处都是米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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