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削磨(2 / 2)
啊!」泀沁大力挣扎,但早已重伤与虚脱的身子无法协助,而天杀的侏儒更是用噁心的短小四肢死命地骑上她!
「放弃吧,」侏儒腐臭的声音在泀沁耳边说:「我的小泀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愤怒,因为无助!都要死了还被那怪物……等等!骑!
去死吧!
泀沁奋力弓起身,空出身下的绘纹,完成最后一段封环,啟动!
绘纹四分之三原尺上方的热量被散逸!
而骑在泀沁背上的桀蠕,上半手早已高到凸入那个区域!
虽然绘纹无法作用在人体内,但不表示负两百原摄度的低温不会杀人!
还有随风飞舞的冰晶,全拦停冻结在侏儒凸起的背上!
坚冰护墙!把桀蠕冻在里面的坚冰护墙!
「啊啊啊啊啊!」桀蠕惨叫,「停!」
「不要!」
「给我停!」侏儒的哀嚎都要冻结成文字!
「去死!」
「哇啊啊啊啊啊!」桀蠕收紧手臂……扣住泀沁喉头的手臂!「是你……去死……」
「你才……,」泀沁肺中的气体渐失,伴着风暴渐渐淡去的声音,眼中渐渐淡去的影像,与脑中渐渐淡去的意识,「你才去……死……」
「停……」桀蠕冻紫的手伸去抠绘纹。
嘖,泀沁一咬牙,右手扳住矮人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摒住最后一口气,「把你的脏手离绘纹远一点!呀呀呀呀!」左手用力将身子高高撑起!「去死!」
轰!
万籟俱寂。
寒气?
褐色的冰柱?
黑色的地面?
为什么看得见?
天光?暗红色的天光?
这里是?
泀沁甩甩头……不?头动不了?这倒底是?
刚才……可能一段时间之前的刚才,她不是被桀蠕勒住了,所以那矮人呢?
哇啊啊!不就还在身后!勒住脖子的手还环着,硬是将她的上半身抬离地面?该死的难怪喘不过气!
死定了!
泀沁一拐子架过去,结果却撞在一片硬物上?侏儒啊!她惊呼,那打从娘胎就是石头做的变态根本就不痛不痒!b计画!
再捶一拐子!
再捶!再捶!再捶再捶再捶再捶!「不要!放开我!不要不要不要!」泀沁尖叫,她不敢相信,自己躲过了龙捲风,和这个男人的纠缠,而且是三次,三次!结果最后居然还是得死在侏儒的手中?「去死!放开我!啊啊啊啊!」
咔啦!
吭?整个拐子撞出去?
然后,「哇啊!」身子跌落……咚!额头撞在地上!「唔哇……。」泀沁捂着头,盯着眼前地上被她撞碎的褐色薄冰、撞断的深红冰柱与撞落的大块碎冰,还有,大把大把的清新空气与天光?
所以气闷不是被勒住的关係?呿,泀沁懂了。
的确,背上的侏儒早就死透了,被冰冻的坚冰护墙给冻死……压死挤死闷死或其他什么乱七八糟死,总之,就是死透了;而勒住脖子的手臂之所以扳不开,纯粹就是那具死尸冻僵了。而死人口中吐出来的血也冻结成冰柱与地上的薄冰,其中,后者还盖住了大半副绘纹。
唉,所以,某种程度,这也算侏儒救了她吧,否则情急之下,泀沁根本就忘了设定终止的条件,然后绘纹会持续运作,然后将坚冰护墙维持在一原尺厚,然后她将永远被封在地下,然后永远等着被未来的考古学家发现。
呿,只是说,泀沁撑起身子,同时扯开脖子上的死人手臂,把桀蠕推出坑外,想了想,又低头刮花露在血冰外的半副绘纹,然后,这才终于正视那个一直在脑中尖叫的问题——一原尺?一原尺!不是吗?
为何负伤的她能敲破一原尺的厚冰?
泀沁瞥了眼稍早撞破而掉落地面的护墙残冰。上头,一面冻着不透明的冰晶,另一面却平滑的晶莹剔透?
而两面中间那一圈的断裂面,老天吶,只有五原分厚?
一原尺厚的冰层被龙捲风扬起的风沙削磨到只剩五原分!
泀沁嘴角抽搐着——差点就死定了,真的!
只是,这也不意味着,三十原尺的绘纹吶,泀沁背上冒出冷汗,因为,大半个桀蠕不是被冻在冰层里吗?
但冰层现在只剩五原分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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