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世界2(2 / 3)
是雌兽的直觉吧,对于什么是难缠的对手,难缠的对手就是,隔着年龄,隔着国家,隔着种族,隔着各种不可超越的距离,甚至是智力界限,都要踩地上疯一把的人。
幸好她不会允许自己到那种地步,她得趁还可以翻脸不认的时候,就收拾好跑路。
她还有她的生活,她的小日子。
保安打电话给她,说门口有个讲英文的小姐找她,没法实名登记。
她说是我朋友,让她上来。
保安知道她是租户,不是户主,日常又态度恶劣,这个时候就刁难她:“不是啊,我们这儿都得实名登记才能放啊,要不你下来刷卡接一下?”
王含乐挂断电话,大吼一声“曹尼玛。”
少年被她样子吓了一跳,看她怒气冲冲往外走,结结巴巴道:“我替你问过杨了,你待会儿别对蔡美丽生气。”
“问过啥?”她看看能带什么装备辅助她手撕保安。
“我问,陈太太喜欢你,要做你主人,你肯吗?”
鞋柜后暴躁女人慢慢抬头,感觉头晕目眩,青壮年的身体突然需要来点人参含片。
你胡说八道说些什么?
她想问,问出来的却是——“他怎么回答?”
“除非我死。”
她张了张嘴,想说,太夸张了吧?却发不出声音。
“后面他还说——”显然后面说的才是重点,“她可以在她的世界活得很好,我的世界需要的是你们过得好。”
其实原话是“她可以在她的世界活得很好,你不要担心她,你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我的世界需要的是你们过得好”。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很需要杨,我们需要在一起,才能活下去,你你们的世界很大,你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对吧?”
就像坐了趟过山车,起步缓慢,你以为屁股下坐的是吃素的,正在庆幸,就到了至高点俯冲开始,还没来得及留遗言,身体就不属于你了。
半晌,她都说不了话,脑袋却直点,表示明白了明白了,关门走了。
小男孩编不出那样的话。
我和你属于不同世界。
他说。
那天,她最终还是没力气跟保安对刚,领了漂亮的深五官姑娘有气无力回了家。
第二天下班王含乐回到住处已是晚上十点。
她以为屋里暂住的人已经离开。
没料到打开门不仅人声嘲杂,客厅地面还滴着血。
客卧里有人。
女人大哭躺在床上,四肢被人鱼和小蛮按住,男人一腿跪在床上,一腿支立着身体,以一种刁钻倾斜的姿势,正在给女人脖子上的伤口缝针,时不时接过人鱼递给他的镊子和剪刀,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被按住的女人几乎哭昏过去。
他们专注得好像王含乐误闯了他们的地盘。
王含乐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女人的惨叫,那是一张纯西方人的脸,尽管场面混乱,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她雪白的尖耳和长尾巴。男人穿着t恤和牛仔裤,一年没见,更年轻了,扮的是本土大学生,晚到早退绝不在教室多呆一分钟,却永远不会挂科留级,能给后脑勺绝不给正脸,从不参加聚会低调神秘得像一阵风那种。
那侧脸依旧英俊得让人腿抖尿急。
就是鲜血淋漓的缝合现场,怎么看都是老司机飙车。
她不自觉抬手摸右边脖子,那儿的划伤,从头到尾是她自己求治自己养好,现在已经看不太出痕迹了。
小蛮先出来,请她去外面帮忙买些用品和药。
她二话不说就去了。
消炎药要医生开证明,不太好买,她靠装病买到的,兽用狂犬针有点难买,医生反复劝她带狗进医院打,不肯给针管,跑完片区所有宠物医院才凑齐打针配件。
回去时客房已经消停,人鱼和小蛮在客房门外守着,给里面男女留出独处空间。
小蛮看人鱼的眼神让王含乐不禁多盯了几下。
她把一袋子用品交出去之后问:“你们要呆多久?”
人鱼和她语言不通,通常不跟她交流,小蛮回答她:“里面是杨在美国的妹妹,杨会和她一起走,我还在订机票。”不情不愿,应该是被迫回国。
“她呢?”王含乐示意人鱼。
小蛮满含期待地去问人鱼,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其实不用翻译,王含乐听懂了,人鱼说:“曹尼玛,我必须得跟着回北京,他妹就是个大麻烦。”
原来他这一年在北京,并不是她预料的红工市。
他的行程,他的生活,真的超出她的想象。
环绕一圈,这出租屋住了一年,除了猫狗,她没有舍不得的。
“走了给我发个信息,记着帮我喂一下猫狗。”王含乐跟小蛮交代了一下,进了自己卧室。
她从枕头下拿出那本原版书,将书里夹着的纸条重新放进去,再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荣州路水利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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