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1 / 2)
为了避免百姓恐慌,派兵去太攀这件事是悄悄进行的。贺天点了一万精兵,让他们分批前往,他自己则会先巫蝮一步带领数十精兵提前去往太攀探查情况。
一夜欢愉后,莫关山实在是被欺负狠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腰上两侧还有手掌掐过的痕迹,胸前吻痕点点。
贺天精神抖擞地起床,穿上便于行动的衣物,看见莫关山睁不开眼的模样,坏心眼地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莫关山睡着睡着便觉得快要窒息了,于是挣扎着从梦中清醒。
一睁眼就看见立在床边的坏男人,怒气瞬间上涌:“你又来作弄朕!昨晚上朕还不够惨吗?!”
贺天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臣就要出发了,不送送臣吗?”
“送送送!你把朕弄成这样,床都下不了还怎么送!”或许是因为还没睡足就被他吵醒了,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莫关山此刻只觉得非常烦躁。
贺天为他披了一件外袍,然后不顾他的挣扎打横把莫关山抱起,运起轻功把他带到皇宫最高的建筑摘星楼上。
摘星楼的最顶层本就是为了观测星象所设,上面也只设有简单的一个亭子,四周是玉石堆砌的围栏,十分空旷。
两人站在围栏旁边,因为莫关山没穿鞋,贺天就从后面抱着他,让他踩在自己的靴子上。
“皇上,现在你的眼中看见了什么。”贺天下巴搁在莫关山的头上,双手拥住他,用暖烘烘的身体帮他抵挡清晨带着露水的凉风。
莫关山挣扎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他从未在白天来过摘星楼,没想到清晨的摘星楼景观丝毫不逊色夜晚。
他的视线从红砖绿瓦的皇城移到宫外——
初升的朝阳,鳞次栉比的楼宇,袅袅升起的青烟和远处的青山,一派祥和的景象不由让他心情舒畅。
他张开双手:“朕看见了大烨。”
“还有呢?”
莫关山挣扎着转过身,认真注视着他:“还有你,贺天。”
贺天把他抱到后面玉石栏杆上,牢牢地扶着他的腰:“臣以为皇上眼中只有大烨。”或者说,权利和皇位。
凉风习习,少年披着的外袍微微翻卷,披散的红发轻轻扬起。身后是微醺的朝阳,洒落在少年那张精致的脸上,宛如随时会乘风而去的世外仙。
只不过,领口几枚暗红色的吻痕,瞬间让仙人跌落红尘。
仙人并非遗世独立,相反,他手里还捧着男人俊毅的脸。
“如果没有你,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和平的大烨。”他拯救了风雨飘摇的大烨,虽然背负弑君之名,虽然那个君还是他的父皇,但莫关山从来不认为他做错了。
甚至他还补了一句:“杀得好!”
这句话若是被别人听去,一定会被人说是无孝无德无情,但是,他不在乎。他就是这么想的,从听到摄政王杀了先皇之后就这么想。
他内心充斥的黑暗和无法摆脱的戾气,此刻完完全全展示在男人的面前。
贺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莫关山有一瞬间的怔忪,但他并不后悔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灰暗的一面。
时间仿佛静止,莫关山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他固执的盯着他,只要贺天一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就会缩进壳中保护自己,永远不再出去。
“皇上怎么露出这副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欺负一下就要哭出来似的。贺天大手揉了揉他的脑瓜:“皇上此话太过直白,不过我很喜欢。”
“哼,你喜不喜欢跟朕没关系。”莫关山死鸭子嘴硬。
“是吗?”贺天突然像逗小孩子一般,双手插入他的腋下,把他举高高。
“你干什么!”莫关山像只受惊的野猫一般牢牢地抓紧他的手臂,生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小时候臣的兄长都是这样安慰臣的。”贺天把他举高又放下,来回几次,莫关山也放开了,甚至从中品尝出几分乐趣。
“还要吗?”
“要!”
莫关山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残破的家中缺少一个父亲的角色,他只能自己摸索着成长。模糊的记忆里,他只能自己蹲在一边数蚂蚁,或者跟着母妃用简陋的锄具开垦贫瘠的土地。
他没有父亲,所以当这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时,他竟然觉得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贺天把他搂进怀中,爱怜地亲吻他的额头,叹道:“傻孩子。”
这是一种来自于成熟男人的关怀和安慰。
莫关山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他扬起脆弱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去寻找男人的双唇。
男人眼中不再是他看不懂的漆黑幽潭,偶尔泛起的涟漪,证明他在为自己心动。
双唇紧贴,温热的呼吸交融,一个离别的轻吻足以证明一切。
贺天抚摸着他的红发,突然说:“臣杀了先皇,不仅是因为他威胁到臣的性命,更是因为,臣想保住大烨。臣知道,弑君并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失败,那便是灭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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