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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地扯出弧度,用力地向他鞠了九十度的躬后便没有多看一眼地跑走了。
他并不晓得为什么三浦春会出现在机场,只是那天的三浦春一直烙印在他脑海中,只要想起心中便会愧疚到无法呼吸,沢田纲吉在那一瞬间已经在懺悔了,懺悔自己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伤害了三浦春的心。
这次她的出现、无疑是他赎罪的机会。
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想要亲口和三浦春说一声抱歉。
「十代目,到了。」狱寺隼人一路上开得很慢,他看得出沢田纲吉心事重重的缘由,开慢些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有多一些喘息的时间罢了。
「那个蠢——三浦春的事情,十代目请不要太在意。」狱寺隼人惯用的绰号脱口而出后又生涩的转换了另外一个称呼:「需要我调查一下吗?」
「没事,狱寺君。」沢田纲吉从车上下来,方才的小纷争结束后他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倦意瞬间涌上,他疲倦地揉了揉发丝,刚下车就看见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从总部之中走出来。
「啊、大哥,京子没事吧?小春呢?」沢田纲吉想到了那两个女孩便清醒了许多。
「京子已经睡着了、有三浦陪在身边我也比较放心。」笹川了平也难得露出疲倦的神色,大家都被这次纷争给吓到了,他顿了顿又说:「果然下次还是不要让京子自己来意大利比较好,这次是我疏忽了。」
「不、大哥,是我要说对不起才是。」沢田纲吉慎重地向笹川了平行了一个礼:「若不是因为彭格列的关係,也不会让笹川京子陷入危险之中……我真的很抱歉。」
「好啦好啦、这次的事情摆平了就让他过去吧。」山本武一手搭着笹川了平的肩膀,一手将沢田纲吉勾了过来,而后他低声道:「阿纲、小春还在京子的房间。」
「谢谢你,山本。」沢田纲吉了然地頷首:「今天大家辛苦了,谢谢你们,早点休息。」
「哦、沢田。」
「是、十代目。」
「嗯、阿纲。」
送走了那三人,沢田纲吉才整理好心情往笹川京子的房间走去。彭格列总部很大,办公室和住宿的地方都分成两栋建筑物,两个建筑物之间连接着一座花园。方才狱寺隼人放他下车的地方就是住宿楼,没走几步就到笹川京子的房间外,敲门的手反反復復抬了又放下,直到那扇门忽然自己被打开了。
门后的是三浦春,隔了七年后再度相遇,两人四目相对却无语。
沢田纲吉的脑海中还停留着少女的身影,三浦春将蓄了十几年的长发剪短,反而更显女人味,过去两人的身高差距并不大,七年的成长他也长高了不少,现在更是比三浦春高了一个头以上。
三浦春好像已经知道他站在门外,在一阵沉默之后她轻轻笑了笑,说道:「沢田先生是要来探望小京吧,请进。」
生疏的称呼。
沢田纲吉蹙起了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笹川京子已经睡着了,姣好的面容睡着后更像坠落人间的天使,见到她安稳的睡顏他也安心了不少,一旁的三浦春却已经悄悄地离开房间。
沢田纲吉并不是没发现,他望着三浦春离去的方向,不多做思考便追了上去。
「小春!」
眼前的背影与那日飞机场的女孩重叠在一起,沢田纲吉不住伸手抓住了三浦春的手,然而三浦春却轻轻地躲开了。
「沢田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面前的三浦春再也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少女了,那双眸如故却满是冷漠与疏离,沢田纲吉明显没料到她的态度,怔愣了一下。
「啊、没什么。」手中的温度骤然消逝,他不自然地握成拳放在一旁:「小春、刚刚有受伤吗?」
「我没事。」三浦春只是微微侧身看了沢田纲吉一眼,又转过头道:「请沢田先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结果没能说出口。
那句道歉。
三浦春的身影在下一个转角便消失了,沢田纲吉也无心留在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夜夜空猛然下起了滂沱大雨,企图洗刷掉夜晚的愁绪,苍穹的黯黑渐渐被光亮吞噬,然而连阳光无法穿越厚重的乌云,花园中的花蕊经不起雨水的衝击纷落,整座彭格列城堡笼罩着浓厚的白雾,朦胧的晨光与潮湿寒冷的空气更让人心思沉重不想从床上起来。
「给我起来,蠢纲。」捲曲的鬓角、肆意奔放的发丝、黑黄色搭配的绅士帽、站在帽簷的绿色变色龙列恩,里包恩双手叉腰抬起右脚就是给床上的人来一个十成力道的回旋踢,着着实实地将那人从床上踢下了那三米大的大床。
若是一般人大抵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是被踢下床的那个人可是彭格列第十代首领,这种的叫醒服务他已经承受了七年,早已司空见惯了。
「里包恩……昨天根本没什么睡啊、让我多睡一下不好吗。」沢田纲吉无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地揉了揉杂乱的发丝,打了个哈欠:「那么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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