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因为这是秘密呀(1 / 2)
对面的房门被悄悄开啟,生锈的门板发出长而远的刺耳声,张家尔从家里探头与形单影只的冯乐乐对上眼,有说不完的话溶在泪水里,他身体直觉的走向她。
「张家尔……」冯乐乐哭红双眼,放弃挣扎的垂下肩膀,「咕嚕厨他……他……」
没把话说完,冯乐乐把哽咽全吞了回去,毕竟张家尔从未见过咕嚕厨一面,她又怎能寄予希望,一个人如失重的羽毛,殞落在乏人问津的冬天雪地,只能默默擦去夺眶的泪珠。
张家尔眼神充满担忧,他问:「你怎么了?」
冯乐乐摇摇头并松开手,原先拧皱的那份菜单被小心谨慎的摊开,遗漏的第五道料理仍是大片空白,她轻抚着摺痕上斑驳的字,那是这些日子和咕嚕厨一起努力过的证据,不可能会错的。
「咕嚕厨不见了,故事不会结束的,不会结束的……」
「乐乐?你怎么了?」手足无措的张家尔只好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伤心,却是反效果的让冯乐乐崩溃大哭。
泪水在纸面上化成大小不一的圆点,她嘴里混着啜泣声,「呜呜明明就还有一道料理还没找到……呜呜。」
「乐乐你别哭,不见了就把它找回来呀,我们一起找。」
「没有用的,没有人记得咕嚕厨,找不到了呜……」
「怎么会呢?」张家尔蹲下身姿握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覆盖菜单的冰冷,「你不是还说要请我吃最印象深刻的料理吗?」
零碎的记忆倏地拼凑起来,随着悄然落下的思念一片片紧贴,冯乐乐一时半刻被讶异堵住嘴,面目有些狰狞,却无法将目光从张家尔的脸上移开,任由他把所有的狼狈都收进眼底。
「唔,你、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咕嚕美食馆吗?」冯乐乐喉咙有点哑,乾涩的唇让她说话都有些吃力,她再次向张家尔确认,「你真的都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会忘呢。」张家尔逆着光,坚定的双眼看不见一丝谎言。
看着冯乐乐依旧是满脸的委屈,张家尔的表情泛上心疼,在心中演练各种话语,试图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小小心灵,把焦点放在那张充满皱褶菜单上,他慢慢的说,「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是可以找到他?」
「咕嚕厨的线索……?」
冯乐乐左看右看,脑海闪过无数个咕嚕厨崭露笑顏的脸庞,那些柔和的面容和神情顿时成为锋利的刺,就像是拼凑起来的镜仍有能割伤人的裂痕,她拚命地从缝隙里寻找那些能够盼回咕嚕厨的寥落希冀。
用沉默构筑的城墙彷彿咕嚕厨的心房,以为还来日方长,能在他身旁聆听着心之所向,结果还来不及珍藏,终究是是来到了故事的最终章。
最后目光所致,是咕嚕厨递给她的那张神秘纸条。
「纸条,是纸条!」冯乐乐恍然大悟,「他说只有我在用尽各种方法都找不到料理的时候才可以打开。」
「那你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冯乐乐点点头,不假思索的从口袋中抽出那张一直携带的小纸条,想起当初咕嚕厨所说,若不到最后关头将纸条贸然打开,迎来的可是粉身碎骨的代价,不过早已穷途末路的冯乐乐,即便会被魔法反噬到魂飞魄散,她也毫不犹豫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定要靠这张纸条的方法寻回咕嚕厨的一切。
打开的瞬间并没有想像中的戏剧化,反倒是风平浪静,就像偷偷窥探前面同学上课传来的讯息似的,只有心跳重重打着节拍,整齐的字跡映入眼帘,她小心翼翼阅读里面短短的一行字。
『答案就在信封里。』
「信封?」冯乐乐迟疑一会,撇过头往门口的信箱望去,「什么信封?咕嚕厨有给我信封吗?」
冯乐乐开始大把大把的翻找信箱,全是堆积如山的广告垃圾信,还有几张未缴的帐单,根本就没看到来自咕嚕厨的信封。
她打开家门,即使把家掀起来也要把那封不知虚实的信封给找出来,张家尔接过冯乐乐的动作,也事不宜迟去翻阅自己的信箱。
信纸之间唰唰唰地摩擦,不对的信封全被冯乐乐挥下桌面,玄关柜子、客厅抽屉、房间收纳盒无一倖免,通通被她翻箱倒柜一个个找寻,埋没在茫茫纸堆中像极了漫无目的的孤帆,在飘泊中寻找能够上岸的岛屿。
完全找不到纸条中所谓的信封,冯乐乐有些慌张,她踱着脚不安分的在原地焦虑,手指相互交勾在一起,下唇也被紧咬到微微出血,耳鸣开始逐渐笼罩,只好再次重头来过,重复着刚才粗鲁翻找的过程。
霎那间,她似乎在桌底与墙壁之间的隙缝中看见一道粉金色的微光,奋力攫取,她的脸几乎是紧靠着墙,伸手努力将卡在夹缝中的信封拉出来。
总算是顺利把信封解救出来,冯乐乐拍掉上头的灰尘,可上头收件人居然不是她。
是张家尔,而且是当初警卫伯伯放错,还来不及还给他的信。
她轻轻触碰闪着柔光的信封,熟悉的暖流从手指一路蔓延到心椎,甜甜的芬芳从信封纸上传来,她便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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