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从良记 第43节(1 / 4)
至于她给打得那个结,只要于锦越挣扎,就会弄得越紧。等过了两刻钟,自然会有人把于锦给弄出来。
至于搞死于锦的事,她当然只是吓唬她的。到底是新社会长大的,再恨一个人,也把人命看得极其重。况且于锦只是剽窃了她的东西,还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罢了。
这种人她当然不会轻易算了,用脱光的法子让于锦身败名裂也不是不行。但对郝澄来说,以牙还牙,非要用文章的事情,让于锦身上成名的光环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才能甘这个心。
郝澄出来的时候,是夕阳西下,落霞漫天。她回来的时候,夜色已暗,月从柳梢头爬到了苍穹之上,几点零星的星子散落在月亮旁边,浅银色的光辉撒下来,将郝澄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路上的行人衬得越发落寞。
尽管小小地教训了剽窃者一番,但于锦还是凭着抄她的东西获得了大名声,而且还赚得金银满钵,事情还不算得到解决。
如果直接凭着权势让于锦承认抄袭,免不了有世人会恶意揣测她纯粹以权势压人,这回为她的创作之路添上污点,而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来牺牲自己的前途,并不在值得。
等郝澄满怀着阴郁回了家,一个纤瘦修长的人影正站在门口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郝澄突然就觉得酸酸地,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冲冲地冲到了怀里。江孟真一下子没有防备,就被自家妻主给压到了墙上。
“怎么了?”他柔声地询问。
因为这个温柔的声音,郝澄的委屈和被喜欢的作者抄袭的难受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眼睛有点泛酸,但因为融入这个世界的缘故,强忍着没有掉眼泪,只是声音有些哽咽,还有些委屈:“没什么。”
委委屈屈的一句没什么,又激发了江孟真的实在不多的父性,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小妻主柔软的发顶,无奈地叹了一句:“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即便是妻夫,这在外头也是不好太亲密的,所以郝澄和江孟真只是温情脉脉地相拥了一会,等着郝澄心绪平复了,两个人便进了府门。她们肩膀之间隔了二十公分的距离,看着只是凑得近一些,但那宽大的袖子下面遮掩的手却相交紧握在一起,姿态极其亲密。
郝澄进来之后,江孟真自然提及了她与于锦见面的事:“你和她见到了,她怎么说?”
郝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清苦的味道,回味过后,舌尖又有一点点的甜。
茶的温度把握的刚刚好,这种醇香的味道也只有她家夫郎能够泡得出来。郝澄心静了几分,将茶杯放下,她酝酿了一下情绪,道:“她是承认自己抄了,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倒也不能教她如何。”
郝澄学舌了一番,没有刻意的添油加醋,但因为心中愤懑,倒还是把于锦说得恶劣了几分。
江孟真直接拿过她饮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蹙了蹙眉:“那你准备怎么办?”
他倒不是没有对付于锦的法子,实际上于锦不过是一介布衣,虽然能够写两个话本子,但没有到太出名的地步。都说民不与官斗,就算不动用他的那些势力,凭着郝澄的身份,也足够轻易碾压于锦。
不过郝澄的意思是,并不想以势压人。他也不想在自家妻主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偶尔柔弱一些,也要让郝澄自个做主。
郝澄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着把那于锦扒光了扔街上去,不过我毕竟刚刚上任没多久,在朝廷根基还不稳。那于锦虽说是读书人,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要是和我们缠上,虽然说解决也不算是大问题,但多少是麻烦,为了这么个人,弄脏了自己的手,实在是不划算。”
江孟真没说别的,只附和道:“妻主说的是,为了这么个人,确实不值得。”
郝澄又揉了揉额角:“不怕夫郎笑话,我这个人,心眼比较小,而且还记仇,凡是谁招惹了我,我定然要报复回去,否则的话,这心气难平。”
谁坑了她,她要么当场,要么随后就报复回去。报复完了,把事情和人都忘了,自此两不相干。她不会去主动坑害别人,但若是别人坑了她,她也不乐意吃这个哑巴亏、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郝澄都是这么个性子,只不过上辈子没有这么森严的阶级制度,这辈子她处处有顾虑,行事也不能太乱了规矩、江孟真唇角微弯,笑道:“妻主这是直率,真性情。”
郝澄都快让自己夫郎夸得怪不好意思了,她也不说什么性格上的话,只问江孟真:“京城中有没有能够鉴别字迹新旧程度的?”没办法,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电子通讯工具江孟真迟疑了一下,应道:“有是有,只是那位老先生脾气不是很好…”
她要的就是脾气不好,有个性:“那,那位老先生在城中名气如何,公允度如何?”她要的可不是什么用点钱就能轻易收买的人。
江孟真道:“那人名气挺大,至少在文人圈子里是极其有名气的。不过妻主要这个人来,是为了鉴别你和那于锦的文稿?她大可说自己直接写的,并无文稿。而且你逼着她把文稿交出来,她也可指控咱们家仗势欺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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