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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受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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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消息了,钦定了六月十六册立靖王为太子!”

“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他毫无起身的意思,“蒙大哥一起来吃点心啊。”

“好啊!哎,虽然不意外,但也是个喜讯,靖王被册立为太子,就能名正言顺地监国了,你多年的心愿眼看就要完成了,你不高兴啊?”

“高兴啊!可你要是把冬姐的事儿办成,我会更高兴的。”

蒙挚噎了噎,道,“唉呀别提这事儿了……,自从换了你特别看重的那个蔡荃监管刑部之后,那天牢是越来越紧啊!我难免……得多花点时间嘛……”

“宗主,”黎纲从门外走了进来,报道,“黔州那边飞鸽传来消息说,谢玉死了。”

“死了?!”蒙挚惊道,“怎么死的?”

“官方说法是发生了意外,他不是在採石场服苦役吗?坡上滑石,将他砸死了。”

“砸死了?这也太巧了吧?哎不过……想想他以往做的那些恶事,这么死啊,算便宜他了!”

“是便宜他了,”梅长苏双眸微瞇道,“不过他死了比活着有用,如今夏江谋逆,皇帝垂暮、新太子威望正高,现在是重审赤焰旧案的好时候,但我还差了一份挑起此事的契机。”

“什么契机啊?”蒙挚疑惑地问。

“蒞阳长公主的手上有一份谢玉亲笔供述,要等他死后才能拿出来。”

“会……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儿……?现在靖王还没有被册立,该等一等吧?”

“当然要等一等了,蒙大哥,咱们接的可是飞鸽传书,谢玉现在是苦役犯,他的死讯只能通过驛马慢传,连加急的资格都没有,从黔州到京城,少说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吧。”

“喔……,”蒙挚吐了一口气,忽然想道,“对了,我看聂锋最近好多了吧?前几日我来,还见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脚呢!”

“聂大哥是好多了,有东方、藺晨和晏大夫出马,他的身子底已经顾稳,再不多久就可以拔毒了。”

“那好啊!哎小殊,等他们敲定了时间你可得告诉我,我好安排夏冬,看看什么时候出来比较方便啊!”

梅长苏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看等聂大哥拔完毒了,冬姐还在天牢里吧?”

堂堂京畿九门的一品禁军大统领瞬间蔫了下去。

小殊说得……好像有点那么回事儿……

蒙·委屈·挚:“……(qaq)”

廊院外、石桌旁、石椅上。

最近,她在想一个问题,想一个“自我”和“融入”的问题。

一直以来,对于这个地方这些事件,她似乎都将自己当作一个局外人,帮个忙、搭把手的局外人,而不是真正活在这个时空的一份子----琅琊榜的一份子,但自从在这里有了新的羈绊、新的友谊、新的亲情各种新的东西之后,她却不太这么肯定了。

她真的还是一个现代人吗?

还是说,是一个拥有现代灵魂和知识的古代人呢?

这几日思来想去,前一阵子对着萧景琰说的那句话还很清楚地刻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之于红莹的愧疚竟也逐渐平静下来。

“人大了,总有自己的路要走”,她和红莹的亲缘以及友情永远不会结束,是的,但人已经分隔两地、两个时空,终此生都将不復再见,若是自己不能往前看,那她一辈子只好在这块石头上摔死,要是红莹知道自己活得好好的却彻底栽了,大概会被气到“花轰”。

她喝了一口茶,手里慢慢捻着杯盏,目光难得沉静地盯住白玉色的杯身,早就没有“劭凌歌”了,也没有现代的、二十一世纪的“东方凌歌”,从寒晶湖里游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只是她,一个脑袋里装着特殊技能和记忆的“琅琊阁副少阁主斜槓江左盟宗主第一侍卫的东方凌歌”。

身为大梁人的东方凌歌。

儘管往事不可断,不过都是过去式了。

……为什么“继承和翻转”莫名适合现在的她的样子,东方凌歌忽然抽了抽嘴角,她可不是萧景琰那头水牛,更没有一个祈王殿下皇长兄。

对面有两道脚步声并肩而来,她放下茶杯抬头看过去,是藺晨和梅长苏,正好他们在谈论秦般若的事情,昨天她猛地想起来祥嬪----也就是玲瓏公主死亡的真相,但聂锋刚好处在拔毒的重要时候,时机不适合,恰巧今日他们两人无意间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起头,此时不说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你都不审一审?”

“审什么?”

“比如滑族在京城还有哪些眼线哪?凌歌也不知道的那些人哪?”

“你审出来了吗?”

“我……,”藺晨一时语塞,随即很有道理地道,“不是,这也不能怪我没审出来,只能说璿璣公主当初也看出了秦般若资质欠缺,并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告诉她,还有一部份掌握在夏江手中。”

“所以你这份礼物,送得也没什么价值啊。”梅长苏一脸正经地望了回去。

“……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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