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3)
似乎想到什么, 宋起宪厉声说道:你要再敢说一声看他不顺眼我打断你的腿。
宋君城耸肩:我也不知道, 疯了吧。
宋起宪摆摆手:你先上去, 等我把你哥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处理你。
宋君城嘴唇动了动, 眼神希冀, 想问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问,像木头一样走上楼。一回到房间就关门,背靠着门蹲下来, 头埋在臂弯里。
他原是把宋真意当敌人的,可是后来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哥哥。
他背叛了妈妈,背叛了初心,慌乱之间,他想到了让他保持初心的方法。
也许让两人交恶,就可以阻止自己再靠近宋真意了。
可自那之后,他没有一刻不活在悔恨之中。他喜欢宋真意的笑,喜欢他眼睛干净的样子,喜欢他温柔的望着自己。
他甚至开始嫉妒顾砚山,那个他就算和哥哥最好的时候,都比不上的人。
那个人有一千种合理方式站在哥哥身边,自己却成为坏人,连靠近宋真意,都成为了被讨厌被忌惮的存在。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头,隔了半分钟,臂弯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楼下客厅,苏莉通过宋起宪父子俩的话推测出一些事实,越推测越不可置信,待宋起宪的小儿子上楼去后,她连着两道责问:你们俩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你儿子害过宋真意?
宋起宪一副比赔钱还臭的表情,在她对面坐下来。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打火机点了几次才燃。
苏莉看到他这样子就不自觉的提高声音:你说话呀!
宋起宪猛的抽出嘴里的烟,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你没看见我也才知道吗?
苏莉点头,咬牙切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儿子摔断了腿,赖在我儿子身上。
宋起宪猛的吸了一口,吐出缭绕烟雾:你这么关心你儿子,早干嘛去了?
苏莉一手掐着腰,身体前倾,居高临下的姿势来试图让自己气势更甚,瞋目裂眦:宋起宪你搞清楚,我认为你还是个人,才把儿子让给你带的。
我简直不敢想象他在你家遭遇了什么事。
行了苏莉。宋起宪不耐的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拧灭:你也别光顾着教训我,你但凡对他关心一点,会不知道他的情况?
苏莉语气躲闪: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了都挺好的。
宋起宪:我现在真的没心思和你吵,就不能大方的承认我们两个都犯了错?因为他是我们错误失败的见证,所以下意识的冷落他。长此以往,孩子怎么能不怨我们。
宋起宪讽刺一笑:可惜他不仅不怨,甚至还更感恩。可惜这样更糟,他亲缘意识浅薄,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因为我们是爸爸妈妈而受管教。
苏莉把脸埋进精心呵护保养的手里:这件事你别管了,你性格强势,只怕他不会听话。我去劝劝他。
宋起宪沉默片刻,点头:也好。其实我也不是蛮不讲理,我是怕他被骗。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的自嘲笑道:虽然那小子当真有点本事。
同宋起宪商量完,苏莉回家后,找自己父母要到了顾家父母以及顾砚山的联系方式。
这边,酒店。
宋真意坐在沙发上深呼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我觉得我爸爸还挺为我着想的,说什么现在好号读书,大学再考虑这件事。
顾砚山拿手把玩着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如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你都清楚还要跑出来?
我不想离你那么久啊,一年呢,看着你我学习更有动力。而且你别看我爸平时挺随和,其实□□的很,还挺鬼,万一他框我的呢?先让我听话,再让我慢慢忘了你。
嗯。顾砚山一手插进宋真意的发根里:有我。
顾砚山的声音好像比高二刚见面时更成熟更低沉一点,宋真意头枕在他侧腰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有吧。
有、吧?你都不在意的吗?太过分了
在酒店待了一天,两人坐上了飞江城的飞机,昨天晚上宋真意可不敢撩拨顾砚山,他就跟喝了酒一样上头,把自己也整的酸软。
宋真意怕自己控制不住顾砚山。
对这种事,他又怕又好奇,还有点想。当然只在心里想想。
仅仅过了几天,宋真意回到外公外婆在江城的房子,看着熟悉的一砖一瓦,黑色的雕花栅栏门,和门内大片的花园。
宋真意飞奔到自家门前,嗅了一口花园的梅花,心情乐得像枝头的鸟:为什么仅仅几天没见,就跟几个月没回来一样?
顾砚山双手插裤兜,跟在他的后面,隔着栅栏门笑吟吟看着他。
栅栏门不是用来防盗贼的,只是为了好看用,每根黑色栅栏之间能通过大半个人。
宋真意从顾砚山那能腻死人的表情中似乎能看到宠溺二字?他忽的后背一麻,他离开江城的时候,还和顾砚山还暧昧不清。
那时候顾砚山老担心他是个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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