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3 / 3)
紫的朋友,她如今不想与你交谈,将军大好男儿,也请莫要为难一个女人。”
赵京澜也走过来,悄声问:“阿淮,你认识她?”
江淮全都充耳不闻,看着那背影,咬着牙重复道:“我说,她不准走。”
赵啸澜过来打圆场:“今天是给姚黄接风洗尘的,闹成这样何必呢?我看江将军与这位姑娘之间可能有点误会,倒不如在这里把话说开。江将军的为人我们也都清楚,想必不会同一位姑娘斤斤计较,万一真有什么不愉快,也请二位卖我赵大一个面子,大家相逢便是有缘,把话说开了再好好解决,没必要动刀动枪,伤了彼此感情。”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四面逢迎。
可惜江淮不是擅于权术之人,根本听而不闻,举起利剑夹在胳膊和胸膛间擦拭,缓缓抽出,剑上倒映出他执着的双眼,满含凌厉。
利剑出鞘,不死不休。
江淮眯起眼睛:“赵京澜在这里也没用,叶魏紫,让开。”
他握紧长剑,腰间空余短笛,晃晃荡荡。
他走到叶姚黄几步远,剑光反折月光,话语里难掩戾气。
“叶姚黄,你从前就碍眼。”他冷冷的,一字一字,似乎翻涌着陈年的旧怨:“如今,更碍事。”
剑尖抬起,直指身前女人,“我要问她几句话,你们谁都别拦我。”
叶姚黄偏过头,看到他眼里的疯狂,还有握着剑,却依然颤抖的手。
颤的不明显,但他认识江淮多年,这么点细小差别一眼就能发现。
他在发抖,他在害怕。
叶姚黄下意识地又去看身后,叶魏紫护着的那个女人。
他对江淮很了解,他们曾是战场上并肩杀敌的伙伴,也是心属同一人的情敌,做过同窗,做过朋友,做过上下级,爱过同一个人,也一起怀念过同一个人。
因此他对江淮的反应才更加不解。
他不明白,也许永远也不明白。
他不能明白会有人真的在感情上成了一头困兽,将自己画地为牢,永生禁锢其中,任由时光荏苒,伤痕累累,固执地留在过去的岁月里。
即使活着,也像死去。
低低的叹息传来,四散在风中。
家仆早在叶魏紫的示意下,劝走了赵京澜和赵啸澜。
女人转过身,对上江淮深沉的双眼,嘴唇动了动,想要发出声音。
他见她回头,眼神颤了颤,嘴唇迅速褪去血色,像等待着宣判的刑犯。
一点点的生机,全都系在她的唇齿之间,全都在她几句话之间。
她的目光很冷,很无奈,也很凄楚,声音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她低下头,轻轻地说:
“阿淮。”
当啷。
是佩剑掉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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