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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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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寝殿,脚下一顿,皱眉道:谁在里面?

门口的宫女一愣,看向内殿。内殿点了灯,安静无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月容连忙跪下,道:陛下,奴婢一直看着,无人私自进去过。

郁恪哼了一声:无人?记

他穿着寝衣,身材修长挺拔,帝王的气势与日俱增,轻易便震慑住了下人。

几个太监和侍卫动作迅速,悄无声息进了寝宫。

郁恪悠哉游哉地坐在正殿榻上,喝了口茶。

不一会儿,郁恪面前扔了个衣衫不整的宫女。

月容大惊:是奴婢疏忽,请陛下恕罪!

那宫女煞白着脸,急急被人套上衣服拉出来,长发凌乱,跌坐在地毯上,哭得梨花带雨:陛下,奴婢奴婢只是想伺候陛下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还若有若无地碰了碰郁恪的腿。

郁恪挑眉,穿着鞋踩住她的手,碾了碾。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力道不大,却也让人听见骨骼响动的声音。

宫女吃痛,惊叫了声,又不敢抽回手,求饶道:陛下饶命。

滚。郁恪将手中的茶泼到她头上,这人意图不轨。带下去,砍了。

宫女大惊失色: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其他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月容脸色苍白,但伺候他多年,到底镇定,拿了手帕给郁恪擦了擦鞋子。

郁恪慢悠悠道:月容,你是国师留下来的人。这么些年,也该清楚朕的脾气。

月容伏地,颤声道:是,奴婢谨记。

下不为例。郁恪起身,淡淡道。

月容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磕头道:奴婢谢陛下圣恩。

太监将床榻的东西都换了个遍。寝殿里,龙涎香如南薰凉意,半丝不沾染俗尘。

郁恪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小时候跟着母妃,他就知道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争起宠来是个什么样子。为了多爬一次龙床,她们会抛下矜持,不择手段。

他见多了。

夜明珠在宫灯里散发幽幽的白光。

郁恪突然想起了楚棠府上的什么小红小绿。哪怕主人好说话,她们也安安分分的,从不逾矩。

郁恪在心里感叹,他果然不如楚棠会管教人。

哥哥真是做什么事都特别出色。只是不知道楚棠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也歇下了吧。那他明早就去找他。

这些天,郁恪一半时间在和大臣面谈,一半时间在批折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宫门关上,一沾枕头,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了。

然而在梦里,他躁动得厉害。

不知置身在什么地方,仿佛是温暖的红绡帐,又仿佛是冰冷的蓝湖底,光影变幻中,他眼里只有那个人。

哥哥。郁恪喊他。

那人回眸,长身玉立,像雪一样,遗世清绝。

一刹那,似乎世界颠倒了。

他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他怀里抱着那人,触摸着他温凉的皮肤,如玉骨冰肌,舒服得让他不禁叹口气。郁恪从小就喜欢亲近楚棠,一时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郁恪的手搁在楚棠腰间,心里划过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为什么会有这么细的腰?细得好像他双手一握,就能掐断了一样。

楚棠没有推开他,只垂眸看他,双眼依然清冷如玉,却湿漉漉的,水润得紧,漆黑睫毛似长帘,沾了湿意,说他勾人,可又拒人千里,极为致命。

他身上冷香淡淡的,仿佛一双冰凉的手在撩拨郁恪的心,欲惑淡薄。

郁恪喘了口气,不由贴近他。然后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在一瞬间绷紧了脊背,好似在抗拒他。

他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伸手摸了摸楚棠的脸,问道:哥哥怎么了?

楚棠似乎不想见到他,侧过头,躲开他的手,长发微微滑落,冷淡道: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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