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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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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了。以往见着人就躲起来,可看到国师来了,眼睛都发直了,连吃食都顾不得了。

楚棠不紧不慢地走,狐狸也不急不缓地走,优雅而慵懒,偶尔跑去别的地儿好奇张望,但很快就跟了上来。

侍女将它的四只爪子擦干净,楚棠淡淡看着,狐狸忽然一下子跳到楚棠怀里,吓得侍女脸都白了。

无事。楚棠摸了一下狐狸光滑的皮毛。

小狐狸前肢趴在楚棠胸前,眯起了眼,吱了一声。

走了一会儿,楚棠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还看到郁恪身边的乾陵卫,问道:陛下在这儿?

回国师,是的。

楚棠走了进去。

露天的小厨房,干净又整洁,药炉上煎着药,丝丝苦味飘来,郁恪弯着腰在摇扇子,旁边的人恭敬伺候着,仿佛见怪不怪。

忽然,郁恪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回身看他。

日光正好,楚棠穿了件月色的重锦罗裳,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点儿都不似常年待在西北的人。

他怀里抱着只火红的狐狸,一大一小正直直望着他。

郁恪放下扇子,拿起一旁下人捧着的披风,大步上前,披到楚棠身上:怎么不多穿件?

楚棠道:病已好了。

郁恪挑眉:太医说今天的药还有一贴,熬好了给你送去。

自那天说开了,郁恪仿佛也想清楚了什么一样,议事时总有意无意地看他、每天都要陪着他用膳、说话做事更多了些小心翼翼的意味,仿佛在担心他突然离开这里似的。

旁人只道陛下举止磊落,对恩师敬重有加。在楚棠眼里,活脱脱一个孝敬长辈的好孩子。

楚棠看了一眼烧得正旺的药炉,道:陛下有心了。

敏感而听话的小孩子,谁不喜欢呢?

郁恪耳朵红了一下,好像染上了狐狸耳朵尖的红色,看着楚棠,眼睛亮亮的。

心怀鬼胎

回京之前,还有个人要处理。

秋风猎猎, 旌旗翻飞。一处高地上, 一人静立, 黑色披风扬起一角, 衬得主人如玉竹, 和他身旁的旗杆一样,晶莹而修长。

一只火红的狐狸在土洞里钻来钻去,时而冒出脑袋来, 眼睛亮亮地望着楚棠,时而瞧中了猎物,咚一声撞到洞里去。但无论如何,没人看着,它怎么都没离开这块地儿。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红狐狸探出头来, 警惕地瞪大眼睛。

那人利落地爬了上来,显露出他与契蒙人一般魁梧的身躯。

楚棠没有回头,安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灯火,漆黑长发在风中飘扬。

楚国师。连沙在他身边站定, 冷硬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不怕敌人突袭?

楚棠淡淡道:可汗说笑了。

郁北这些年的边防线严密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可能有人能偷袭进来呢?连沙明显在没话找话, 听了也不恼羞成怒, 只道:这些天承蒙你们郁北照顾了, 十几年前那一刀, 就一笔勾销罢。

楚棠道:可汗莫不是贵人多忘事?十几年前,先招惹郁北的是契蒙,攻打城池、掳走我们皇子的也是你们在先,这句一笔勾销恐怕不适合由可汗来说。

国师你不清楚,谁若伤我一分,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讨要回来,诛杀九族、碎尸万段并不是你们郁北才有的酷刑。连沙哈哈大笑。

他不是说假,在契蒙,谁人不知他连沙以牙还牙的性格。老可汗以前对他不算好,他之后一丝一毫可都讨了回来,夺位那天,鲜血染红了草原,嗜血阎罗的名声传开来,着实令人闻风丧胆。

连沙毕竟久经战场,不加掩饰的时候,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楚棠望着前方,眉眼冷淡,没有理他。

连沙自顾自笑道:不过谁叫你是楚国师呢,我连沙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你救了我的命,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

晚风袭人,带着点儿西北冷冽干燥的味道。

连沙侧过头,微微眯眼,打量着身边的人。

他那眼神,仿佛发着幽幽的绿光,好像草原上埋伏的兽类。眼前万人之上的郁北国师,一副清绝的容颜和气质,乍一看便令人神魂颠倒,细看就更让人着迷了,仿佛一坛清冽的酒,只一口便使人沉醉不醒。

他没有郁北文人那么多情好事的文采,想不出什么诗词,在心里无限循环的只有那么一句:他娘的,长得真好看。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内心依然在啧啧感叹。

楚棠道:不必。

眺望远方,连沙伸了个懒腰:不用和我客气。美人总有特权,我是真心实意要报答你的。

那只狐狸似乎玩儿够了,优雅地迈着四肢走过来,绕着楚棠,时不时蹭他的腿。

楚棠低头看它一眼,狐狸就倒在他脚下,脸枕着他的靴子眯眼休息。

连沙看着,笑道:有没有人和国师说过,楚国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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